柳絮儿心里格登了一下，待要问，厉瑶已经回头拍手叫好，原来荷花池的舞台又多出了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也是从空中飘来的，像两只轻盈的蜻蜓似的停驻在原先那位美人张开的两只细胳膊上。
三位美人舞出各种造型，那些造型变幻多端，十分具高难度，一看就知道没有点武功底子或者会杂技根本做不出来。
果然，赫连寒的女人都不简单啊，文武双全。
“怎么样？”果然，赫连寒也飘了，“我们东晟的美人都是文武双全，不比你们北冥和西昭差吧？”
“呵呵，”厉瑶立刻回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赫连寒，讽道：“你怕不是眼睛瞎了么？这两个大美人在你面前，你还要比？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噗——”柳絮儿忍不住扑噗一下笑出声来。
赫连寒愣怔了一下，看着柳絮儿难得笑成这样，居然也没觉得太生气。
柳絮儿正色道：“赫连寒，你还是娶个正牌皇后吧。这么多美人，没有你一个真心喜欢的，那实在是太失败了。你体验过真爱吗？如果没有，那是你生命的缺撼，有什么好得瑟的？”
柳絮儿的话像刀子似的，直接刺向赫连寒的心脏。
赫连寒不可思议地瞪着柳絮儿，像看个怪物似的。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直接对他说话。他的手段大家是知道的，也从未对谁客气过。
可是柳絮儿不是一般人，不是他的臣子，也不是他的女人，所以，她的腰杆挺得比谁都直，话也说得比谁都利索。
但，还是过于不像一个正常女人该说的话。
真爱？是什么？
一个男人拥有女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因为门当户对联姻，娶个嫡后嫡妻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二是因为天生需求使然，纳几个妃子或妾室或美人，寻个开心。
这样结果，不就是一个处于权力颠峰的男子所应有的福报么？
真爱是什么？
切——
赫连寒邪邪地挑起唇角，一万个不屑。
在他记忆里，真爱代表灾难。
他的母妃，就是灾难的源泉。她为了追求真爱，付出的代价不够惨痛吗？外公一家，是怎么死的？父皇是怎么死的？甚至她所爱的人，难道又有好下场吗？
嗬，别傻了。
那简直就是一桩桩惨剧，根源就在于所谓的“真爱”。
要真爱何用？
要真爱做什么？
这个冷血冷情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你管的太宽了，狼王妃。”他的声音比寒刃更加冷锐，“这与你何干？为何要真爱？你又怎知我的美人们对朕不是真爱？停——”
赫连寒俊脸含愠，一扬手，所有的乐声和舞姿全停了。
“来，你们说说，你对朕是不是‘真爱’？”
所有美人立刻异口同声道：“真爱。陛下，我们都爱陛下。”
接着，一个个飘过来，围绕在赫连寒身边。
有的往他怀里钻，有的捏他的肩，有的捶他的腿，有的喂他吃葡萄，反正务必把他弄舒服了。
柳絮儿看了，微微恶心，有点反胃。
她微皱了下眉，把视线转移。
这个赫连寒，还真的挺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