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瑶道：“不知道什么叫‘电四鸡’，但是我知道东晟的太后管不到他，因为不知何故，赫连寒很恨自己的母后，听说太后平日里只在宁寿宫里吃斋念佛，不曾出来过，很少有人见太后长什么样子，也有人说是赫连寒将母后软禁了。所以，太后手里是一点权利都没有的。赫连寒只是玩、弄女人，曾经说过女人一点都不值得娶，不值得认真对待，只能拿来使用。怎么说呢？就是说在床上可以使用，在战场上也可以使用的意思。他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立一个皇后呢？不要说皇后呢？连一个妃嫔都没有。”
“那满朝文武百官不进谏吗？到一定时侯，总是要传位的，他的野心这么大，以后谁来继承他所要的万里山河？”柳絮儿倒是被勾起了兴致，追问不休。
“诶，”厉瑶轻叹：“要不说‘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我正是为此才喜欢出来游历一番，认识了你这样优秀的女人，也能见识到赫连寒这种传说中的怪物。你可知道，赫连寒怎么说？他说呀，我只管我这世快活，谁管以后？历史上，有了龙裔又被改朝换代的多了去。更不济的，还有被自己的龙裔断了王朝，二世终止的。所以，搞那么累做什么？还不如就图一世逍遥。真的要有孩子，也简单，到一定年纪，随便挑几个脑袋瓜聪明的女子生几个孩子就行。脑袋瓜聪明的，生的孩子大概也聪明，江山传到他们手里，不致于断送掉。至于孩子的母亲，只要好生待她们，比只给她们妃位后位强多了。她们也只会稀罕朕的宠＊、爱，断然不会计较名份。”
“哈哈——”柳絮儿难得一次笑出声来，倒把厉瑶吓了一跳，呆怔地支起脑袋看她。
厉瑶好奇地问：“为何发笑？真难得看见王妃姐姐笑成这样。”
柳絮儿瞬间恢复清冷神色，道：“没什么。他的想法很像我老家的人，所以，感觉还有点亲切。”
“你老家？”厉瑶皱眉。
同一个老家的人想法就差不多吗？那柳若弗一定是个异类。
“好了，没什么，你继续说。”柳絮儿赶紧转移话题。
厉瑶噘起嘴道：“没什么好说的啦。反正就这些。哦，对了，这个赫连寒就因为不管身后事，只图这一世逍遥，所以，倒是格外注重寻找长生不老仙药。这样聪明之人，居然也四处求长生不老仙药，还这么年轻啊。他这是打算自己活一千年，坐龙椅一千年，东晟也能存活一千年吗？哈哈——”
厉瑶说着说着，自己笑出了声：“这不成了老王八吗？”
柳絮儿嫣然笑道：“这倒有趣，确实是老王八。”
两人说笑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次，倒是无梦，一觉到天亮。
翌日，再见到赫连寒时，柳絮儿想起昨夜和厉瑶聊的那些闲话，竟有些想要发笑。
她心想：这家伙如此年轻，确有这么看透世事的想法，同时又那么迂腐求仙，这种矛盾心态的产生一定是受过什么童年创伤吧。
柳絮儿不禁想到宁寿宫里面住着的太后。这对母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