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杰,这位桀傲不驯的少年,平日里可能最是顽劣,但越是这样的小子,越是忠心耿耿,呆萌十足。
他挺着腰杆,像一位战斗英雄走向战场一样,雄赳赳气昂昂,视死如归,断不回头。
夜墨染高声下令,让乌萧木把长凳摆到大院子里,让全府下人都来围观,不尊主子的下场,同时让乌萧木亲自执行。
乌萧木只得紧跟华杰出去,照办。
乌图雅留下来低声恳求夜墨染收回成命。
“你行行好,王爷哥哥,别为了一时意气,把王妃气跑了,你可就不值当啦。你说要是王妃走了,你上哪里再找一位这样才貌双绝,智谋超群,又会赚钱,又有帮夫运的王妃呢?你这一打,别把王妃的心打散了。原本,你做下那糊涂事,王妃那关就过不了。”
夜墨染长叹一声,屈起食指,用力敲了下乌图雅低下规劝的小脑袋瓜。
乌图雅皱眉,疼得直摸额头,嘟囔着:“你敲我做什么?难不成还说错了?”
“正是错了。那个孩子不是本王的。”
“啊?那是谁的?”乌图雅一张八卦脸。
夜墨染将那夜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乌图雅,之后又强调:“本王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明明白白,那人正是胡潜。如果所料不差,那孩子应该是胡潜的。本王快天亮去躺在那儿,不过是做做样子,想让他们俩个以为本王上当了。以此好促成乌兰与本王的结盟。”
“啊呸——”乌图雅轻啐了一口,“这两人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乌心殊再如何不济,名义上也是王爷的侧妃,这一来,给王爷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还要生个野种,王爷难道就不生气吗?刚才王爷为何又要对华杰承认此事呢?”
夜墨染冷笑:“其实有了别人的孩子更好。一来,就让乌琥误以为是本王的孩子,以为有筹码在手,那乌兰的二十五万大军,就更能为本王所用。想必,胡潜闯了这样的祸,也断然不敢把真相告诉乌琥。二来,有了这个孩子,乌心殊和胡潜自知有愧,以后应该也不致于再来纠、缠本王,或者说本王不想与她亲近,有孩子为借口就行。三来,父皇是断不可能让我有子嗣的。以后,不管是乌琥父女还是胡潜,为了孩子不被父皇、太子、鹰王等所害,只能与本王结盟,再也没有退路可选。这不是一举三得吗?”
“的确是一举三得,”乌图雅恍然大悟,“可是王爷哥哥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华杰,要让他误会你呢?”
“难道你忘了王妃的分派,原本就是让华杰混进皇宫之中,作为琉璃公主的贴身侍卫,替我们传递消息。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他快要被本王逐出府了。他对侧妃不敬,就是该死。”
夜墨染低头吩咐了乌图雅一阵,让她依计行事。乌图雅彻底懂了,愉快地领命而去。
夜墨染自去书案上写了一份奏折,将柳絮儿在东都的遭遇上奏冥帝。
另写了一封信,直接唤来狼卫,令他火速送至东都给东都天子赫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