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佩玉后来才知道,为什么厉厉绝情离开。原来她下的,不过是迷晕玄骁的药,好让他不碍她的事。
也用不着找大夫,玄霆赶到,一下子就把他弄醒了,还帮他将肩膀上的小口子包扎好。玄霆冲着玄骁一顿训:“你这小子,真够丢人的,被一个小女子耍了,几个大男人抓不住一个小女人,还被人迷晕了,这怎么向狼王交待?如何当得狼王府的教头?”
玄骁不服气地反驳:“叔叔,好男不跟女斗。我那是大意,知道么?再说,你并不知道这小女子是谁,你要是知道了,你就会懂得我栽得不冤。”
“谁?”玄霆问道。
玄骁翻下床,指着对面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幅画道:“叔叔,你知道那画上是谁么?”
玄霆看着侄子发着幽幽柔光的眼眸,不禁有些微愕然。侄子一向是钢铁直男,鲜少会出现这种眼神。
他扭头看着那幅画,迷惘地摇摇头:“不知道。”
玄霆回头瞪着玄骁,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小子这是思……春呢?”
玄骁轻咳一声,抚抚脑袋道:“也不是。诶……我也不知道。我又是恨她。可又觉得她很美,值得被原谅。”
“到底是谁?别卖关子。”玄霆有点儿不耐烦了。
玄骁道:“西昭公主啊。”
“西昭公主?”玄霆提拎起耳朵,走到画前仔细打量。
“嗯,西昭公主厉瑶。厉厉也姓‘厉’,可见是化名。之前厉瑶女扮男装,成了鉴刑司的小仵作,我就一直觉得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直到今天发现她是女子,这才恍然大悟,她若是女子,那就像极了这画上之人。”
玄骁下了床,走到玄霆身边,并肩而立,也仰视着画上的美人。
玄霆惊诧道:“原来你从前请人画的画像,就是西昭公主厉瑶!我一直以为是哪家姑娘,原来竟是公主。你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配么?还有,这西昭公主怎么可能跑到北冥来当仵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同样是女子,长得相似也是有的。”
玄骁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认错!我们正是因为给她送生辰礼遇到意外才获罪的,当时,我真是很生气。我想老百姓普遍都不好过,一个公主生日,却这么兴师动众,劳民伤财。那些各地巴结的官员所送的贵重礼物的银子哪里来?还不是搜括老百姓的血汗钱。就因为护送这些狗官所送的礼物遭毁坏,就让我们获罪,我能不恨么?我们逃亡,不就是为此吗?所以,我当时就想去燕都,看看那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小小年纪就这么多人巴结。谁知道她那么美……”
“嗬,”玄霆哑然失笑,“你这孩子啊!脑子里想什么呢?那西昭公主当时才十四岁,哪里有什么权利?那些官员想要巴结的是女帝厉娆,可不是公主。你若要生气也该气女帝,何必气小公主?听说西昭公主厉瑶是一个机灵活泼的小姑娘,根本不喜欢政事,也不干预朝政,只喜欢学医,常跑出宫游玩。”
说到这里,他突然就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