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定是有人要害臣妾,您一定要查清楚。他(她)今天能害臣妾,明天就能害陛下。天下人都知道陛下疼爱臣妾,凶手还敢对臣妾动手,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裴若兰不顾身体虚弱,用气声儿愤怒地控诉,她抱着暖手,但手指依旧十分冰冷,甚至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好端端的,舞了上百回都没事,怎么今儿就出事了。这是冲着臣妾来的。陛下,臣妾死了不要紧,可以后就没有人帮你暖脚按摩了啊。”
裴若兰泫然泪下,悲悲切切,好似经过雨打的蔷薇似的,虽失了几分颜色,却更加清新惹人怜爱了。
夜问天愧疚地抱住她,抚着她的香肩安抚:“都怪朕不好,联没有保护好你。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你越是这样,朕心里越是难受。朕已经守了你一、夜一宿,你还闹的话,就是不原谅朕,怪朕保护不周。”
“不是的,”裴若兰赶紧抱紧夜问天,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撒娇地用小粉拳轻捶了他两下,“陛下冤枉人家,您明知臣妾只是想擒拿凶手。”
夜问天微扬嘴角,冷笑:“若兰不必再提醒了,朕比你更想立刻找到这个该死之人。若是让朕知道是谁做的,一定处以凌迟之刑。”
一直在旁边侍侯,沉默不语的贵妃萧漪雪听到这里,莫名抖了一下,她望了望窗外,局促不安地提醒道:“陛下,狼王在宫外侯着,似乎有急事。”
许是夜问天被裴若兰闹烦了,趁着萧贵妃的台阶,赶紧下。
“好,朕去看看,许是元案有了进展。皇后休息,朕去去就来。”
夜问天说完,转身厉声吩咐下来好生侍侯,皇后若有闪失,一定要揭了她们的皮。他又叮嘱萧贵妃一定要劝皇后吃点东西。
萧贵妃连连遵旨。
夜问天出得宫外,看到夜墨染跪在广场上,他的身后站着荆逸尘和几名狼卫,还搁着几只大檀木箱,不禁感到奇怪。
他一步一步走下汉白玉台阶,负手踱到夜墨染跟前,沉凝着眸色怒问:“宫中规矩这么快就忘了么?你竟敢带着你的人和东西进来,想反了么?回去多向你的王妃学学!”
夜墨染直接扬手下命令,荆逸尘和那几个狼卫立刻把几只大木箱打开,而后叩拜夜问天。
夜问天顿时眼睛一亮,定定地盯着那几箱银子。
“这是……”
“父皇,”夜墨染施礼道,“孩儿知道父皇诸事烦心,想为父皇解忧。儿臣娶南朝公主,又开来兮客栈,父皇都这么支持,这足以证明,父皇还是爱儿臣的。因此,在开张之日,元小姐被害,父皇寝宫着火,都特别令我们不安。因此,儿臣自行去查元案,就是为了替父皇分忧,并且无意中,还得到了一批东晟国的军饷。”
“军饷?这是东晟的军饷?”夜问天诧异道。
“嗯……”夜墨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夜问天详细述说了一遍,只隐去了军饷的真实数目。
“皇弟骁勇,性情直率,自是一刀砍了宓泽的项上人头痛快!现在又去追捕赫连寒了。儿臣没用,追了过去,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还因为一时大意,被赫连寒洒了毒粉中了毒,这会儿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是不管能活多久,儿臣也要拼着命把这几箱军饷抬进皇宫,献给父皇!”夜墨染一片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