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宫!”夜墨染显然也被震惊了,他远眺着火光冲起的方向,凝重道,“什么人胆敢在皇宫放火?本王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别动,或者回客栈去,改日再探元府。”
撂下话,余音绕耳,人已凌空飞远了。
柳絮儿的轻功自然是追不上他。不过厉厉在旁,倒是可以有所作为。
她听见皇宫方向钟鼓鸣危,夜风隐约传送着喧哗声,元府里的人似乎也听见了什么,只见元晏从一间屋里跑了出来,在院子里大声嚷着:“怎么回事?去探一探。”
柳絮儿摁着厉厉的头躲回屋脊下,身子与冰凉的瓦片紧贴,但她着实管不了这么多了。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多得让她感到蹊跷,这桩桩件件,难道真是一种巧合么?皇宫为什么会失火,为了何事?
不一会儿,府卫来报:“大人,是皇宫走水了。皇宫内乱成一团,而陛下此时和后妃正在来兮客栈欢聚,这烟花的声音也盖过了走水引起的喧哗,怕是还不知道。”
“快!”元晏立刻说道,“本官这就去客栈通知陛下,你快去叫奚辰,赶紧回宫救火。你们去灵堂护着,夫人在那里,别让她受惊了。”
“是。”那府卫领命去了。
柳絮儿看到元晏果真匆匆出门,心想他这是急于在陛下面前有所表示,以免将来宓辰事发他没有办法交待吧。
她又见奚辰冲出了灵堂,火速施展轻功赶回皇宫去。其余府卫真的都守在灵堂院子里,护着元夫人和灵堂的周全。
柳絮儿对厉厉递了个眼神:“小厉厉,你应该知道我此刻想做什么吧?你轻功比我厉害,得护着我。”
“包在我身上!”小厉厉一拍心口,露出可爱的笑容。
柳絮儿是她的女神,岂有不护着之理?
两人首先瞅准方才元晏冲出来的房间,她们迅速从屋脊窜行到那个房间所属的小院子里,方才飞落于地,敏捷地穿过院子,径往那房间去。
屋内的烛光还亮着,柳絮儿在纱窗戳了个洞往里探看,确认无人,方才对厉厉点了下头,两人正大光明的从房门进去,一到里面,又迅速将房门反锁。
很显然,这正是元晏的书房,一排排书架井然有序,然而架子上书籍仅占了一半地方,另一半地方全摆放着各式精致的玉器、华丽陶瓷瓶、青铜器等等。
奇怪是,地面上摆放着一只偌大的木箱,里面也搁满了几只看起来很名贵的玉器、青铜器以及几卷字画。
书案上,摆放着一幅元晏所写的奏折,笔墨未干。
原来,皇宫走水前元晏正在写奏折。
柳絮儿细看内容,见元晏已转话锋,将矛头直指宓泽,声称宓泽是白眼狼,一直以来以各种古董贿赂他,让他在陛下面前美言,以取得武将之职,得以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然而他已洞察宓泽心术不正,故而不予理睬,并且愿意把宓泽送给他珍稀古董进献给陛下。
奏折中,元晏又把宓泽痛骂了一顿,说想不到宓泽在他面前诚惶诚恐,亦救过他的命,背后却勾、引元诗滟,有意做下败德之事,痛悔不已。同时又表达了对奚卓父子二人的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