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不可能？”柳絮儿探究道。
夜墨砚果断道：“赫连寒那边的动静，从边境到北冥，我一直派兵盯着呢。那么多杀手全副武装，不是小数目，怎么可能避过我们的耳目？断然不是东晟的刺客！”
一直默不作声的夜墨云此时气定神闲道：“或许，你属下疏忽了呢？又或许，东晟刺客乔装打扮，扮成商客入境，你安能全部查得出来？”
夜墨砚怒火瞬间腾窜，双目赤火般灼烈，高声驳叱：“四皇弟，你说的什么鬼话？这么不相信我？说不定那刺客是你派去的，你才那么急于想要栽赃到东晟国那边。”
“呵呵，”夜墨云淡然一笑，不疾不徐道，“依三皇兄的逻辑，或许你还是勾结东晟的内鬼，所以才想替东晟国脱罪呢？”
“你……”夜墨砚气得握紧拳头，青筋爆现，“你敢乱说，小心我……”
“好了，”夜问天威厉禁止，“不许再胡言乱语！你们两个都闭嘴！”
夜墨砚与夜墨云顿时低头沉默。
夜问天沉着脸色道：“朕也知刺客有两波人马，此事若与太子无关，那就过于蹊跷，这件事情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墨染，你与他们交过手，就交给你去查明！此案必须查清，若是冥都果真混入东晟奸细，务必连根拔除！”
“是，父皇！”夜墨染施礼领命。
其实这件事情，就算夜问天不下旨彻查，夜墨染也会追查到底。他也知道，柳絮儿故意东拉西扯，无非是想当殿看看众人的反应罢了。
是不是东晟国派来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依眼下的证据，根本无法断定。也有可能是西昭国派来捣乱的呢？虽然相比东晟国，西昭国要安静而神秘得多。
但如今有了柳絮儿这个不错的帮手，查清事实应该不难。
是的。此时此刻，在夜墨染的心里，已经把柳絮儿当成值得栽培的可敬拍档了。
事先未与她商榷，她却能尽力周全帮他把厉萧然揪出来，可见其聪颖过人。难得的是，一个兵部尚书之女，确实有公主气度，冷傲高贵，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这份胆识不是随便哪个女子能够拥有的。
厉萧然被拉下去执刑，夜问天令各人归座，此事了结，再度招呼举杯畅饮。
“舞剑已毕，确实十分精彩，给朕带来诸多意外‘惊喜’！下面，朕也出一个节目吧。之前，乌兰大草原大酋长乌琥给朕献上了心爱的女儿，她就是乌兰大草原上最能歌善舞的乌心殊格格。墨染，你的母妃可是乌琥的堂妹。算起来，她也是你的堂妹。现在，就请你的堂妹上殿来，舞一曲，她的舞蹈可是乌兰大草原一绝。也让狼王妃开开眼界吧！”
柳絮儿注意到，在夜问天说到乌心殊格格名字的时侯，夜墨染整个脸色全变了，那双原本深邃的冰眸似乎在一刹那间燃起了火焰，熊熊的怒火任凭他如何克制也克制不了。嗜血的光芒闪现了一会儿，在柳絮儿诧异的目光中，又渐渐熄灭了。
她低头看他的手，那只刚健有力却极为修长好看的手握成了拳，紧紧的团在一起，青筋乍现，柳絮儿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