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捂脸:“你可以去忙了!”
沈青石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勾唇浅笑:“好,那你先睡。”
等沈青石刮了胡子出来,秦子衿果然已经睡着了,小小的一个人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眉头依旧浅浅蹙着。
沈青石的心头蓦地涌起酸涩。
从前的秦子衿很少做恶梦,整个人潇潇洒洒的横在大床上,有时候还能摆成大字把他挤到床边。
眼下……
浅浅握拳,沈青石先给霍云庭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心理医生过来的确切时间,之后才到床上安静的躺到秦子衿身侧,把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抱着。
……
翌日清晨。
秦子衿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暗色的,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一丛翠竹映入眼帘,微风摇曳中给这冬日带来一抹温情。
极目四望,整个庭院收入眸中,虽然没有龙腾庄园大,但这园子也算包罗万象。
不远处的玻璃花房里正是百花争艳的时候,有晨起的园丁在修剪花枝。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秦子衿回头就看到沈青石一身米白色运动服,手里拿着一束花走了进来。
沈青石的动作原本很轻,可当他看到立在窗边的秦子衿时,心跳倏然漏了一个节拍。
小女人穿的是棉质的粉色睡衣,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不施粉黛的五官明媚娇艳,配合她身后一丛翠竹,整个人像晨光里最美好的风景。
他笑:“醒了?”
秦子衿点头:“嗯,你干嘛去了?”
沈青石提着花过来:“采了点花,你不是喜欢插花么?”
秦子衿打算走过去接着,沈青石这才看到她光着脚,当即皱了眉。
“怎么不穿鞋?”
“地暖……”
秦子衿的话还没说完,双脚已经离地,男人已经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了起来。
秦子衿愣了一下,双手下意识攀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就像袋鼠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地暖在暖也不能光脚下去。”沈青石无奈的看她:“你若是喜欢光脚我安排人把房间铺上地毯。”
男人英俊的眉眼就在眼前,幽深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唇勾着温柔的弧度,整个人棱角分明的像是一幅清雅的水墨画。
颇为养眼。
不知怎么的,秦子衿一个激动就在男人的唇上啄了一下。
沈青石蓦地顿住,心头像是被轻柔的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涩涩的……
秦子衿眼下也有点懵,好像亲他真的是特别自然的反应,甚至亲完之后她都没有察觉哪里有问题,直到男人一双炙热的眸子盯住她,秦子衿的脸才蓦地烧了起来。
“我不是,我……”
她挣扎着想要从男人身上跳下来,男人松开了托着她屁股的手,小女人滑了下来,下个瞬间又被他托住了后脑勺,嘴巴也被封住了。
这次的吻自然不是那种蜻蜓点水,而是含着一抹深沉欲望的深吻。
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升腾翻滚,秦子衿脑海里开始涌出一些零散的片段。
Kiss,告别,拥抱,说爱他……
脑袋瞬间剧烈疼痛。
察觉到她的不适,沈青石松开了她的嘴巴,小女人软绵绵的往后倒去,被沈青石稳稳的托住。
“秦子衿……”
“疼。”秦子衿皱眉:“头疼。”
沈青石即刻把她抱到床上躺着,手轻轻的揉着她的额角:“没事的,什么都不要想……”
等秦子衿逐渐恢复了平静,这才察觉到男人眸子里深切的关怀和歉疚。
“对不起。”他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是我没保护好你。”
秦子衿笑着安慰他:“没事的,你不是给我找了心理医生吗?会好的。”
从男人那深切炙热的眸子里,秦子衿能看到他真挚的关切。
所以她想尽快好起来。
……
几天后,晚21点。
海城国际机场。
霍云庭和初媛在机场等着霍云庭的朋友。
“她叫肖蕴,是我以前的战友,现在在国内顶级的医学研究学院做心理学研究,也有自己的工作室。”
霍云庭简单给初媛介绍:“我给她说了秦子衿的症状,她很感兴趣。”
初媛点头,默了默抿唇看他:“所以是女生咯?”
“是啊。”
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霍云庭牵住她的手:“吃醋?”
“没有!”初媛否认。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霍云庭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这不是吃醋这是高兴?”
初媛脸红:“你只要不跟她有什么亲密接触我就不吃醋。”
“什么叫亲密接触?”霍云庭很认真的问:“什么样的接触在你的认知里算是亲密接触?”
初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通道里就走过来一个气场强大的女生。
黑裤,白衫,手上挎着一条大红色羊绒外套,推着的行李箱是纯黑色。
五官清冷凛然,眸光犀利,薄唇挺鼻,跨步的幅度很大,但每一步给人的感觉都铿锵有力。
不知道为什么,初媛就感觉这人就是肖蕴。
果然,再看到霍云庭之后,女人原本深敛的眉眼染上一抹笑意。
初媛戳了戳身边的霍云庭:“那个是不是肖蕴?”
霍云庭抬了头看过去,女人已经走到他眼前站定。
“霍云庭。”
“肖蕴!”
没等霍云庭介绍,肖蕴直接给了霍云庭一个拥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硬挺帅气。”
一边还拿余光瞥了一眼初媛。
霍云庭撤开一步:“你也还像以前一样,英姿飒爽。”
肖蕴耸肩,强大的气场丝毫没有收敛:“走吧,送我去酒店,房间我已经订好了。”
霍云庭笑了一下,牵住初媛的手:“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老婆初媛,这是肖蕴。”
初媛朝她笑了一下:“你好。”
肖蕴颔首,看着初媛的眼神里有一抹不太明显的不耐烦:“走吧,累了,我得早点回去休息,假期只有七天,一来一回两天,我只有五天的时间治疗。”
“好。”霍云庭抬手示意:“这边,车子在停车场。”
肖蕴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到门口的时候感觉到蓬勃的凉意,她把行李箱丢给霍云庭:“老战友,帮我推下箱子,我穿上外套。没想到你们海城还蛮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