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浩?
张景琛目光深深看着祁景浩。
他在冯氏集团工作,冯祁两家交好,祁景浩也曾去冯氏集团谈合作,张景琛作为冯氏集团首席鉴定师的大弟子,自然见过祁景浩。
一眼就认出祁景浩是祁氏集团的大总裁,不由对张国潮的话信了几分。
张景琛坐在轮椅上,朝他们招呼道:“阮小姐,祁总,你们好。”
祁景浩朝他淡淡颔首。
张景琛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对她淡淡笑道:“阮小姐,辛苦你给我看病了,对于我的病情,我早有心里准备,所以你别有心里压力。”
沐清月把张景琛所有的诊断书递给阮暮云。
“背脊受到损伤,压迫神经……”
阮暮云一目十行,两分钟后看完所有诊断书,将诊断书递还给沐清月,将手搭在张景琛脉搏上,沉吟半晌收回手,对张景琛微微笑道:“你放心吧,对于你的情况,我没有丝毫压力。”
张国潮身躯一震,紧紧盯着阮暮云,追问道:“小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景琛双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渐渐加重了力道,双眼却紧紧盯着阮暮云。
沐清月正在收拾诊断书,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阮暮云,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紧张。
阮暮云扫视过张家祖孙三代,最后目光落在张景琛身上,缓缓开口道:“我的意思是,他的病,我能治!”
张国潮搓着双手,激动地满脸通红,颓丧的眸中绽出强烈的光芒,嘴唇微微颤抖,“你……真的能让景琛站起来?”
换做以前,张国潮不但不会相信,还会拿着扫帚将阮暮云赶出去,大骂骗子。
毕竟国内好多名医都束手无策,阮暮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治好。
但阮暮云在大堂里的表现,已经彻底让张国潮对她心悦诚服。
张景琛双手紧紧扣着轮椅扶手,毫无生气的眸子浮现一层水花,绽放出一抹强烈的光彩,激动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瘫痪吗?”
阮暮云看着她,认真点头道:“我说能就能,比你更严重的病情我都遇到过。”
阮暮云扫了眼祁景浩,祁平安在那场车祸中,双腿粉裂的情况比张景琛严重多了。
张国潮激动的面色潮红,“你若真能治好景琛的瘫痪,这2000平米的医馆,我免费送给你,倒欠你一个人情。”
“那就拭目以待,我现在就开始给张先生针灸。”
沐清月推着张景琛,一行人来到后院的病房内,张国潮跟沐清月合力,小心翼翼将张景琛搬到病床上,脱掉他全身的衣服,只留一条裤衩。
张国潮激动的情绪这会已经缓和下来了,紧张问阮暮云,“小先生,你打算如何针灸。”
张国潮自己就是中医,也会针灸,但实在想不到什么针灸,能对孙子的瘫痪有效。
阮暮云仔细检查着张景琛背部至腰部的情况,回答道:“他背部的神经压迫情况比较严重,基本整个背部的筋脉都被堵住了,肌肉已经出现了萎缩,首先要疏通筋脉,激活肌肉生机,让血液流通。“
他们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清晰地声音传来。
“张爷爷,张大哥,我把闻神医请来了。”
阮暮云循声望了过去,发现四五个男女领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朝这边走了过来。
阮暮云微微挑眉,心里暗叹冤家路窄。
来人正是在慈善晚宴上,被司宙扔出冯家庄园的赵芝芝,这个女人发生了那样的糗事,竟然不在家里躲着遮羞,还敢到处乱窜。
阮暮云的目光落在那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身上,老者身形消瘦挺拔,一头雪白的头发齐齐梳在脑后,扎了个道士头,一身素色的道袍,背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医药箱。
阮暮云脑海中突然浮现孙铭的身影,只因这人的气质跟孙铭有几分相似。
闻迁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神情带着几分倨傲。
沐清月眉头一皱,对赵芝芝说道:“芝芝,你过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把人请到这边来了?”
赵芝芝的母亲赵秀竹跟沐清月的母亲赵秀兰是亲姐妹,出身平凡,只不过赵芝芝的母亲从小聪明优秀。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凭着自身的努力,还有聪明的头脑,读完了大学,最后更是凭借着过人的手腕嫁入了豪门赵家。
赵芝芝、沐清月、张国潮三人是高中同学,两女从高中时期,同时喜欢上了芝兰玉树的张景琛。
赵芝芝两度表白被拒,没想到最后自己心中的白月光男神,竟然选择了出身样貌都不如她的沐清月。
赵芝芝一直不服气,后来见证了张景琛在婚后对沐清月如珠如宝般的好,心里更是嫉妒得要死。
后来,她知道了张景琛是在沐家的逼迫下娶的沐清月,更是想方设法要挖沐清月的墙角。
奈何张景琛是个十分有担当,责任感强的人,根本不受她诱惑。
但越是意识到张景琛好,她想要把张景琛抢过来的心就更加强烈了。
沐清月就是因为知道赵芝芝变态的心里,所以对赵芝芝十分戒备。
阮暮云敏锐地察觉到,沐清月跟赵芝芝两人间的微妙气息。
她微微眯眼,目光落在了张国潮那张俊秀的脸上,不由想到了赵芝芝对着司慕白露出痴迷神色的场景。
她看向赵芝芝的目光,不由带上了一丝暗沉。
不管今生前世,赵芝芝都喜欢抢夺别人的男人,这完全是征服欲和自卑感在作祟。
赵芝芝扫了沐清月一眼,看向张国潮,微微笑道:“张爷爷,闻神医是孙圣手的师弟,师兄两师出同门,由此可见闻神医医术的高明。”
“闻神医贵人是忙,但在我极力求情下,他愿意为景琛走着一趟。”
张国潮上前两步,朝闻迁伸出手,“闻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你能屈尊过来给我孙子治病,我感激不尽,只是……”
张国潮顿了下,看向阮暮云,开口道:“我请闻先生的大师兄孙铭孙圣手看过,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