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军放下杯子,抬起头,满脸愤怒瞪着朱善美,“朱善美,你别太过分了,你偷了我的火锅秘方,划走了我卡上的钱,你所做的事情都是违法犯罪,你再咄咄逼人,别怪我心狠手辣!”
朱善美脸色微微变了,随即想到自己的靠山杨高波,轻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种穷酸佬要是有火锅秘方,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给上等人当哈巴狗!你自己没本事就把锅甩给女人,你真是恶心至极!”
阮暮云拿着筷子敲了敲碗沿,对阮家军开口道:“堂哥,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要反咬回来不成,赶紧吃饭吧,我饿了。”
“吃饭?你们这些穷鬼,知道你们现在坐在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米其林二星黑珍珠高档餐厅,人均消费五千以上,岂是你们这些穷人吃得起的。”
朱善美微微昂着下巴,用轻蔑的眼神审视着他们,“这里是会员制餐厅,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三个女伴闻言,幸灾乐祸地看着阮家兄妹。
“别装大尾巴狼了,在这里吃一顿,估计能花掉你们一年的生活费,没钱还要装象,真是有够恶心!”
朱善美涂着艳丽指甲的指尖夹着一张铜色会员卡,“姐妹们,咱们去那边吃吧,我不想跟穷酸佬呼吸同一处空气,免得沾染了他们的穷酸气。”
“你们识趣的赶紧离开,不然,我就通知店员,你们没有会员卡,到时候被人赶出去就尴尬了。”
几个女人娇笑着往前走,路过阮家军身边的时候,朱善美估计高高抬起高跟鞋,就在她的高跟鞋将要落在阮家军脚背上。
她脚踝突然一痛,往旁边的桌椅倒了过去,接连撞翻了好几张桌椅,十分狼狈躺在地上。
“你没事吧?”
阮暮云突然站起来身来,去拉她的手,同时脑海中的太极玉牌运转起来。
朱善美面色铁青,对着阮暮云那张精致的脸蛋,恨得牙痒痒。
她刚才只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现在恍然想起在阮家军的手机看到过,是阮家军乡下的妹妹。
她阴狠的目光紧紧盯着阮暮云的脸蛋,心底涌起一股浓烈的嫉妒。
一个村姑竟然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人,真是老天瞎了眼。
她狠狠推开阮暮云的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高高在上俯视着阮暮云,“土包子!你根本没有资格沾染我尊贵的身体!”
朱善美的话,自然引起了餐厅经理的注意,立马踩着高跟鞋靠近过来,犹豫着要不要叫保镖把这两个人给扔出去。
阮家军勃然大怒,“朱善美,你欺人太甚!”
阮暮云掏出一张烫着黑金边的高级质感卡片,撩起眼皮,漫不经心递给餐厅经理。
餐厅经理拿着黑卡在灯光下看了一下,一个烫黑金的阮字暴露在灯光下。
餐厅经理一惊,她犹狐了看了眼神色平静的阮暮云,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服务员点了点头离开,很快就拿着刷卡机过来。
餐厅经理拿着黑金卡在机上刷了一下,然后脸色微变,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带着隐隐的不屑。
“阮小姐,不好意思,你这张卡上余额为零。”
这家餐厅不论是菜色菜品,还是档次都是走高端路线,来这里的消费群体百分之九十是不差钱的主儿。
但餐厅是有名的网红餐厅,有时候来了可能吃不上饭,餐厅推出了会员制预约和会员卡
所以这里的消费方式是这样的,将钱冲到他们推出的会员卡上,预约的时候报上卡号,直接往卡里扣定金,十分方便。
阮暮云默了默,她这是第四次来,以往来一个人就能吃掉五六个人的份,一餐消费高达三四万,而她只往卡里冲过十万块钱。
听到餐厅经理的话,朱善美等人轻蔑笑了起来,“卡里余额为零?”
“我看这张黑金卡不是你们捡的,就是偷的,不然尊贵的黑金卡里怎么回事余额为零?”
卡虽然是阮暮云掏出来的,但朱善美等人自动将卡归为阮家军的。
“我说阮家军,你装过头了,是要挨打的,你现在穷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充当大款来这里吃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怎么虚荣的人啊!”
朱善美撩着大波浪,对阮家军冷嘲热讽。
阮家军双手紧握成拳,眸中满是愤怒,他虽然出身贫穷,却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当众羞辱过。
他愤怒悲凉,却无可奈何。
他冲阮暮云苦笑一声,“暮云,我们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阮暮云扫视着朱善美等人讥诮嘲讽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吃饭了。”
餐厅经理虽然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但眼神却流露出轻蔑的神色。
她本来想叫保安把阮家兄妹给扔出去,但见既然这个男人既然自己识趣,准备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现在听到阮暮云这话,有一种看猴耍戏的讽刺感,她倒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阮暮云似乎没有感受到来自朱善美等人的嘲笑,再次从包里掏出黑金卡朝餐厅经理递了过去。
餐厅经理原本不屑轻蔑的神色,在看到不一样的黑金卡后,立马打了个寒颤。
五湖黑金卡!
这等于五湖帮会的会长降临!
餐厅经理脸色变得惨白,漫不经心的身子立马崩地笔直,毕恭毕敬将五湖黑金卡递还给阮暮云,“阮小姐,这是您的卡,请收好,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见谅,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阮暮云慢悠悠转动着茶杯,似笑非笑看着变脸的餐厅经理,漫不经心道:“让陈峰来见我。”
餐厅经理闻言,脸色变了几变,恭敬地将卡放在桌面上,飞快跑去前台打电话。
没多久,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整个餐厅惊起了一阵响动,用餐的宾客纷纷好奇看向门口。
只见一名高大的光头男子带着十几名男男女女,神色慌张出现在餐厅门口,在门口张望了了一下,很快跑到一个女孩面前,毕恭毕敬道:“欢迎阮小姐光临,底下的人不懂事,请您见谅!”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朱善美等人见状,纷纷惊得目瞪口呆。
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暮云跟阮家军这两个乡下泥腿子,竟然能让陈峰毕恭毕敬对待!
这完全颠覆了她们想象。
要知道陈峰是这家米其林二星餐厅的老板,更是五湖帮会的堂主,在金陵城横着走的人。
朱善美死死咬着唇,不甘心对陈峰说道:“陈堂主,你不要被这两个人骗了,他们不过是两个乡下泥腿子,拿着一张假卡,在这里装神弄鬼。”
陈峰面色一沉,正想大声呵斥朱善美放肆,阮暮云却朝陈峰摆了摆手道:“陈峰,没必要跟一个有病的人动气。”
朱善美闻言大怒,“小丫头你骂谁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有病!”
“这年头说句实话,都没人相信。”阮暮云举着茶杯,视线落在茶杯的图案上面,轻轻摇头叹息。
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得朱善美脸色涨红,怒道:“你欺人太甚!”
阮暮云放下茶杯,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她山上,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你是不是经常肚子很胀,去上厕所却排不出来,小便十分短小,有时大变稀溏,素颜的时候面色暗黑,面颊,还有颈胸部都长了红点赤缕?”
朱善美顿时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学过一点医术,这点皮毛还是能看出来,你近来腹部隐隐有变大的迹象,脾气暴躁心焦。”
“你胡说八道!”朱善美大声怒斥。
虽然阮暮云全部说中了她的身体迹象,但朱善美绝对不可能承认。
她语气轻蔑道:“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个屁的医术,装神弄鬼想要糊弄我?你还嫩着点!”
三个女伴对阮暮云的话也不以为然,就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会给人看病。
“不信的话,你按按你的气海,肚脐下方的位置。”
阮暮云轻飘飘道:“你试试是不是我在装神弄鬼。”
“好,我要当场打你的脸,揭穿你的小把戏!”
朱善美满脸轻蔑,右手却不由往肚脐下方的位置按了下去。
“咕咚——”
她这一按,肚子传来一阵滚动声,随即一个巨响无比的臭屁迸了出来。
“嘭——”
恶臭的气体以她为圆心,在密闭的空气内溢散开来,餐厅内所有人的都不能幸免被朱善美的臭屁被袭击。
“哎哟!我去!”
阮暮云和陈峰等人连忙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三名女伴也都捂着嘴巴退到了门口,看着朱善美的神情呆滞,眸中明晃晃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
要知道朱善美这个女人十分臭美,女伴们跟她混在一起这么久,永远只看到她最光鲜亮丽的一面,从头发丝到脚指头精致中带着金钱的味道。
朱善美金坛这个巨臭无比的响屁,彻底粉碎了朱善美一直以来营造的美好形象。
朱善美眼眶通红目眦欲裂,“臭丫头!你竟敢耍老娘!”
阮暮云叹了口气,双手摊手,无奈:“我真没骗你,你有病,不及时治疗的话,很可能转为肝硬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好几天没有排便了,现在把体内的毒气给排出来,没意外的话,你今晚能睡个好觉。”
其实朱善美身体除了肝有问题外,胃也有问题,不然,刚才不会放这么大一个巨臭无比的响屁,只不过肝的问题比较大。
阮暮云转头对阮家军说道:“家军哥,我们去包厢吃吧,这里被不干不净的臭气给污染了。”
阮家军痛快地仰天大笑,经过朱善美旁边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
以前对这个女人或多或少还有点留恋,但经过今天这一遭,看过她最不堪的一面之后,心底的那点留恋不知不觉消散了,整个人十分轻松。
阮家军跟着阮暮云去了包厢,陈峰落在后面,吩咐店员赶紧把门窗全部打开,整个餐厅全免消毒。
朱善美气得浑身哆嗦,掏出手机对着电话哭诉,“杨少,有人对你不满,欺负我……”
朱善美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时候,屁股还时不时蹦出两个巨响的臭屁,周围的人纷纷躲得远远的。
朱善美气心肝肺疼!
阮暮云点了一大桌好菜,让人给阮家军开了瓶82年的威士忌。
阮家军看着一桌好酒好菜,却食不下咽,坐立难安道:“暮云,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
阮家军眉头死死皱着,“那朱善美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现在肯定在召集人来报复我们,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我不想你因为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看着眼高于顶,狠狠伤害过他的朱善美当众吃瘪难堪,阮家军全身心舒畅无比,但是想到朱善美的靠山杨高波,就心惊胆战不已。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阮暮云抿了口自己给自己倒的灵水,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窜,舒服得眯起眼睛。
“你是我堂哥,你这么被人欺负,做妹妹的怎么能放任不管,而且我刚才是好心提醒她,是她不识好歹,就当给你讨点彩头,让你乐一乐。”
阮家军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微微感动,“暮云,我知道你看不得我被人欺负,但是……哎……”
阮暮云精致的眉眼微动,隐隐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狂妄,“我跟你讲,朱善美最好不要想着报复,不然,他们的结局将会很凄惨。”
她话语疏狂,但语气平静,神情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是一种从骨子深处流露出来的霸气!
“来,给他倒酒。”阮暮云招呼一旁的服务员给阮家军倒酒,举起茶杯,朝他遥遥一敬,“我们兄妹好不容易相聚一场,别为那些糟心的人扫了兴。”
“嘭——”
阮暮云茶杯刚碰到唇边,包厢门被人狠狠踹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阮暮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下,杯子的液体因为这一抖,有一半溅到了桌面上。
阮暮云看着眼前染湿的桌布,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一丝丝寒气泄露出来。
“就是你们欺负我的人?”
十几名男女簇拥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神情冷漠,眼神高傲。
“杨少,就是他们欺负我。”
朱善美指着阮家兄妹,神情轻蔑高傲,看阮暮云跟阮家军的神情就像在看两条死狗。
杨高波视线在阮家军身上扫了一眼,轻蔑冷哼一声。
阮家军神情瞬间紧绷起来,神情中流露出紧张的情绪来。
“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要是对我们做什么,你们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杨高波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阮家军,对着后面的人哈哈大笑道:“这个傻子,竟然跟我杨高波讲法律,有我杨高波在的地方,我杨高波就是法律!”
杨高波笑完,轻蔑冷哼了一声,看向从他进来后,一直垂着头看着桌面,没吭声的阮暮云,自觉被轻视了,不悦地皱了皱眉。
朱善美见状,冲阮暮云呵斥道:“臭丫头!杨少在跟你们说话,把头给我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