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来,祁景浩那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
他狭长的凤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当看到阮暮云所占的位置不远处占地万亩的司家别墅。
他眸色若有所思。
阮暮云这种有性格有实力的人,跟她交往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所以他识趣地没有多问。
祁景浩的视线落在阮暮云身上,秋日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阮暮云身上,给她的身上渡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圈。
她今日穿了一件简单的休闲服,但随之她的走近,祁景浩立马就认出了她身上的衣服看似简单,却是十几万的大牌。
他挑了挑眉,前两次见阮暮云还是穿着上百块钱的地摊货,这次直接从贫农升级为富豪了?
不过他眸中没有意外,因为他已经从祁婧媛口中得知,阮暮云救了郭德化,郭家把承诺的三千万给了阮暮云。
她步履不急不缓地在黄金色的光晕里移动,阳光纤毫毕现地映照出她如羊脂白玉般滑嫩,却没有丝毫瑕疵的皮肤。
她面上表情很淡,五官偏冷,缓缓走来,好看得就像一幅画。
祁景浩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阮暮云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祁景浩
窗外的阳光缓缓洒落在他半边脸上,映照出他深邃的五官。
他一改在医院时的憔悴和绝望,整个人焕发着原有的魅力和色彩,就像天边明媚的太阳。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优雅略显慵懒,半个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你来了,上车吧。”
眉目如画,凤眸深邃,有荡漾着一种迷人的韵味。
看着等待在车内意气风发的男人,阮暮云略微挑了挑眉。
第一次看到祁景浩的时候,就知道他长得不错。
但前两次行色匆匆,祁平安病危,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容貌上面。
现在细心一看,发现他长得跟司慕白平分秋色,各有秋千。
“系好安全带了。”
祁景浩冲她勾唇一笑,如同夜昙盛开,惊艳魅惑。
阮暮云系好安全带,出声道:“走吧。”
祁景浩扫了眼阮暮云娇美的小脸,发现她目光清澈,眼眸淡定,没有半点因为他英俊的容貌而有半点不同。
他对自己这张英俊至极的脸十分清楚,放眼整个金陵城,就是上了年纪的女性长辈,看到他都有片刻的失神。
是突然看到好看的东西,被惊艳到的那种失神。
他挑了挑眉,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祁景浩削薄的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祁景浩突生逗弄她的兴致,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而下的时候,他猛踩油门加速。
阮暮云的身子因为惯性猛地朝祁景浩那边甩了过去,眼看着整个身子就要倾倒在他身上。
她纤长的葱白小手如闪电般快速抓住车顶倒挂的车把手,任凭车子如何加速甩动,背部就像跟椅子长在了一起。
牢牢粘住,没有丝毫晃动。
祁景浩双眸因为惊讶,微微瞪大,不知不觉把速度降了下来,声音略带心虚问道:“你没事吧?”
阮暮云清凌凌的双眸直直看向他。
祁景浩对上她清澈的眼眸,突生一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
阮暮云收回目光,声音淡而稳,“飙车危险,害人害己,不可取!下次注意了。”
祁景浩顿时脸色涨红。
他16岁就跟着祁老爷子混迹商场,手腕铁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露出这么窘迫狼狈的神色,还是在一个18岁的小姑娘面前。
祁景浩在长街如鱼得水,除了自身能力之外,是个能屈能伸的家伙。
他很快就收起了窘迫的表情,自我调侃道:“你说得对,看到美丽的小姐,我一时得意忘形,想要在你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秀过了头。”
他脸上带着自嘲的表情,偏偏人长得英俊,做什么表情都好看,让很难对他升起恶感。
说话间,对面突然一辆货车猛地开了过来,祁景浩吓了一跳,猛地甩动方向盘。
银灰色迈巴赫跟货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身子由于惯性,朝阮暮云那边倾倒过去,两只纤长软嫩的小手撑住了他半边身子。
那双嫩乎乎的小手隔着薄薄的衣服,与他结实的皮肤相处,即使隔着衣服,祁景浩都能感受到那双小手的软嫩。
他的身子僵住,阮暮云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畔,“小心点,第一次坐你的车,我可不想成为最后一次。”
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明明带着严肃,话音落在祁景浩耳中,却自带撩拨。
他耳根子迅速窜上一丝粉红,如同受到了惊吓般猛地弹回自己的座位。
阮暮云眼角的余光落在他身上,只见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十分专注认真。
她目光缓缓滑落在他泛着泛红的耳根子上,嘴角往上翘了翘。
20分钟后,迈巴赫驶入了一座环境清幽的庄园。
庄园占地面积十分广茂,随着车子缓缓驶入,佣人和保镖的身影渐渐出现。
这座庄园的建筑风格偏中式。
最引阮暮云注目的是庄园的风水格局,庄园内的各栋住宅呈现前低后高,逐层递进,有步步高升之势,有贵气之意。
左为青龙主阳,右为白虎主阴,高层外围左高右低,乃“龙跃虎卧”之势,福泽绵延。
外围楼层高于内,似双臂揽月形态,乃“有情环抱”之势,气势昌盛。
这做庄园风水格局极佳,古代一品官员居住之地也不过如此吧。
阮暮云心中感慨,解开安全带,跟着祁景浩走进大厅,厅内的四周摆件也让阮暮云开了眼界。
近千平米的大厅,放眼望去全是古玩,说是博物馆都不为过。
名贵字画、名贵木头、年代久远的战刀,品级极佳的玉石等古玩把大厅角角落落都给沾满了,价值少说也有几十亿吧。
阮暮云历经两世,前世还是阮氏药妆公司的总裁,自认为不是个土包子,但还是被这奢侈的场面给震住了。
“景浩,好久不见,听说你弟弟前阵子出事了,现在怎么样了?你爷爷呢?”
就在阮暮云震惊地欣赏着厅内的古董字画时,二楼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伴随着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