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睿想到阮暮云今天干脆利落的行为,眉宇间的厌恶散了些。
他想了想,不确定道:“或许那真的只是她的朋友。”
他不想承认舔狗阮暮云突然不舔他了,改去舔其他的男人。
所以他宁愿相信阮暮云只是找个男人来气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是这样吗?”阮雪纯低头轻声喃喃道。
她心间默念着阮暮云的名字,眸中闪过几分阴狠。
阮暮云,给我等着,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姐姐从乡下来,见识少,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迷失她的心智,但愿她能及时认清现实,不要做出什么傻事……那样的……男人,或许只是个巧合……”
“她怎么样都跟我们无关,一会你表姐检查结果出来了,我送你回家,医院暂时就别住了,估计记者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来医院围堵你。”
赵晟睿话虽然这么说,但眸子里却染上几分心不在焉。
“嗯。”
阮雪纯将赵晟睿的表情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将脸颊埋在赵晟睿怀中。
赵晟睿轻轻摩挲着她脸上被阮暮云打过的地方,柔声道:“还疼吗?”
“……不疼。”
阮雪纯轻轻咬着唇,看起来像是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委屈,但是眼泪还是从眼眶,顺着脸颊轻轻滑落下来。
“傻瓜,疼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不需要逞强。”
阮雪纯摇头,将头重重埋在赵晟睿怀里。
“我不疼,有你这样关心我,疼惜我,我现在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样,一点儿都不疼。”
赵晟睿搂着她的腰肢,低头怜爱吻了吻她的发顶,两人没再说话。
司家别墅里。
司慕白脚刚踏进家门就接到了紧急电话,匆忙去书房处理事情,司宙跟了上去。
张婶看到阮暮云脸上都笑开了花,陪着阮暮云聊了一下天,就急冲冲起身,去厨房让厨师多准备几样阮暮云喜欢的菜色。
“暮云,你要是累的话,就去房里休息,你的房间一直都留着……”
阮暮云想到上次的乌龙,尴尬得笑了笑,“不了,张婶你去忙吧,我在园子里转转。”
张婶闻言,有些失望道:“那好吧,园子里的花都是我在侍弄,你要是有喜欢的尽管开口,我送给你。”
“好,张婶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
此时朦胧的月亮已经出来了,天边的晚霞还未完全散去,很快就要到晚餐时间了。
阮暮云前两次来都是匆匆忙忙,还没参观过院子,现在仔细一看还挺漂亮。
花草修剪地整洁利落,一看就是有人精心侍弄,一簇簇鲜艳的花朵缀在枝头,映着橘红的朝阳,美不胜收。
绿草的清新,花朵的芬芳,阮暮晕深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弯腰凑了过去,背脊靠近腹部的地方却传来一阵钝痛。
阮暮云眉头皱了皱与,想到了下午在饭店被赖辰辰推的那一下,背脊靠近腹部的地方正好撞在车头。
当时只是疼了一下,那股疼劲过后,便没有在意。
没想到居然这么疼,她侧头,轻轻掀开一点点衣服,那里果然淤青了。
白嫩的肌肤上,一大块带着红血块的淤青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她眉头皱了皱,走到了旁边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从系统储物格里取出彭祖杯。
彭祖杯里每天都会固定绪满一杯水,灵水不仅能健身益寿,还有利于修士修炼。
她心间微动,彭祖杯凭空出现在她手里。
她葱白纤长的手指捏着翠绿的彭祖杯,垂头看着杯里的灵水,彭祖杯清新翠绿,里面的灵水清澈见底,凑近就能闻到一股清甜的气息,让人很有想喝的冲动。
她嫩红的嘴唇慢慢凑近彭祖杯,试探着浅抿一口,一股清甜的华润在口中滑动。
她喉咙滚动,灵水化作一股暖流滑入口中,腹部有一股暖暖的气息萦绕着,让人浑身舒畅。
好喝。
阮暮云仰头,将灵水一饮而尽,那种暖暖的气息更加浓烈,让她想要舒畅的呻吟出声。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消耗的灵气,正在一点点恢复,疲惫不适感也猝然消失。
她轻轻掀开受伤的地方,淤青上面的红血块肉眼可见一点点消散,那种刺痛的感觉也在一点点消失。
阮暮云心里默默感慨,系统出品果然是好东西。
她静静躺在藤椅上,看着天边的晚霞,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司慕白下午的举动。
他因为她卸了赖辰辰一条胳膊,还说她是不该惹的人。
司慕白还说,因为她,他的钱砸得开心。
阮暮云唇角一点点往上勾了勾,眸中的神采比满园的花朵都要鲜艳。
书房内。
司慕白坐在书桌后面,摘掉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
司宙端着杯茶递到他手边。
其实司慕白在遇到阮暮云的时候,正在赶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最后却因为阮暮云耽误了十几个亿的会议。
鸽了一整个会议室的人,就为了下车见一见阮暮云。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不爱江山爱美人?
司宙看了一眼刚结束的紧急会议,嘴角微微动了动。
要是让屏幕那端的高层们知道被鸽的原因,肯定会气得吐血。
司慕白为了阮暮云,亲自出面维护阮暮云,这举动不亚于用大炮打蚊子。
但这也侧面证明了阮暮云在司慕白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想说什么?”
司慕白突然出声,让走神的司宙吓了一跳,不禁站直了身体。
“……今天,阮小姐有点帅。”
“哪里帅?”
司宙:“……”哪里帅?
眼睛都不眨一下,随手就砸了五百万,请问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做?
相比帅,他更想说的是彪悍。
阮小姐这么彪悍,他家主子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真的一点都不被惊讶到吗?
司宙看着司慕白淡定的喝着茶,心里默默腹诽,这要是在古代,他家主子绝对是妥妥的昏君。
……
阮暮云坐在花园藤椅上昏昏欲睡,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张盛打来的电话。
两人约定明天在鼎盛会所见面。
张盛的问题很好姐姐,只要钱到位就行。
挂断电话,张婶叫她吃饭的声音传了过来。
阮暮云应了一声,收起手机,朝餐厅走了过去。
司慕白正好开完会议,放下茶杯走出书房,经过卧室的时候,顿住了脚步,转身朝卧室走了进去,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
“先生,您忙完了,正好开饭。”
有佣人看到司慕白下来,忙打招呼。
司宙扫了眼神色淡淡的主子,挠了挠头,刚才会议结束地很匆忙,似乎张婶叫阮小姐的声音隐隐传来时,主子不顾一脸懵逼的高层们,果断结束了会议。
“嗯。”
司慕白淡淡应了一声,单手插兜从楼上走了下来。
凉薄的视线在客厅里到了一遍,没有看到阮暮云的身影。
他欲开口问,却听到从厨房传来阮暮云清脆的声音和张婶的声音。
“他喜欢吃清淡的?还喜欢吃海鲜?我啊?我不挑食……”
“……”
“特别喜欢吃的?我也喜欢吃海鲜,也喜欢吃烧烤……张婶这样的好厨艺,做出来的我都喜欢吃……”
“……”
“需要把汤端出去吗?我来帮忙……”
“……”
阮暮云端着汤出去的时候,正好对上司慕白黑沉的脸。
阮暮云脚步顿住,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个表情,踌躇了一会,讪讪开口道:“你忙完了?”
说完这话,她就觉得不对劲。
这口气,怎么像新婚妻子对丈夫说的话一样。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阮暮云,她身上挂着粉色的围裙,腰间的带子绑在后面,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司慕白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她腰后,薄唇紧紧抿了起来,目光黑沉沉看着她。
司慕白抿着唇,没有说话。
司宙视线在主子手里的药酒扫过,顿时恍然,立马上前接过阮暮云手里的汤,“阮小姐,我来吧。”
阮暮云手里的汤被抢走,空着双手,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司慕白,纳闷问道:“怎么了?”
“谁让你做这些的?”司慕白突然沉声问道。
后面跟上来的张婶,听到他带着火气的声音,顿愣站在原地,脸上满是茫然,不知道司慕白好端端的为什么生气。
阮暮云也被司慕白的怒火给弄懵了,顿时收起了脸上的好脸色,面色平淡道:“我自己想做,不行吗?”
司慕白低眸淡淡看着她,然后在张婶一头惊讶的神情下,大步走到阮暮云跟前,拉起她的手腕往楼上走去。
司慕白脚步很快,阮暮云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司慕白拉着阮暮云一路奔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手掌放在阮暮云肩膀上,轻轻一压,阮暮云顺势跌坐在床上,围裙凌乱地挂在身上。
阮暮云眉头微微皱了皱,司慕白以为自己动作太大,弄疼了她的伤处,紧紧抿了抿唇。
“司慕白,你干什么?”
阮暮云十分恼怒瞪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好好突然发什么疯。
司慕白突然抽掉了阮暮云围裙上的结。
然后在阮暮云不可思议地目光下,沉声说道:“背过身去,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