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休夫?”
众人又是一惊,似乎无法相信,这个世上谁敢休太子,花颜夕休太子一事,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这样的事情可比花灵微代嫁还要惊人,一时他们纷纷议论起来。
“当初不是花颜夕小姐求的婚吗?而今出尔反尔,悔婚,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杀什么头,这花颜夕小姐杀了人,身负命案,陛下都可以放了她,还将她嫁于太子,可见她是任性惯了,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了。”
“杀了人也能自由自在,可见陛下对她的宠爱,她自然是无法无天了,连太子都敢休,这样当众给太子难堪,如此胆大妄为。”
“那我们还喝什么喜酒,赶紧走吧。她这个杀人犯得罪了太子,将来肯定没出头之日了。”
众人顿时惊恐不已,纷纷起身要离开相府。
花颜夕站在石阶上,霸气拦住他们。
“你们谁都不许走。”
李春媚的外戚李贤,他是言官,专门弹劾官员品行之类的,他一直很自信,虽然他官职不大,话却很有分量。
见花颜夕阻拦他们离去,李贤怒气腾腾地走到花颜夕面前,趾高气扬地骂道。
“凭什么,你是什么东西,你个杀人犯,你还敢限制老夫自由不成。别人怕你,老夫不怕你,明日老夫就上折子给陛下,让陛下严惩你这个杀人犯。”
“啪……”一声巨响,花颜夕从袖口间抽出鞭子,狠狠朝李贤脸上甩去。
“啪啪……”
李贤痛得失声尖叫:“你敢打老夫,你,你……”
“哎呦……”他痛得捂住火辣辣的脸,“你,你简直放肆,无法无天了。”
其他宾客震惊不已。
“花颜夕,你敢打言官,你不要命了吗?”
“明日,我们就联和百官上疏,坚决要陛下除了你这个疯婆子。”
花颜夕杏眸微眯,冷冷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李贤身上。
“我打的就是你,你这种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人也配为官吗?”
李贤自幼读圣贤书,还没人敢与他叫板,即便是皇帝也是要给言官几分薄面,而这花颜夕直接抽他,他顿时觉得颜面无存,尊严扫地,他气得捶胸顿足。
“没天理,你这妖女,杀人犯骑我等头上来了,大家都看见了,都要为我作证,明日非让陛下惩治了她不可。”
花颜夕衣袂飘飘地站在石阶上,手拿着鞭子,凌厉地看向李贤。
“你说我是杀人犯,你有证据吗?”
李贤一惊,迎上花颜夕那如刀子一般锐利目光,面对如此凶狠的花颜夕,他心微微颤了颤,可他不会认怂,大声叫屈着。
“暂时没证据,可你也没证据证明自己没杀人。”
花颜夕冷笑。
“你构陷我,你知道构陷之罪,该受什么处罚。”
李贤底气不足,嘴角微微哆嗦起来。
“陛下给你赐婚,你敢毁婚,陛下定不再保你,你嚣张不了几日。”
花颜夕嫌弃的看了李贤一眼。
“闭上你的脏嘴,我告诉你,我没杀人,我今夜我就把话撂下了,三日之内我将凶手捉出来,你构陷我,我且看你如何收场。”
“哈哈……”
李贤大笑,随即便气呼呼地出声。
“你这个妖女,你殴打朝廷重臣,这是重罪,先不说杀人一事,就凭你打我这件事来看,你就嚣张不了多久了,你如此无法无天,凶恶如虎,我倒要看看陛下怎么保你,我们走着瞧吧!”
花丞相忙是上前安抚李贤。
“李大人,小女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贤气得一张脸通红,愤怒地反驳花丞相。
“什么不懂事,她打人,老夫若是不治她的罪,老夫的脸往哪里搁。”
李春媚红着眼眶上前安慰李贤。
“叔叔,真是对不住了,您没事吧。颜夕,她不懂事,您别同她计较,有陛下给她撑腰,她一向如此,您不是不知道的。”
她表面说好话,可绵里藏针,意思花颜夕有皇帝宠着,他们都奈何不了花颜夕,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刺激李贤嘛!
莹莹灯火下李贤一张脸扭曲了起来,痛得面目狰狞,发出一声比一声的痛吟声。
“嘶……”
李贤经李春媚挑拨,越发嚎叫起来。
“没天理,我一定要找陛下说理去。”
花颜夕看不惯这些人,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没必要在阻拦。
“你们要滚,那就滚吧,记住了,三日之后我会将凶手捉住,还我自己清白,这几日若是还有人在诽谤我,那休怪我不客气。”
李贤气得发颤,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
“行,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他甩了甩衣袖,大手一挥,带着众宾客离开相府。
“叔叔,您看在我的面上饶了花颜夕这回,她不是无心的。”
李贤气得跺脚。
“大侄女,你太善良了,你迟早被她给琢磨死,你自己看着办。”
“叔叔……”
“别在说了,她身上背负着命案不说,今夜还羞辱太子,殴打老夫,这每条罪名都可以砍她的头。”
李贤完全不理会李春媚了,黑着一张脸走了。
李春媚看着李贤领着众人走了,回头看向花丞相,一脸关心地说道。
“老爷,您看,这如何是好,颜夕殴打重臣,那可是要关监禁的,要不妾身去说服叔叔。”
看到李春媚那副假仁假义的样子。
花颜夕便觉得恶心,惺惺作态,面上完全是为了她好,谁知道她心里打得什么主意,花颜夕也不想在看到她那虚情假意的面容,干脆与她撕破脸皮。
“李姨,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不害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少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看着挺恶心的。”
李春媚微怔,迷茫地看向花颜夕,一脸无辜样子。
“颜夕,你说什么,我可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来。”
她咬了咬唇,委屈巴巴地看向花丞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犹如的可怜。
“老爷,您给评评理,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她根本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