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后知后觉的从被吓到的状况回过神来,他惊恐的看着正在发怒的太子,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回,回回太子殿下。”马夫吓得低下了头,声音不停打颤,“小姐,小姐她提前下马车了。”
话落,马夫瘫倒在地,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水里拎出来一般,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整个人都是一股馊馊的味道。
“什么?”太子脸色大变,空中顿时乌云密布,他扬手将马夫甩在一旁,拳头用力一捏“咯吱咯吱”的响起。
马夫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自己惹到太子脑袋搬家。
“她去哪儿了?”太子浓眉竖起,眼神冷厉的看了马夫一样。
马夫胆战心惊的颤了颤身子,慢慢的往后挪动。
就在这关键时刻,犹如暖流般温暖的声音倏然响起!
“太子殿下是在找我吗?”
马夫激动的看了过去,小姐!
太子闻声回头,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水灵灵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那双好看的凤眸,带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勾人心魂,引人探索,她步伐轻盈的走来。
“太子殿下安!”沈书闲恭敬的欠了欠身,她扭头看了眼趴在地上打滚的马夫,明知故问道:“不知我家马夫因何事得罪了太子殿下,竟成了这副模样?”
“太子殿下?”沈书闲轻声开口,在他面前招了招手。
太子一个激灵,猛然回神,他目不转睛的打量沈书闲,心好似被什么牵动。
上回宫宴没仔细看,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个女人,她的皮肤像极了刚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白里透红,好似能掐出水来,就连宫里的娘娘们也不见得有她保养的好。
没想到,居然是个极品。
太子在心中暗叹,他抵了抵后槽牙,越发的坚定想要得到沈书闲的决心。
以前想要沈书闲是为了利益,可现在不同,他紧紧握起拳头,在心中暗暗决定,不仅要得到天赐粮源,还有这个人,这样的美人儿,也只有他一国太子的身份才能配得上。
沈书闲细手慢慢的撩开挡在眼前的碎发,玩味的看着他,“太子,在想什么呢?”
太子用拳头抵着下巴干咳了两声,“沈小姐,我——”
“嗖!”
说时迟那时快。
一支从天而降的利箭直直的朝着沈书闲的方向射来。
“小心!”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小姐!”
利箭速度十分迅速,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沈书闲的面前,不知是什么东西从眼前闪过,等反应过来时,沈书闲已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护住。
“王爷!”流沙紧张的跑上前,被君墨染护在怀里的沈书闲整个人都懵了。
她挣脱了扣住她的手,入眼便看见那支原本要射向她的利箭,扎在了君墨染的手臂上。
“你——”沈书闲面色煞白又担心的抱着君墨染的手,箭插入的位置,鲜血不断的往外冒。
这个傻子,他怎么可以——
沈书闲心乱如麻的抿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吓到了?”君墨染温柔的看着她,轻松一笑,大手轻抚她的脑袋,“别怕,我没事。”
话落,君墨染当着众人的面,面无表情的将利箭直接拔了出来,就好像伤的不是自己。
血色溅了几滴在衣服上,沈书闲连忙用手帕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
君墨染冷峻的脸逐渐温柔,他挑衅的看向方才利箭出现时躲得飞快的太子,“几日不见,没想到皇兄,还是这么的丢人现眼。”
“你——”太子紧握着拳,咬牙切齿的瞪着君墨染,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杀了。
君墨染咧嘴一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莫非本王说的不对?想要英雄救美,却不敢来场真的,难怪安平县主不想嫁给你,毕竟像她这么聪慧过人的女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配得上的,皇兄觉得,本王说的可对?”
太子被君墨染怼的一口气提不上来,他捂着胸口,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凸起,似乎下一刻就会爆管而出。
这个死杂种,居然拿他堂堂太子跟阿猫阿狗做比较,迟早弄死他。
太子愤怒的眼神正巧与君墨染对上,君墨染得意的勾了勾唇,故意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搭在沈书闲的身上,动作亲密的格外刺眼。
太子气结却又无能为力,他虽是太子,却不如君墨染受父皇宠爱,如今他的太子之位还摇摇欲坠,至少在登位之前,他动不了君墨染。
但是没关系,来日方长。
只是一看到君墨染挂在沈书闲身上时那张得意的脸,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
沈书闲,是他的女人。
君墨染这个小杂种居然想抢?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弟,青天白日,人来人往,你与安平县主靠的这般近,恐怕是不太合适吧。”太子死死盯着君墨染的手,从他的方向看去,就好像两个情投意合的人抱在一起。
呸!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沈书闲连他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君墨染那个小杂种,小杂种的名声可不太好,吃喝玩乐,还是花楼里的常客,早就上了京城众夫人佳胥黑名单。
“是吗?”君墨染故意般视线落在沈书闲身上,恰巧沈书闲包扎好伤口,这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远远看去,仿若一对。
太子的话不但没有掀起水花,反而让君墨染的心情更加的愉悦,他意味深长的说:“可本王瞧着闲儿好像不是很在意啊?”
话落,他还冲沈书闲眨了眨眼,如此明显的挑逗,是赤裸裸的宣战。
一个“安平县主”,一个“闲儿”,这亲近程度,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二弟,安平县主可是在父皇跟前露过脸的,与你平日里玩的女人不一样,皇兄劝你,自重!”太子刻意咬重最后两个字,同时也是在暗示沈书闲,不要与君墨染太近,毕竟他身边的女人可不少。
太子幸灾乐祸的笑了,像沈书闲这样聪慧的女子,向来清高,绝不会与劣迹斑斑的人混在一块儿,小杂种想要跟他抢女人。
做梦!
“是吗?”君墨染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手搭在沈书闲的肩膀上,“可本王觉得,闲儿应该不会介意的才对,是吧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