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眼皮直跳,温祁病愈

“小姐,王爷的地位虽然比不上皇上,但王爷的后院妾室有限,不像后宫,三千佳丽,万一王爷真的做了皇上,您还要和他在一起吗?”青黛是真的担心小姐。

沈书闲扑哧一笑,她抬手点了点青黛的额头,“小丫头,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放心吧君墨染不会当皇帝的,我更不会去后宫。”

她与君墨染早已约定,若君墨染敢有别的女人,她便走,反正大不了做个老姑娘,她可没那么大方与旁人分享夫君。

“我跟你说这些是让你去提醒流沙,如今君墨染不在,太子势必会暗做手脚,让宸王府的人小心些,别中计了,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沈书闲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这丫头,什么时候脑洞这么大了。

“小姐,您早说嘛。”青黛松了口气。

……

夜幕落后,沈书闲换了一身男装,悄默从沈家侧门离开。

“小姐!”暗香跟在身后,恭敬的朝她点了点头,细长的睫毛放慢了眨动的速度,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书闲偏头看了暗香一眼,吓得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让你去帮流沙吗?”

“他的责任是守护王府,属下的责任是保护小姐。”暗香拔出腰际上的匕首,弯了弯唇,眼神瞬间划过一道冷光,匕首从她身后飞逝而过。

“嗖!”

“咚!”的一声,身后传来有人倒下的声音,沈书闲深深的看着暗香,两人连忙赶过去,假山后,躺着一个口吐鲜血的黑衣人。

那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正捂着插在胸口的那把匕首,暗香连个眼神都没给黑衣人,面无表情的从他胸口拔出匕首。

“死不瞑目,真晦气。”话罢,她抬脚一踹,黑衣人顺着小坡滚至暗处。

站在一旁的沈书闲看着一番利落操作的暗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暗香下死手。

她瞳孔微震,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四周都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小姐,您放心,一会儿暗门的人会处理他,我陪您去天香楼吧。”暗香拉着沈书闲迅速离开。

二人刚走,暗门的人出现,飞快的将现场处理好了,血痕融在一团粉末上,就好像那个黑衣人从未来过。

前往天香楼的路上,夜里的街道静悄悄,除了那个提着灯笼的打更人,便未看到他人。

“小姐在害怕?”暗香突然开口,寂静的深夜,她那不大的声音格外清晰。

“暗香,你身边有很多人吗?”沈书闲好奇问道。

以前她一直以为君墨染说的将暗香给她,就是暗香一个人,可方才暗香对那黑衣人下手,却说有其他人会处理后续,可见除了暗香以外,暗地里的人也有不少,只是她从未发现罢了。

“一小队。”暗香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都是过来保护我的?”

“是。”

“那暗门现在人够吗?一小队的人多吗?”

暗香回头淡淡的看了沈书闲一眼,没有回答,倒是眸中的感伤,引起了沈书闲的注意。

“算了,你要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们赶紧去天香楼吧。”

今夜是她与温祁约好最后的看诊日子,不出意外,从今往后,温祁便会成为一个正常人,这还是沈书闲来到京城后的第一个病人,对一名医者而言,病人痊愈,是最大的鼓励。

京城夜里有宵禁,闲杂人等不得半夜在街道停留,但各酒楼和某些特殊场地却是会在夜里营业,只不过去的人都比较特殊罢了。

走到天香楼门口,沈书闲不禁皱了皱眉头,“奇怪,今儿的天香楼怎么这么安静?”

掌柜的一看是她,连忙迎着上了雅间,“公子,咱世子可是在雅间等您许久了,还请进雅间上坐。”

“掌柜的,今儿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比平日里人少了许多啊?”不知为何,自进了天香楼以后,这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如今距离宵禁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平常这时,那些个浪荡子最喜这时出入各大酒楼烟柳之地喝酒,一夜到天明,今天却是安静的出奇。

夜黑风高夜,下手最好时。

暴风雨前,总是安静的可怕。

掌柜的四周打量,确定无人在附耳解释:“左家公子生辰,特包下整座酒楼庆贺,这不是怕上面的发现,这会儿还没开始呢。”

“原来如此。”沈书闲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在她那个时代,一直都觉得古人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其实不然。

那些个高门显贵家的子弟,多得是夜夜笙歌,只不过担心自家被参上一本,基本都是在私底下举行,她也是在接触天香楼后才知道的。

“公子,快些进去吧。”掌柜的推开雅间的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来了!”

雅间的门刚推开,温祁迎风走了过来,几日不见,他一改往日病态,单薄的身子表面瞧着弱不禁风,实则颇有力量,隐约间还能隔着衣裳瞧见那结实的肌肉,就连煞白的唇瓣都有了红晕。

沈书闲打量着他,良久露出一个笑脸。

“恢复的不错。”沈书闲抬手搭在温祁的肩膀上,她用力的往下一摁,目不转睛的观察温祁的脸色。

“砰!”温祁还站在原地,但沈书闲的手却被他死死摁住,感觉到一股内力朝她打来,沈书闲脚一滑,接连退了好几步,险些跪下。

“你没事吧?”温祁担心的收回手,愧疚的低下头,“不好意思,太久没练,失了分寸。”

沈书闲摆了摆手被暗香扶着起身,“没想到你从小身体不好,功夫倒是挺厉害的,还是个练家子?”

外人眼中的温祁,一步三咳,身子羸弱,就是个活在话本子里的病美人,可却少有人知晓,他其实是会功夫的。

“本是自幼习武,父亲说我身子弱,习武可强身健体,可近几年身子越来越弱也就少动了,还得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我恐怕早已长眠黄土之下。”温祁笑了笑。

“年轻人不要这么丧气,把你的手拿来。”沈书闲抬手搭在温祁的脉搏上。

不过一息,她收回了手,“脉搏沉稳有力,不急不缓,看来你比我预计中的恢复要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