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珍宝斋做了什么让小侯爷这么生气,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上了,听说皇子都不敢得罪苏家人,这安平县主也是倒霉,之前开的容悦阁得罪了人,现在的珍宝斋,唉!”
“苏家人啊,那可是个顶个的厉害,就连皇上都要给三分颜面,看来这次安平县主是要倒霉喽。”
百姓们的议论依数传入伙计们的耳朵里,铺子里的伙计个个面露惧色,吓得脸都青了,“快,快去叫管事的。”
“叫什么管事的,这可是我们侯爷,让你们东家过来,敢卖假玉,玄冥国律法,如有售卖假货者绝不轻饶,今日便要让你们知道卖假玉的下场!”
“什么?假玉?没想到珍宝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之前安平县主的容悦阁就闹过脂粉有问题,但后面不是澄清被人陷害,依我看这次可不一定这么简单。”
“切,京城达官贵胄这么多,谁家手里没几间铺子,怎么就这么巧偏偏盯上了安平县主,都说苍蝇不叮无缝蛋,说不定就是这个安平县主想要借着自己身份敛财,没想到踢到铁板。”
“苏小侯爷能是一般人吗?这可是京城苏家人,没有证据会胡说八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容悦阁一事过去,安平县主的铺子可是博了不少好名声,说不定正是因此才有恃无恐偷偷贩卖假玉,只是没想到会落道苏小侯爷手上。”
“怎么这么慢啊?”苏若齐不耐烦的眉头一皱,侍卫立即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他的身后,苏若齐双手搭在扶手上缓缓坐下。
“小铺子就是小铺子,连椅子都这么硬,你们是想硌死本侯爷吗?”苏若齐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随手丢到了伙计跟前,“本侯爷可没什么耐心,若是一盏茶功夫她人没到,那就别怪本侯爷不客气!”
“小侯爷说的对,敢卖假玉,天理不容。”
“砸了铺子,砸了铺子!”围观百姓异口同声道。
这时,连接铺子和内室的珠帘突然撩开,里面走来一位女子。
她身着一袭白色纱裙,微风轻拂缓缓摆动,袅袅娜娜走来,好似看到那高不可攀的仙气将她围绕在中央,宛若神邸,让人从心底里的自卑,甚至连仰望的勇气都没有。
众人的眼睛都亮亮的,屏息望着她走来的方向,发髻上沉鱼步摇簪不经意晃动的声响,跌入耳中,落在心尖,竟格外动人心弦,自她出现,入目之处,便再也容不下他人。
水灵灵的眼睛目不斜视的朝着苏若齐走去,走到跟前,沈书闲微微欠了欠身子:“苏小侯爷!”
直至她的声音响起,围观众人才缓缓回神,唯有椅子上的苏若齐,双手紧紧握着扶手,隐隐冒着细汗,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沈书闲,呼吸顿滞,双眸睁的大大的,牙床都在打颤。
沈书闲蹙眉,疑惑的看着苏若齐,奇怪这个苏小侯爷干嘛一直盯着她看?
“苏小侯爷?”她轻声唤了声。
站在一旁的侍从用手肘撑了撑苏若齐的手臂,“小侯爷,小侯爷?”
“啊?”
苏若齐一惊,哐当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侍从们慌张的将他扶起。
“小侯爷没事吧?”
“小侯爷受伤了吗?”
“小侯爷可摔疼了?”
苏若齐抬手,侍从们得到命令纷纷闭上了嘴。
“你就是珍宝斋的东家?”苏若齐看着沈书闲,语气有些奇怪的问。
沈书闲莞尔一笑,“小女子正是珍宝斋的东家,小侯爷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大可找我。”
“哼!”苏若齐哼了声,心情复杂的摸了摸下巴。
奇怪,这女子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可偏偏他想不起来。
安平县主是吧?名声倒是不小,听说太子还想把她纳为侧妃,长得还挺顺眼,就是不知这样的人怎么就去卖了假玉。
不管了不管了,还是处理假玉的事情重要。
以前祖父总是嫌他不务正业,今日若是能够借由此事揭发珍宝斋卖假玉,砸了这个铺子,到时百姓们定会赞扬他“为民除害”的美名,祖父一高兴,说不定之前闯的祸还能一笔勾销,不再挨打。
心里纠结了一番后,苏若齐美滋滋的扬起嘴角,他指了指落在地上被摔成两半的玉佩,“这块便是前两日在你铺子里买的假玉,你要如何处理?”
沈书闲看了眼地上的两半玉,暗香将其将其递给她。
“小侯爷可是确定这块玉乃我铺子所购?”
苏若齐抵了抵眉,有些意外瞥了眼沈书闲。
难怪能凭一己之力坐上县主之位,这女人倒是有些胆子,他可是小侯爷,居然一点都不怕。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本侯爷还会因为一块破玉找你麻烦?”苏若齐不悦的抱着手冷哼。
“小侯爷误会了,小女子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避免其中发生误会。”沈书闲不紧不慢的解释,丝毫没有因为苏若齐的咄咄逼人而感到慌张。
她伸出手面向伙计,“把这块玉的铭牌拿来。”
伙计意会,匆匆从地上爬起,跑向铺子柜台。
“本侯爷不管你要拿什么,今日要是不给本侯爷一个满意的解释,老子就砸了你这铺子!”
“侯爷说的对,砸了铺子!”跟在苏若齐身后的侍从举起佩剑,身后的侍从们纷纷应声。
“发生了什么事儿?”
随着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响起,轮椅上的白衣男子引起了众人注意。
苏若齐听到身后的议论声也好奇的回头看去,“温祁?你个病秧子来这儿干嘛?”
侍从附耳,“小侯爷,听说安平县主是宣平侯义女,温世子义妹。”
苏若齐皱着眉面向温祁,“你妹妹卖了假玉给我,你过来干嘛?想给她撑腰?”
苏若齐轻哂一笑,接着道:“宣平侯是出名的公正,你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义女,弄臭你父亲的名声吧?”
“小侯爷张口闭口就是珍宝斋卖了假玉,你可有证据?”温祁推着轮椅停在沈书闲的面前,“小妹是什么人,我心里比你清楚,若无证据就想欺负他,你当我宣平侯府是吃素的吗?”
“你!”苏若齐气呼呼的扬起拳头,“不过一个世子,是谁让你用这种语气跟本侯爷说话,温祁,你简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