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左大人?”沈书闲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玄冥国官员众多,这个名字她没听过,不过倒是可以问问君墨染。
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尚书令左大人是父亲的顶头上司,能够派他过来做说客,看来其中的关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只是她好奇,她明明不曾与众位皇子交往,为何会有人盯上她?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又是何意?
“小姐,小姐?”
“啊?”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青黛,今日我入宫后你让陈掌柜去打听打听,这位左大人是谁的人。”
自古皇家多争斗,如果沈宗看重的人真是某位皇子,那便从侧面证明,那位有夺嫡之心,真没想到她一个穿越者,还能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
谁要当皇帝她不管,她只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若想要借她之手,她只能说声抱歉。
皇位的四周本就危机四伏,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可不想冒险,丢了脑袋。
“可小姐一人进宫真的没事吗?”青黛担心的望着她。
“又不是第一次进宫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了,再说了,宫里有君墨染的人,没人欺负得了我。”
“还是王爷对小姐好,小姐可得好好珍惜,万一今日宫宴王爷被别人盯上了,您可就亏大了。”
沈书闲嘴角狠狠一抽,不相信的说:“就他那个名声若有人要,还会单身到现在?”
“小姐,别人不了解王爷,您还不了解吗?看人不能看表面,王爷对您多好啊,有求必应,您建大棚他出钱,您被欺负他帮忙,您伤心了他在旁,这样的绝世好男人,错过这村,您就等着后悔终生吧。”
“你这小丫头,收了君墨染多少银子,怎么今日净说他好坏?”
“小姐,奴婢是这样的人吗?我怎么可能被区区一百两银子打发呢,奴婢这是为了您的终身幸福——”
话说一半,青黛悻悻一笑,完了,说漏嘴了。
沈书闲笑眯眯的盯着她,“一百两?青黛,谁给的?”
“呵呵!”青黛哭笑不得的苦巴着脸,“小姐,奴婢知道错了,那一百两奴婢一个铜板都没花,是流沙说,王爷最近被人盯上了,让小姐抓紧着点,千万不能让王爷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江元卉?”
“小姐,您怎么知道?是不是王爷告诉您的,如此看来,王爷心里最在意的还是小姐您,小姐您可千万得抓紧点,王爷要是跑了,您可怎么办啊?”
沈书闲哑然失笑的朝她脑门狠狠一敲。
“哎呦,痛!”青黛撇嘴捂着额头。
“再敢乱说话,下次可没这么简单,听好了,你家小姐还没嫁人的打算,以后少跟流沙走在一起,都被带坏了。”
“哦。”青黛乖巧的点着头。
“安平县主到!”轿外,传来引路太监的声音。
“记住我说的话,赶紧去查,我先进宫了,有任何问题,我不在,你去找陈掌柜。”沈书闲不放心的叮嘱。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轿。
“汝南县主到!”
一辆棕色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上挂着汝南江府的图纹与字样。
沈书闲看了眼转身准备随引路太监进宫,就在这时——
“安平县主,安平县主!”江元卉兴冲冲的朝她挥手跑来,沈书闲不得不停下脚步。
二人互相行礼,“汝南县主。”
“你我都是县主,何须这般客气?瞧你这模样,应该与我相差不了几岁,不如你就叫我元卉,我叫你闲姐姐如何?”江元卉亲昵的挽起沈书闲的手,沈书闲不自在转动手肘。
没想到这个江元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居然这般大,沈书闲使出吃奶的力,也没能将手从她怀里抽开,无奈只有这般一同进宫。
沈书闲回头看了眼,江元清朝她微微颔首,“你哥哥怎么不与你同行?”
“闲姐姐还不知道吧?哥哥在等郡主呢。”
“雪衣郡主?”沈书闲不确定的问。
上一回儿雪夜,她跟着君墨染去郊外凉亭赏雪,当时也看到了江元卉兄妹与顾雪衣一起,但当时她明明记得顾雪衣对江元清是很不屑的,今儿宫宴,宫门外人来人往,他们俩若走在一起,难免不会落人话柄。
顾雪衣不傻,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答案只有一个!
沈书闲瞳孔猛然一缩,深深的看了江元卉一眼,这兄妹俩该不会是看着没有希望,所以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用舆论来压制顾雪衣嫁给江元清吧?
若真如此,汝南郡的这俩兄妹,还真是人品堪忧。
“雪衣郡主到!”
太监的声音打断了沈书闲的想法,她与江元卉二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江元清已经跑到了顾雪衣的马车前。
顾雪衣今日与往日并无不同,依旧是一袭鲜艳的红衣,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一角,只见顾雪衣气呼呼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将江元清甩在身后。
她抬头一看,视线落在沈书闲的身上,那一瞬好似有光,只是当她余光一瞥,看到江元卉时,气哼哼的小嘴一撇,甩袖前行。
“郡主!”沈书闲与江元卉异口同声道。
顾雪衣不屑的哼了声,瞧着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她有些嫌弃的打量着江元卉的一身。
“郡主,我这一身可有异样?”江元卉不安的垂眸。
“没有异样,不过你知不知道你穿鹅黄色显黑,还有,你是买不起脂粉吗?为什么脖子和脸是两种颜色啊?”
江元卉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顾雪衣心满意足的拉着沈书闲离开。
“她得罪你了?”沈书闲笑问,以前她还觉得顾雪衣是个很强势的人,喜欢端着,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就是个小孩脾气。
“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与你成了朋友?”顾雪衣不答反问。
沈书闲无奈的摊手,“我与她一共也就见过两次面,哪里关系好了。”
只能说江元卉太过热情,她还从未见过这般自来熟的人。
“哼,我可是听见了,她叫你闲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姐妹呢。”
“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