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闲打量君墨染。
这人有病啊?
他说看就看,她不要面子的吗?
上一次还欺负她来着,她可是很记仇的。
“不愿意?”
君墨染突然逼近,弯腰俯身,脑袋轻靠在沈书闲的脖颈处,吓得沈书闲身子都僵了。
她轻拂心动,唇齿不停打颤。
“你,你想干嘛?”
屋内,流沙和暗影连忙用手遮住眼睛,非礼勿视,默契的转身离去。
“呼——”暖气席卷沈书闲的耳际,瞬间通红,连带着脸颊也热的发烫。
第一次,和男人靠的这般近,心跳不由加快了鼓动的速度。
卷翘的睫毛,带着泪花,扑闪扑闪的,格外惹人怜爱。
君墨染嘴角噙着坏笑,眸光却突然变得凌厉,他带着威胁的语气,道:“解不出来,别想回去。”
沈书闲顿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还以为要报复,原来,是误会了。
“你威胁我?”
“不可以?”
“你以为你是谁啊?”沈书闲不服气的反驳。
这个君墨染,脾气太差,求人帮忙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温祁简直没得比,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人那么倒霉会嫁给他。
“沈大小姐,本王劝你停止无用的想法,就算本王故意将你囚禁在此,你以为沈宗回来救你?”
君墨染说的不无道理,就以沈宗的脾气,都不用君墨染绑,只需他眼神,沈宗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送过来。
“我凭什么帮你。”
“黄金百两。”
沈书闲俊眉一挑,“我若没记错,上次宸王殿下欠的银子好像还没给吧?”她故意讽刺道。
君墨染脸色一沉,显然不高兴了。
沈书闲也不傻,以君墨染的实力,想要弄死她就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从不做没用的事,突然提起,只是为了跟他谈条件。
“我在京城有几个铺子需要人帮忙,我帮你找出此人所中之毒,你护着我的铺子,如何?”
“以宸王殿下的势力,不过区区几个铺子,应该没什么难度吧?”她接着道。
“好!”君墨染也不墨迹。
沈书闲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银针,银针没入黑衣人的脖颈,君墨染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若有所思。
约莫半个时辰,沈书闲将银针取出,银针干净的让人意外,就连沾染的血也都是红色的,如果不是黑衣人脸色不对,根本看不出来他中了毒。
“如何?”君墨染似乎有些着急。
“别吵,蜡烛拿来。”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银针在火中燃烧,橘红的火焰逐渐变成了绿色,站在一旁的君墨染诧异的一怔,但也没有多说。
“这么古老的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沈书闲冷哼。
“你知道?”君墨染认真的看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
这个女人就是个迷,表面上是个闺阁千金,但接触下会发现,她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尤其是一双妙手医术,实在令人费解,一个女子,为何会懂那么多。
“苗疆古蛊而已。”
她狡黠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君墨染,“诶,你是不是辜负了苗疆女子啊?”
八卦,是人的本性,自古苗疆这个字眼,就少不了女子的故事。
君墨染脾气是不好,但长得好,想起他上次遗落的玉佩,好奇的种子,在沈书闲的心里生根发芽。
君墨染面色一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
“开个玩笑而已,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你的玉佩还在我那儿呢,是你心爱的姑娘送的吧?”
君墨染抿唇,“我送你回去。”
回到海棠居,沈书闲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君墨染的玉佩想要还给他。
“诶,你,你的玉佩!”
“送你了!”
“君墨染!”
“小姐,您怎么了?”
竹苓睡意朦胧的揉着眼睛推门进来,沈书闲尴尬一笑,“我,刚刚做噩梦了,你回去吧。”
竹苓离开,她拿着君墨染留下的牡丹玉佩,心情复杂。
君墨染该不会是个渣男吧?
别的姑娘给的玉佩送给她?
莫非有阴谋?
想起曾经在野史上瞧见的小故事,某个苗疆女子因为心爱的男人移情别恋,为了报复,在男子和被爱女子的身上下蛊,让二人,生不如死,吓得她将玉佩丢了出去。
好在质量不错,没有摔碎,想了想,她又拾起放在了首饰盒里。
翌日一早。
昨晚被君墨染带走,弄得一夜未曾好眠,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再次出府。
“竹苓,准备一下。”
“小姐要出去吗?”
“跟父亲说了,这几日得出府查看母亲留下的嫁妆,正好去看看城外的良田适不适合种菜。”
“小姐,您还真要种菜啊?”
竹苓还想劝劝,奈何沈书闲坚持,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良田在城外,主仆二人乘坐马车出发,到时已是晌午,简单的吃了点干粮,一路还算顺畅。
回去的路上,马车内,沈书闲正在盘算着该种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的铺子红火起来。
“锵!”
一支利箭突然闯入马车,速度之快,险些要了沈书闲的小命。
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爬进暗格之中,但让人意外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追杀。
马带着车还在跑,外面的安静,让人心燥不安。
“不好,快跳车!”
沈书闲拉起竹苓,从马车越出,与此同时,马带着车一同摔下悬崖。
看着滚落的大石头,沈书闲拳头紧握。
不用想,一定是乔姨娘动的手。
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到底还想怎样?
“小姐?”竹苓抱着沈书闲,整个人都在发抖。
“竹苓,你说我是不是太心软了?”
以前,乔姨娘对她的陷害,她其实并未放在心上,但这一次却险些要了她的命。
她本想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小姐要做什么?”
这些年来,竹苓跟在沈书闲身边,也学了不少,只是有沈书闲在的似乎,会习惯的依赖。
“今日之事,就当不知道,她若不想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小姐是要对付乔姨娘吗?”竹苓双眼发光,激动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