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解除婚约,喜提县君

沈宗心里一堵,说不出的难受,他一边安慰,一边扶着沈书闲起身。

“闲儿,这不怪你,是为父考虑不周,这才使得你丢了这么好的婚事,是为父的错。”

“父亲,我——”

“好孩子,为父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么好的婚事,若不是为父贸然插手,唉——”

沈宗长叹一口气,许久,又道:“好在宣平侯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说,想要认你做义女,还会跟圣上请封你为‘县君’,以后你有了爵位傍身,婚嫁之事,想来也是无碍。”

提起爵位,沈宗的语气中颇为得意。

“县君”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但却代表着与众不同的身份。

这些,沈宗动,沈书闲自然也明白。

她想过宣平侯认下自己做义女,以后有宣平侯府义女身份,沈家人对她也会有所顾忌,但没想到宣平侯做事这么靠谱,直接就跟圣上讨要爵位。

对于公爵皇亲来说,讨要一个“县君”并不困难,但对于现在无依无靠的沈书闲来说,却是雪中送炭,看来她与温祁合作的这步棋,没有走错。

“女儿,一切听从父亲安排!”沈书闲恭敬的说,并没有纠结于婚事,沈宗满意的点了点头。

宣平侯府说认义女,也并非说说而已,隔天,宣平侯就来了,还举办了简单的认亲仪式,同时还带来了为沈书闲请封“县君”圣旨。

县君,四品爵位,而沈宗的官职,也正好是四品。

得知这个消息,乔姨娘气得差点晕过去。

莲香院。

“嘭!”

“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让你放的东西你不放,现在还让她摇身一变成县君,你说你有什么用?”

私底下,乔姨娘毫无掩饰自己的脾气,脸上的狰狞,厚粉都遮不住。

赖妈妈瘫在地上,任由她用力踹,无情的辱骂,一直低着头,不敢反抗。

“倒是说话啊。”乔姨娘不耐烦的靠在椅子上,气得肺疼。

“母亲。”

沈鸾儿支开屋里的下人,贴心的给乔姨娘顺气。

“母亲,您这是何必呢?”

“鸾儿,宣平侯世子夫人,多么好的一门亲事,就,就——”

越说,越来气。

沈鸾儿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态。

今日之事,她也很气,原本以为世子夫人的位置,与她近在咫尺,谁料,宣平侯突然退亲,这也就罢了,还为了弥补沈书闲,给她请封了一个“县君”头衔。

一个乡下丫头,摇身一变,居然站到了她的头上,就连父亲这些天也越来越看重沈书闲,她怎能不气?

但她不傻,这个时候若是正面和沈书闲起冲突,吃亏的只会是她们母女,奈何母亲的性子实在是太急躁了些,险些就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

“母亲,您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乔姨娘停下吵闹,“你是说,退亲一事,与那个死丫头有关?”

“我不能确定,但我们却不得不防,或许我们都小瞧了大姐姐,自她回来以后,您没发现,沈府的变化吗?”

自从苏棠月死后,沈府内宅便一直在乔姨娘手上,这十年来,她在沈家可谓是呼风唤雨,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从无人敢挑战她的地位,也正是因为太顺,导致心计方面,就有所懈怠。

经过沈鸾儿的提醒,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乔姨娘不得不承认,那个被人看不起的乡下丫头沈书闲,真的没她想象中的好对付。

不管是离间计,还是苦肉计,亦或者陷害,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有沈书闲在一日,她的鸾儿就不能出头,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紧紧的握住拳头,一个念头,在心底油然而生。

“青黛那边,怎么说?”

“母亲,青黛的问题不大,她虽胆小,但只要她的弟弟在我们手中,她就不敢背叛,前些天海棠居一直在松土,她胆子小,怕把东西放进去被人发现,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

“可我们才刚查了海棠居,太多频繁,难免会让人怀疑。”乔姨娘担忧的说。

“母亲大概是忘了,嫁妆一事。”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脸上皆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

海棠居。

“小姐,嫁妆全部清点完了!”

竹苓捧着厚厚的一沓嫁妆清单,吃力的放在案前。

嫁妆在三天前乔姨娘就送过来了,但因为数量太过庞大,一直清点到了现在。

作为一个现代人,沈书闲自认见过世面,但在看到母亲的嫁妆单子后,还是忍不住咋舌。

不愧是十条街的嫁妆,经过十几年的经营,增值了不少,为了放下这些东西,还专门又滕了三间屋子,就这。也险些堆不下。

“可有遗漏?”

“回小姐,全部都能对上,只是——”竹苓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什么事,你说。”

竹苓,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样子。

“小姐,我看乔姨娘就是故意为难您,您可知,有将近一半的铺子都在赔本,不仅如此,这些年铺子挣到的钱,全都没在里面,她分明就是中饱私囊,欺负小姐您没学习庶务!”她愤愤不平的控诉。

沈书闲笑着摸了摸竹苓的脑袋。

“傻丫头,能拿回来就不错了,你还真以为乔姨娘傻啊?亏本倒没什么,你小姐我天资聪慧,只要再多些时间,定能扭亏为盈。”

“可是小姐,这也太便宜她们了。”竹苓不服气。

凭什么吃亏的是小姐。

明明小姐那么好,为什么坏人总是得益。

“行了,别说那么多,今日我与父亲说了要出府看看母亲留下的铺子,你与我一起吧。”

……

京城街道,沈书闲带着竹苓将嫁妆铺子都逛了一圈,以“顾客”的身份,诚如竹苓所言,生意惨淡,寥寥无几的客人与其占据的繁华地段,实在是格格不入。

“小姐,您别难过,一定会好起来的。”竹苓以为沈书闲是为铺子的事情烦恼,连忙安慰。

“呜,呜呜!”

突然,一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老奶奶提着花篮闯了过来,她一把抓着沈书闲的衣服,情绪激动的盯着她,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