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厢房旖旎,宸王相助

“如此甚好,鸾儿在此替大姐姐多谢婉初姐姐和各位的帮忙。”

沈鸾儿亲昵的挽起唐婉初的手臂抱在怀中,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引这些人去看沈书闲的笑话,就来一个唐婉初,还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唐婉初虽平时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但不知为何这个沈鸾儿一靠近,她就喜欢不起来。

她奇怪的盯着沈鸾儿看了好一会儿,不解的发出疑惑:“沈二小姐,你姐姐丢了,怎么看你好像不太着急的样子?”

沈鸾儿收敛心中喜色,干笑了两声,尴尬的解释:“婉初姐姐看错了,大姐姐不见了,我自然很担心,只是方才有府中的人来报,说我大姐姐就在附近的厢房里,想来很快就可以见到的,宣平侯最重规矩,大姐姐在府中定然不会有事。”

“呵呵,你还真是心宽啊。”

沈鸾儿脸色僵硬的陪着笑脸,不敢多言。

“啊!疼——”

娇媚的呻吟声突然闯入众人耳中,在场众人皆是闺中女子,闻者脸色大变,就连出身武将世家的唐婉初都红了脸。

“这动静怎么那么像男女欢,欢爱啊……”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提了一句,众人纷纷举起团扇遮住面容。

“哎呀,宣平侯府怎么还有这档子事,青天白日,实在是太不要脸,胆子太大了。”

“这声音,为何这般熟悉?”沈鸾儿看似在自言自语,可声音却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府中丫鬟说过沈书闲就在这附近的厢房换衣,换个衣服用不了多少时间,而她却迟迟未归,眼下厢房内又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这不由让人往坏处想。

“听说这沈大小姐从小在乡下长大,可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哪里能和京城比,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这般浪荡,这可是宣平侯府啊。”

沈鸾儿紧张又激动的紧攥着手帕,她深吸了一口气,吩咐身后的丫鬟:“迎春,把门打开。”

“砰!”

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闻着头昏脑涨,昏昏沉沉的脑袋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散落一地的衣物,有男有女,不远处的大床上,正动作剧烈的晃动着。

“滚!”

大床上,男子半赤着身子,阴沉的脸,手上把玩着一枚黑子,仿若黑夜中的兽王,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何人?”沈鸾儿懵逼的盯着床上的男子。

她分明是来抓奸的,为何沈书闲不在,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容貌逼人的男子。

明明出现在这的应该是那个流浪汉才对,怎么会变成他呢,从男子的气势来看,此人身份绝不一般。

到底是哪里错了差错。

忽然,沈鸾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目光定定的落在被子下的娇躯上,“你是不是把我姐姐——”

“放肆,本王的事,岂是你能管的?”

“咻!”

黑子稳稳落在沈鸾儿身旁的柱子上,柱子沉闷一响,愣是被打出一个洞来。

沈鸾儿吓得瞳孔微缩,腿一软,瘫痪在地。

“黑子,宸,宸王殿下!”最先认出君墨染的是唐婉初,众人听了她的话,脚上就好像被灌了铅似的,连呼吸都延缓了许久,大气不敢喘。

“扑通!”众人齐刷刷跪倒在地。

传闻,宸王君墨染霸道专横,手段狠厉,是个人见人怕的冷面阎王,因是元后独子,备受皇帝宠爱,喜怒无常,得罪了他,绝无好果子吃。

“愣着做什么,还要本王将你们请出去吗?”君墨染勾了勾唇,嘴角噙着冷意。

宸王一笑,见者遭殃,众人见状,当即连滚带爬的离开厢房。

君墨染拍了拍被子下的人,“还不出来,是想赖上本王吗?”

沈书闲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你是王爷?”

“这不是你该问的,没本事就收敛点,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蠢死你得了。”

“你!”沈书闲气得扬起拳头,还未打过去,君墨染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句话也没留下,来无影,去无踪,就好像从未出现。

“你这么丑,本王是不会看上你的,那个沈家二小姐的丫鬟就在前面等着,你出去,走后门,别以为救过本王,本王就会娶你。”

沈书闲随声看去,君墨染懒洋洋的靠在房梁旁的墙面上,正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她,好好的一个王爷,居然在爬墙,真是不知这是什么爱好。

“谢谢!”她咬牙道。

果然,有的时候不能对人太好,这个君墨染,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就算这世上只剩下这一个男人,她沈书闲也不会看上他,除非脑子抽了。

“后会有期!”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竹苓急忙忙的赶来。

这间厢房出事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宣平侯府,听到消息的竹苓魂都快没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间厢房只有一人,便是她家小姐——沈书闲。

“你小姐我是什么人?放心吧,就她们的那点伎俩,还伤不到我。”

沈书闲蹲在地上,费力的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昏睡的流浪汉。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家再说,帮我一把,把他拖出去,免得被侯府中人发现,我还得去拜见宣平侯说一说婚事,你一会儿从后门把人带走,知道了吗?”

“是,小姐!”

……

从宣平侯府参加赏花宴回来以后,竹苓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若非沈府人多眼杂,上有姨娘后有二小姐沈鸾儿盯着她家小姐不放,她早就拉着小姐问个清楚。

回到海棠居,竹苓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追问沈书闲白日一事。

沈书闲慢悠悠的倒了两杯热茶,她笑盈盈的将茶放在竹苓面前,“急什么,先喝口茶缓缓。”

竹苓双手接过,却并未饮下,她紧张兮兮的将房门关好,“哎呀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喝茶?快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书闲啜了一口热茶,事情还得从竹苓跟宣平侯府丫鬟离开后说起——

竹苓走后,她一人闲着无聊,便在厢房内寻了一个地方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