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场。
赵队长看着司寇灵手里第三把被她轻松拉断的木质弓箭无奈的摇头:“大小姐,这把是最结实的了,看样子你要用将军那种专门定制的铁质弓箭了,弓弦也必须是特制的。”
司寇灵有些无奈,她想要拉满弦就会下意识用力,然而一不小心就用力过猛拉断弓箭。
“那就定制和母亲一样的弓箭吧。”
赵队长立刻招来手下,让人立刻去办。
随即她转头对司寇灵说道:“估计最快也要三天,要不先用弓弩练练准头?可以先熟悉一下如何瞄准靶子。”
说着赵队长就拿来一把弓弩:“这弓弩的穿透力可是大得很,后坐力也大一些,小姐小心使用,千万不能对着人。我先演示一下。”
赵队长端着弓弩对准远处的靶子中心射了出去,一下穿透靶心。
弓弩的使用方式比起弓箭看上去更简单,但是后坐力却会让很多人更容易失去准头。
司寇灵接过弓弩学着赵队长的端举动作瞄准靶心,先是试了试射空箭感受后坐力的大小和方向,随即摆上箭正式瞄准靶心。
只听铮的一声,赵队长就眼看着自己刚刚射出去的那一箭被司寇灵的这一箭从中间劈成两半落在地上,而司寇灵的箭直接钉在靶子中心。
赵队长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不敢置信的看着靶子。
司寇灵看着结果松了口气,看样子枪支瞄准方面的知识和经验放在射箭上是合适的。
“这……”赵队长看了一眼司寇灵舔舔嘴唇,“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偷偷练习的?”
司寇灵说出一早就想好的借口:“前些日子喝酒醉的不省人事后就老是做梦,梦里好像有人教我很多东西。”
她知道这样的说辞会引人脑补,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赵队长那神情似乎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了。
赵队长极其严肃地开口:“也许是小姐得了哪路神仙的怜悯,所以在梦中指导!”
司寇灵忍住笑意提醒:“这种话在母亲面前可说不得。”
女皇宁兰是个不信鬼神的,母亲司寇醉蓝忠心女皇,更是和女皇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自然也是同样不信鬼神的。
但这样的借口骗骗百姓还是很方便的。
“明白。”赵队长颔首,“对了,段队长,啊不,已经不能叫段队长了。段修燃如约辞去了队长的职位,不过下个月就有挑战队长的比试,只要他赢了就会重新成为队长,感觉这个惩罚时间也太短了。”
司寇灵拿着手里的弓弩试图拆了仔细研究一下,听到赵队长的话后淡然道:“本就是象征性惩罚一下,主要还是想让他知道背后议论主子是错的。”
原主的过度花痴和纠缠其实也很不对,所以司寇灵没想严惩段修燃。
赵队长看着司寇灵的反应微愣,小姐对段修燃的反应太冷淡了,以前哪怕是提起名字也会眼睛一亮,然后就没完没了的询问关于段修燃的事情。
看样子严霜说的话多半是真的,小姐真的对男女之情看淡了。
“小姐可知今早外面都在讨论什么?”
赵队长还要再试探一下,到底是对所有人看淡,还是只是看淡了段修燃。
司寇灵眼都没抬:“在讨论我?多半是什么我喝酒把脑子喝傻了吧?随他们说,反正我的名声已经不能再坏到哪里去了。”
赵队长一听就知道司寇灵果然不知道今早才传出来的消息。
“不是,是蓝春阁出事了。”
被拆到一半的弓弩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司寇灵猛地抬头盯着赵队长,急切地问道:“蓝春阁怎么了!”
赵队长看着司寇灵的反应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这算是对即墨休紧张吗?
可虽然反应大,却不是第一时间提到即墨休的名字。
“蓝春阁的人昨晚和今早陆续有人腹泻呕吐,听说是被折腾惨了,不过所幸没什么大碍,现在估计在调查原因。”
司寇灵听完立刻陷入深思。
蓝春阁的人没死变成了腹泻,而时间也往后推了一天,不是当天晚上直接死亡,那就扯不到郁星月身上,但这倒是让自己更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赵队长见司寇灵到现在也没有单独问即墨休的情况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不在意了,否则以她的性格,肯定藏不住。
司寇灵有些坐不住,她要知道第一手情报。
“既然弓箭暂时没办法练习,那我等定制的弓箭好了再来。”
说完司寇灵立刻匆忙离开,叫上严霜前往蓝春阁。
路上严霜忍不住的问道:“小姐,你不会是想去找即墨休吧?”
严霜觉得这种事情小姐完全干得出来。
司寇灵挑眉:“找他干嘛?要听曲我自己买个琴一样弹。”
“小姐你弹琴还是别了。”严霜胆大的调侃一句并松了口气,听这口气应该不是特意去找即墨休的,那去蓝春阁做什么?
司寇灵一到就看到蓝春阁大门紧闭。
作为常客的司寇灵直接从后门进去,守后门的人都不在门也上锁了,她直接轻松翻墙过去。
轻车熟路的来到阁主待得阁楼,阁主晚上是不留在这里住的,所以他多半没有中招。
如司寇灵猜测的那样,阁主正在房间和手下商讨这次的情况。
注意到门上的倒影,阁主将手里的扇子唰一声展开遮住半脸开口:“门口的不速之客有何贵干?今日蓝春阁有事不接客。”
司寇灵直接推开门看向房内坐在中间的阁主:“抱歉,我不请自来了。听说蓝春阁出了点事情,我好奇想知道调查结果,就直接来问了。阁主如果见怪,那我改明给蓝春阁捐钱赎罪。”
阁主媚眼如丝十分勾人,但所有人都知道蓝春阁阁主脸上有烧伤,他仅在亲信面前不遮脸。
“司寇小姐主动来送钱,我尹某人怎会拒绝。只是你不是说不喜欢即墨休了吗?还这么关心?”
司寇灵也不客气直接给严霜拖了一把椅子过来,然后拽着另一把椅子坐下。
她不悦冷哼:“怎么,蓝春阁只有即墨休一人了?阁主不是蓝春阁的人?我关心阁主可好?”
阁主表情一僵,也不再提即墨休的名字:“我可受不起。既然你想听,什一,给她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