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杀人不眨眼的北戎公主

巫娅打小在兄弟里头最是出色,越是长大便对自己的能力,也更自信。

眼前的女人轻飘飘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让她升起被蔑视的感觉,瞪着眼儿,心头杀意涌起。

瞧她似随时要咬人的模样,那华衣女子顿时玩心大起。

“我身边有个婆子会花拳绣腿,你同她比比,若是赢了,我就信你真有那个本事。”

女子说起话来,细声细气,面上也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让人感受不到恶意。

巫娅高傲惯了,心想这个中原人没见识过自己的厉害,那就让她见识一下。

当下点头应道:“好。”

话音一落,就见一精瘦的婆子行出来,朝巫娅礼貌的点一点头:“公主请。”

中原人普遍生得娇小,巫娅看得那婆子一眼,冷笑一声,拳脚一伸便攻击过去。

她人生得高大,力道也不小,一拳下去能将木质的桌椅锤得稀巴烂。

偏生那婆子瞧着娇小,躲避能力也极强,一连避开三招,这才眸露精光。

看准时机拽住巫娅挥过来的拳头,抬脚踹在她膝盖上,迫使巫娅直直的跪到华衣女子跟前。

这婆子让了三招,结果一出手就治住了巫娅,简直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巫娅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整个人瞪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分明是用自己的能力从大理寺大牢中逃出来的,为何此时,她却打不过一个又瘦又小又老的婆子?

坐在上首的华衣女子似是瞧见她眸中的疑虑,顿时呵呵笑出声来,好心的同她解惑。

“你以为我大卫的大牢是设着好看的,真能让你来去自如不成。”

巫娅眉心蹙紧,似乎不太懂眼前这女子所言。

那女子又道:“没有我相助,你就算再有本事,也只会死在大理寺的大牢里。”

到得这会巫娅才正眼看那女子,再不敢小觑她如面上那般温柔无害。

她虽有些自视过高,可到底不是蠢人,很快就想明白这其中的利益。

试探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呵呵一笑:“你受了我的粮草,又得了我递过去的消息,还要问我是谁?”

巫娅眼眸一眯:“你就是那个暗中助我的中原人?”

“还算脑子转得快。”女子应道,可又道:“可你令我太失望了,提供你那么多,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到。”

巫娅没说话,她失败了,没有攻下大卫的领土不说,连带着整个北戎都被纳入了大卫的版图下,而她自己也从北戎公主,沦为阶下囚。

那婆子松了手,恭敬的站到女子身后,一时间无人说话,屋内静悄悄的。

过得半响,巫娅终是敛了神色,复又看向那面带温柔笑意的女人,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女子轻飘飘道:“好玩……”

……

整个京城被封锁了半个月有余,都没能找到北戎公主的下落。

文贤宫丢失的那个人,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丰帝坐立不安许多天,到得后头竟有破罐子破摔,任由它去的架势。

大理寺也被扣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便算揭过,毕竟想要换掉大理寺卿还没到时机。

人找不到,城门却不能一直封闭着,只进出来往的搜查更为严格。

宴王府内不得外人所知的地下室内,宋元清双手复于身后,看着床上那人,神色间有几许悲凉。

曾经成帝跟前的最得脸,百官都要给三分颜面的大内总管,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手脚尽断,眼珠子被挖,周身更是数不尽的大小伤。

大夫刘崇是个江湖人,早年同宋元清不打不相识,后投到其门下,沈斌的伤便是他一手救治。

此时一边给沈斌换药,一边道:“养了半个月,伤势好多了,再仔细养养,长命百岁还是没问题的。”

躺在床上仍由他折腾的沈斌闻言呵呵笑两声,声音沙哑道:“那老奴就谢谢刘大夫吉言了。”

刘崇是个爽快人,哈哈笑道:“不客气不客气。”

沈斌身上的伤口多,等刘崇换好药,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宋元清在旁候得一个时辰,也没说什么,见伤势处理好了,这才起身:“公公且在这安心休养。”

沈斌又谢得一回,面上挂着笑,却也不说别的。

从密室出去,刘崇提着药箱跟在宋元清身后。

不由得道:“这位还真躺得住,好吃好喝好药供了半个月,竟是一个字都抠不出来。”

宋元清把沈斌从宫里救出来的时候,他就被折磨得只剩口气。

这些日子养在宴王府,什么好药都往他那儿送,他照收不误,可也就说上几句感恩戴德的话,旁的什么都没有。

连刘崇都替那些好药不值得。

宋元清却神色不变,也没有任何不满。

是人都怕死,沈斌就算是太监,也不例外。

他在丰帝手上被折磨了半年,要不是嘴巴硬,只怕尸体都烂了;

就算宴王府待他好,他也不能这么快就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万一过河拆桥呢?

皇家的无情,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刘崇见宋元清不言语,又道:“要不回头我去套套话。”

宋元清这才道:“不必如此,他想说自然会说,你这般着急,反而适得其反。”

人在他手里,就算什么都不说,也肯定能查到点东西,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两人一前以后穿过垂花门,便到了外书房,宋元清往书案前坐下。

这才道:“我给你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刘崇脸色一肃,认真道:“还没完全研究出来是什么,但跟你想的也所差无几。”

宋元清面无神色的应得一声。

白术从外头进来,朝宋元清行得一礼,又喊得一声:“刘先生。”

刘崇知他有事要说,忙起身告辞。

等屋里没了旁人,白术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恭敬的呈到书案前:“回王爷,金锁的事有着落了。”

宋元清捻起书案上的纸张,一目十行的看得一会,神色便是一冷,指着上头几个字念道:“杜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