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哥,快杀了她!”
被踢倒在地的男人大约二十来岁,一副小人尖耳猴腮的模样。
一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一看事情有变,竟然转头就跑。
“狗男人,没听见你弟弟叫你吗?”
话音未落,沈衣稚一脚就踹在了络腮胡男人的后背上。
那男人顺势飞了出去,撞到了前面的一棵树上,瞬间脸上鲜血直流。
等到两个男人看清了眼前的形势,突然发现又凭空多出来了两个男子,正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被揍。
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回中招了。
师无珩把自己的面具拿了出来,带上之后,递给沈衣稚一条丝帕。
“快围上,就算身体再硬朗,时间一长怕也是会受到影响。”
白子洲也用丝帕捂住了口鼻,一边打趣地说。
“行,招招毙命,沈小姐真是……”
沈衣稚气呼呼的没有答话,只是转过身一脚踩在了消瘦男人的胸口。
然后低下身子,腿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男子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解药在哪?”
沈衣稚淡淡地问,但是声音确实气得发抖。
男子颤颤巍巍地从胸口处,拿出一个小瓶子。
“女侠饶命,全在这了。”
“这是全部的解药吗?”
沈衣稚又问了一遍。
“是……是全部的了。”
沈衣稚对着男子的头就是一脚,男子直接昏死了过去。
随即沈衣稚就走向另一个人那里,那人脸上的血还没能擦干净。
恍恍惚惚地看见沈衣稚走过来,连连往后退。
师无珩和白子洲就把手放在衣袖里,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解药?”
同样的问话,又来了一遍。
“女侠,真没有解药了,我弟弟给你的那一瓶已经是全部的了,这只吃一颗就管用,你要这么多是想干嘛啊?”
沈衣稚歪了歪头,问道。
“里面的那些人,如果吃了你的解药,现在还有救吗?”
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其实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这解药对抗不住太深的毒。”
沈衣稚把解药扔给师无珩,说道。
“替我把解药赶紧喂给和春,我先把这个人处理了。”
师无珩心里一愣,除了自己的师傅,已经好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讲话了。
师无珩摇了摇头,还是去给和春喂药了。
沈衣稚很明显不相信男子的话,她抓着男子的衣领一把把他拽起来,然后示意白子洲过来。
不过,白子洲没太明白状况。
“白公子,麻烦你帮我搜搜他的身。”
白子洲愣了一下,没有动。
“等什么呢?”
沈衣稚又问了一遍,还故意提高了音量,白子洲被吓了一跳。
“哦,好,搜身……”
一顿操作过后,沈衣稚接着问。
“搜到什么了吗?有解药吗?”
“还有一瓶。”
“混蛋,我就知道他俩得一人一瓶。”
白子洲苦笑着说。
“是,沈小姐果然英明。”
沈衣稚随即把第二瓶解药也拿走了。
“你是不是会点穴?”
“会,怎么了?”
“那麻烦白公子帮我封住他的穴道。”
白子洲当然乐意效劳,很快照做。
男子被定住之后,沈衣稚又问了一句。
“能定多久?”
“大约将近一个时辰。”
白子洲回答道。
沈衣稚淡淡地说道。
“够了。”
说罢,转身就走。
被定住的男子明显慌了神,开始发出呜呜呀呀的求饶的声音,可是沈衣稚头也不回。
“沈小姐这是也想让他们两个也变成活死人?”
“谁让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子洲在旁边小声地说。
“你也没给他们敬酒啊。”
沈衣稚白了他一眼。
“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子洲在一旁,赶忙点头。
另一边,师无珩也已经把药喂给了和春。
和春的意识渐渐得到了恢复,只是觉得自己周身乏力,使不上力气。
这都是因为,肌肉力量没有完全恢复所致。
“小姐,我这是怎么了?”
沈衣稚走向前,说道。
“你吓死我了,你刚才被这两个人毒晕了。”
和春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另一个坐在地上嘟嘟囔囔,又问了一句。
“那大家都没事吧。”
白子洲在一旁说。
“只有你一个人有事,我们几个都有武学底子,能坚持一会,体质较弱的女人和小孩才会先中招。”
说到这,沈衣稚看了沈熙清一眼。
“这小家伙怎么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幸好,万事大吉,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情。”
大家的心里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往下细想。
渐渐,迷雾就这样散去了,路也变得清晰。
一行人不敢耽误,抓紧时间继续赶路。
只剩下两个人倒在这个荒郊野地,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形……
此时,在京都的常侍郎赵府门口。
一架马车,从远处徐徐驶来。
马车的规格不是很奢华,只是简单的装饰。
车前后也没有太多的护卫,只是前面有一个车夫,马车一侧有一个仆人。
紧接着,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身穿官服,也不容得仆人搀扶就已经跳下了车。
那人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环顾四周。
确定没有人之后,示意仆人上前去叩门。
这人,正是兵部尚书张庭。
赵府地处在一个胡同之中,这个胡同很僻静,也很干净。
胡同里的人家在外面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的宅院。
可是,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京都。
可能随随便便的一个不起眼的门户里面住的就是达官显贵,手握重权的人。
京都的权贵不比别处,他们在京都之中可能没有像地方郡守那么恢弘的院落,可能只是居住在某一个狭窄的胡同之中。
但是谁也不曾想到过,这一切看起来的简单都只是一种外在的低调。
穿过胡同走进这某一扇大门之中,可能领略到的就是能够让举国上下都为之影响的权力。
很快,便有一个仆人在里面开了门。
“请问来者是谁?”
张庭的仆人答道。
“请转告你家大人,就说兵部的张庭大人来到了。”
院子里的人不敢怠慢,叫其先在此等候,随后便进去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