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又不是面瘫

白子洲当时小,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可是听到了他们说母亲心里就来气,小小年纪什么也不懂就将自己的哥哥给打了。

结果回去,就被郡王夫人给罚了二十板子。

八岁的时候,因为下人们都看不起他们娘俩。

有时候饭都煮的极少给他们吃,导致白子洲长到这么大还是很瘦。

就是因为儿时没有吃些什么有营养的食物,饿出了营养不良。

还有好几次,他甚至因为太饿险些丧命,没有饭吃,饿晕了也没人来看病。

总而言之,他的儿时简直就是噩梦。

他只听母亲的话,从小便是如此。

儿时母亲让他听父亲的话,他就听了。

如今让他去做质子,他也去了。

虽说他的儿时经历不怎么好,可是最惨的莫过于她的母亲。

嫁入郡王府以来,从未有过什么好的待遇。

整日遭人白眼,就算是回了娘家也不受人待见。

大家都说她是贱胚子,可只有母亲和白子洲自知并非如此。

可是,母亲却叫他不要同他人争辩。

自己心中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好了,别人的目光不必在意。

白子洲看着手中的玉簪,那是母亲的嫁妆,也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现在她将这样东西交于自己,应该也是希望这支簪子能够带着母亲的庇护出门吧。

白子洲又看了看手中的簪子,眼中染上了些悲伤。

他将簪子收入包袱中,随后又向马车外看去,不知道在思虑着些什么。

此时在茨郡王府内,一个身着下人装扮的男子手中抓着一只白鸽。

他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人在附近后便将手中的白鸽放飞了出去。

接质子回京都的队伍,还在向前行走。

沈衣稚在车上,照顾着自己的幼弟。

虽然说沈熙清还是个孩子,可是他却很是乖巧。

这一路走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吵闹。

若换做是别家的孩童,可能刚出门便开始哭闹这要寻娘亲了。

沈熙清手中拿着沈衣稚在路上给他买的糖葫芦,就这么乖巧地坐在那儿吃。

沈衣稚拉开车帘想外瞧去,开口问道

“小和春,你可知这江郡在何处吗?”

“嗯……这江郡有些远,不似别的郡城离咱们的郡那么近,咱们乘马车去约莫三四个月才能到。”

“那你可知这江郡在何处?”

沈衣稚虽然已经穿越到这个地方好几个月了,可究竟是不清楚这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现在唯一了解到的,便是这位国师大人要去各郡接个质子回京都。

“这江郡在凉州那处,天气也会有些许的凉,若是夏季过去还需穿上棉服,如今刚开春不就,到哪处也该是夏季了。”

沈衣稚闻言,有些心累。

“好,我晓得了。”

这要是在现代,不就是飞机飞几小时的事情。

可是现在在古时候,还是得坐马车,果然还是现代好。

现在,沈衣稚真的是感觉自己一个头三个大。

“要命。”

她小声嘟哝着。

一旁的和春没听清她在说什么,问道。

“小姐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沈衣稚也没办法说自己因为坐马车太久,跟她说自己想做飞机吧。

这个时代的人,哪知道什么叫飞机。

“好吧。”

和春见自家小姐不愿同自己说,便不问那么多了。

马车在路上行驶晃得厉害,沈衣稚让这车晃着有些头晕,便闭眼睡了一会。

待她醒来的时候正巧是傍晚了,师无衍找了间驿站让大家住下。

白子洲还是如之前那般,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气。

沈衣稚刚睡醒还没怎么缓过来,整个人还有些懵。

自从来了这个地方之后,自己不似以前那般睡醒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气儿。

反倒是经常睡醒之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和春轻轻拍了拍沈衣稚的肩,说道。

“小姐,改醒醒了,咱们快到驿站了,待会还要去收拾房屋呢。”

可是沈衣稚还是有些愣愣地坐在那儿,揉着眼睛。

“好……”

连回答,也是含糊不清的。

和春没得办法,直接不管沈衣稚了。

很快队伍便到了驿站,和春大包小包提着,手还牵着沈熙清。

但是沈熙清还是算乖巧,还帮和春拿了一样比较轻的包袱。

只有沈衣稚一人,在后面晃晃悠悠地走着。

师无衍在前头瞧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有些许无奈。

白子洲下了马车,他的包袱就那么几样,很快就将东西都拿好了。

下马车时,他看到和春一个人拿那么多包袱,默默地走过去。

“我帮你拿一些吧。”

和春听到声音,立马回头。

“不……不用了吧,太麻烦了!”

她想回绝白子洲来着,毕竟两人也不相熟,让人帮忙总归是不太好的。

其实,拿这些东西能叫闵松月帮忙的。

“没事。”

白子洲也没理会和春的推脱,伸手便去拿和春手中的东西。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是闵松月。

“我来拿吧。”

和春有些懵懵的,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个个都要帮她拿东西啊?

“你……啊……我还是自己来吧。”

可是闵松月不听她说,直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东西直接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瞪白子洲一眼。

白子洲、和春和沈熙清三人站在原地一起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

“和春姐姐,松月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子洲哥哥啊?”

沈熙清年纪小,不懂就要问。

“小孩子别乱说话。”

和春见白子洲在一旁,沈熙清又说出这种话,实在是有些让人面子上挂不住。

虽然她也是不知道该怎么理解闵松月这个奇怪的行为,可白子洲却突然笑道。

“无妨,童言无忌。”

和春突然有些惊讶,结果一不小心将心里话给说出来。

“哦,原来你还是会笑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儿呢。”

白子洲觉着和春这番话,有些好笑。

“哪个人不会笑,我又不是面瘫。”

和春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是,这个人之前在茨郡王府见到的时候就没有笑过。

自己会认为他不会笑,不是挺正常的嘛!

“行吧行吧,你会笑。”

她极其敷衍地对白子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