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林落打断他，“不是故意害死你父亲？亦或者，她是有苦衷的？”
“逆女，你给我闭嘴。”
“能做出用家族企业的股份，救杀父仇人这种事，还怕人说吗？”
江秦豁然起身，冲动的扬起手，就要打林落耳光。
“江先生。”晏廷出现在诊所通往后面院子的那扇门门口，“若是不想要那只手了，尽管动手便是。”
语气不轻不重，音量不大不小，甚至连表情都淡淡的。
仿佛他只是和朋友闲聊，而不是在威胁人。
江秦转头看他，脸上惊诧一闪而过，“廷爷。”
来时没看到晏廷，他还以为人不在，原来是在诊所后面吗？
他看了一眼晏廷身后的门，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晏廷没看他，只是走到林落身边，打量了一下她，“没事吧？”
林落摇头，“没事。”
复又看向江秦，“江先生，在你来之前，我就在想，你会带着什么来找我。江十集团的股份……在我的意料之内，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林落……”
林落抬手，止住了江秦的话头，“二十年前，江老爷子为了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回江家，对我母亲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做尽了所有他能做的。”
“之后，为了江家，也为了你，他费尽心思，让王琦嫁给你，想要借助王家的势力，让江家更进一步。此后的二十年，他更是为你做了数之不尽的恶事。”
“现在还是为了你，他舍下脸，三番两次来我门前，说尽了好话，就是为了让我回江家，好利用我，帮你们做什么。”
“对了，为了给江柔铺路，他还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关系，更是对着一个辈分比自己小的人，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
“这样一个尽心尽力只为你的父亲，你就这么对他吗？王琦不过是说几句话，掉几滴泪，再用刀子割自己一刀，就让你把所有的仇恨都忘了，还妄想用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救她。”
“江先生，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午夜梦回时，你就不怕……你的父亲魂归，站在你床头看着你吗？”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她长出一口气，端了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
江秦似是被吓到了，愣愣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敢说。
林落随手丢下手里的杯子，“我没打算给你父亲报仇，那是你的事。但是王琦敢动我的弟弟，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再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
顾姨一言不发的跟上。
晏廷看了江秦一眼。
那眼神冰寒刺骨，眸底深处，蕴含着浓厚的杀意，和看到垃圾时的不屑。
他说：“落落从来没有说过，让我对你和江家，以及王琦和江柔做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江先生，好自为之吧，我们等着看你的下场。”
林落没说代价是什么，晏廷也没指出，他会有什么下场。
但江秦也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