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诀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茶杯,看都懒得看程薇儿一眼。
倒是太后见御清诀许久不说话,程薇儿尴尬的愣在原地,于是便开了口:“薇儿是吧,开始你的表演吧。”
尴尬的程薇儿见太后替自己解围,乖巧的朝着太后点了点头,满眼的感激之色。
“臣多谢太后。”程薇儿甜甜的朝太后说道,这娇滴滴的声音让在座的许多官家子弟,无一不是心痒痒的,唯独御清诀心里眼里,只有顾晚晚一个人。
程薇儿话音刚落,便开始准备,乐声一起,便挥着水袖,舞了起来。
顾晚晚抬头看了一眼跳舞的程薇儿,雪白的肌肤,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动人的眼眸,高高的鼻梁,小小红红的嘴巴,虽然与程雅儿有几分相似,但却比她更加的清纯可人。
程薇儿一脸的媚惑,勾人夺魄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在御清诀的脸上,窈窕的身姿,一身雪白的水袖云裳,好似一个不小心落入人间,一尘不染的仙子。
一舞过后,程薇儿虽然满头细细的汗珠,脸上却挂着一丝得意却又得体的笑容。
“好,皇帝你看,薇儿跳的是不是很美。”太后第一个跳出来拍手叫好。
程薇儿的舞技也算十分的成熟,想必也是从小便开始练气,所以在座的人,无一不拍手叫好。
“还不错。”御清诀其实从头到脚都没有看过程薇儿一眼,只不过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抚了太后的面子而已。
“太后谬赞了,臣女听闻兰妃娘娘舞艺超群,堪称典范,不知臣女可否有幸见识一番。”程薇儿一脸笑意的看着后座上的呼我,言语间略带挑衅。
众人闻言,心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程薇儿也太大胆了,虽说丞相顾家已经倒台,但顾晚晚好歹是现在后宫里唯一一位妃嫔,而且深受皇上的宠爱。
抛开顾晚晚现在兰妃的身份不说,前几天还刚刚被皇上封为皇后,虽然还没有举行册封大典,但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程薇儿现在敢公然的挑衅顾晚晚,恐怕这背后少不了太后和太师府的支持。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以前在这种宫宴上,不乏女子展示自己的才艺而被皇上看中,封为嫔妃的,这说白了就是皇帝小型的选妃大会。
而太师程鹤的心思,那就是路人皆知了,前段时间被皇上褫夺了手中的权利,自己曾为丽昭仪的女儿也被贬为了庶人。
程鹤为了重新拿回手中的权利,自然就要想方设法的讨皇上欢心,而这最快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送自己的女儿入宫。
所以众人面对程薇儿挑衅顾晚晚的事,自然乐得看热闹。
顾晚晚自然明白程鹤和程薇儿的心思,她本不想过多掺合,却不曾想,这程薇儿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自己,就凭她那点舞技,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顾晚晚心里冷哼一声,脸上确是堆满了笑意:“本宫刚好为皇上准备了一支新编的舞蹈作为贺礼,既然想看,本宫就让你开开眼界。”
顾晚晚高高在上的看着底下的小白莲,气势全开,整个人仿佛被一束光芒笼罩在其中,亮得众人睁不开眼。
御清诀本想让顾晚晚不必勉强自己,可是顾晚晚先他一步站了起来,一脸自信的样子十分的夺目,他的内心也跟着期待了起来。
“多谢兰妃娘娘赐教。”程薇儿脸上笑容依旧不减,她就不信了,她的舞技,这天下间恐怕无人能及。
“皇上稍等,臣妾先去换衣服。”因为有太后和众位大臣在场,所以顾晚晚看着御清诀笑了笑,打了声照顾就转身走了。
御清诀看着顾晚晚离去的背影,自然知道顾晚晚还在生自己的气,不过一想到她能为自己准备舞蹈,心里真的是又惊又喜。
顾晚晚走后,御清诀沉浸在喜悦之中,一点儿也没发现,底下的陆元盛是何时不见了踪影。
顾晚晚刚一离开,就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自己,顾晚晚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谁,索性她直接来到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等待着来人。
陆元盛见顾晚晚离开筵席,就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偷偷跑了出来,悄悄的跟在顾晚晚的身后。
陆元盛见顾晚晚拐进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就明白她知道身后跟着的人是自己。
陆元盛来到顾晚晚的面前,有些愤怒的看着顾晚晚,若不是他武功尽失,又怎会连跟在顾晚晚身后,也能被她轻而易举发现。
“晋侯爷,好久不见啊。”顾晚晚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笑意吟吟的看着陆元盛因愤怒而扭曲的嘴脸。
顾晚晚的笑容,在陆元盛看来,是多么的讽刺和耀眼,他一把抓住顾晚晚的手腕,开口质问:“顾晚晚,是不是你让人给我们全府的人下了药?”
“本宫只不过是让人给了晋候府一个惊喜,怎么?晋侯爷如此谨慎之人,也会中招?”顾晚晚故作惊讶的看着陆元盛,用力的甩开了被陆元盛擒住的手腕。
陆元盛没想到顾晚晚居然这么干脆的承认了,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住心中的愤怒:“说吧,兰妃娘娘您到底想怎样?”
“本宫想干什么,晋侯爷不是心知肚明吗?本宫只不过是想要晋候爷继续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顺道给失约的人稍稍一点儿教训而已。”顾晚晚眼中上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都是误会,本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失约,还请兰妃娘娘莫要见怪,将解药给本候吧。”陆元盛心想,若不是他提前知道御清诀的计划,恐怕现在的自己,就不是失去武功那么简单了。
只是陆元盛怎么也想不到,顾晚晚会派人到自己的府里下药,这种药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事后还主动留下线索,让自己主动来找她。
虽然自己所中的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毒药,但确让他和自己身边的许多会武功的人,失去了武功,害得他们现在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