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你们日后侥幸救醒了他,他身上的毒素也将淤积心脉,永远无法排出。”
顾晚晚看着眼前的众人,特别是一脸讽刺的太后和幸灾乐祸的程鹤,她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这件事恐怕就是程鹤利用御清诀解毒的时机,想杀了自己,替程雅儿报仇。
顾晚晚看着一脸阴沉的太后,没办法了,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小命,只有拼了:“太后,你相信我,如今只有我能救皇上,替他将体内的毒素完全祛除。”
“只要给我一刻钟,不半刻钟便够了,半刻钟之内,我一定能让皇上安然无恙的醒过来。”
太后见状,心里也有一丝迟疑,不为别的,就为顾晚晚知道御清诀中毒的事。
御清诀太没的毒她是知道的,若是不能解除,便终身都无法拥有子嗣,那这大好的江山便会直接断送在他的手里。
可如果真如顾晚晚所说,她能替皇上解毒,那今后这江山岂不是后继有人了。
程鹤眼见太后有些心动,自然不能让顾晚晚得逞:“太后,这妖妃顾晚晚一向喜欢妖言惑众,你怎么能被她给蛊惑呢,你那么没听见,她这是在诅咒皇上死吗?”
在皇家,最忌讳的就是诅咒二字,太后闻言,果然大怒:“大胆顾晚晚,竟敢诅咒皇上,来人,立刻拖下去处死。”
“还有,顾晚晚,你只需要好好的记住今日,本来本宫只想取你一人性命,却不曾想你偏不领情,那就让你全族人为你陪葬。”
顾晚晚一听,不断的用力挣扎,想要挣脱自己被侍卫拉着的手,奈何自己太弱,愣是无法挣脱。
顾晚晚一脸愤恨的看着太后和众人:“你们真的连皇上的性命都不顾了吗?你们拖延时间,阻止我救治皇上,待来日他有幸醒过来,你们在座的的人以为,就凭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皇上真的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吗?”
众人看着顾晚晚狠厉的眼神,都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
顾晚晚说得不错,以皇上的脾气,若是真的醒来,知道了他们今日趁人之危的行为,定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程鹤一看众人生出畏惧之心来,立刻大声喊道:“还不快将妖妃拖下去处死,难道你们想抗旨不遵吗?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老臣一人承担。”
程鹤想起程雅儿的脸,今日他是一定要顾晚晚的命,替自己的女儿报仇。再说,待皇上醒来之时,顾晚晚已经死了,事情已成定局,难道皇上还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自己不成。
侍卫一听,当即就要将顾晚晚拖出去处死,顾晚晚用力挣扎,却也是于事无补:“放开我,你们若是杀了我,就是杀了皇上。”
“慢着!”就在情况万分危急的时刻,一个雄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寻着声音一看,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矫健的身影。
顾晚晚抬头望去,只见来人长的眉清目秀,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冰冷的像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顾晚晚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阵,记忆力却丝毫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众人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心中一惊,立刻参拜:“参见晋侯爷。”
顾晚晚闻言,心中一惊,原来这就是当朝唯一一个异姓侯爷陆元盛?
由于顾晚晚失去了原主的记忆,加之陆元盛一直在外平乱未归,所以现如今的顾晚晚根本不知道此人就是陆元盛。
陆元盛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卑不亢的朝着太后拜了一拜:“臣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太后冷冷的看着陆元盛,淡淡的说道。
陆元盛转头看了一眼顾晚晚,他总觉得,这次见到的顾晚晚与以往的不同,说自己能治病也就算了,居然胆敢顶撞威逼太后,有意思。
顾晚晚自然发现陆元盛在看自己于是朝他礼貌性的笑了笑。
她这一笑不打紧,却越发加重了陆元盛心中的疑惑和好奇。
陆元盛觉得,此次顾晚晚在看自己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爱意,有的只是陌生的疏离。
难道是因为上次祭天大典是,顾晚晚让自己替她救父亲,他没有同意,还将以前她送给自己的玉佩还给了她,还与她划清界限,所以她已经对自己绝望了?
正在这时候,专门为皇上看病的龚太医也来到了凤仪宫。
龚太医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太后直接叫去替御清诀看病了。
龚太医给御清诀把了把脉,发现他体内的毒素已经没了,不仅如此,御清诀脉象强而有力,除了昏迷不醒以外,就好像正常人一样。
太后看着龚太医久久不语,心里有些着急,皇上是国之根本,是万万不能出事的,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陆元盛在这里虎视眈眈,更不可有任何闪失。
太后急切的看着龚太医:“龚太医,皇上到底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妥?”
龚太医朝着太后行了个礼:“回禀太后,皇上不仅脉象正常,而且体内所中之毒皆被解了,不知是何高人所为?”
太后一听,心里也是心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龚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帝旧疾已去?”
“回太后,千真万确。”事关皇上安危,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信口雌黄。
太后转头看了一眼顾晚晚,难道真的是她?
太后看着龚太医:“既是如此,那为何皇上至今昏迷不醒?!”
龚太医摇了摇头:“回禀太后娘娘,恕老臣无能,实在是看不出来,或许只有找到替皇上解毒的高人,才能知晓其中的缘由。”
顾晚晚一听,直接真脱了侍卫的手,跑了过来:“太后,你听到了吧,我说过,就算龚太医来了也没有,皇上的毒是我替他解的,如今也只有我能救他,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
太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晚晚,又看了一眼一脸愤怒的程鹤,当真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