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顾晚晚无情,面对御清诀的付出视若无睹,只不过是这帝王的爱情她要不起,而自己想要的御清诀也给不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原身的顾晚晚,还有死去的陶玉歆等人,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
顾晚晚淡淡的看了一眼御清诀:“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帮皇上继续解毒,就不奉陪了。”
御清诀看了一眼顾晚晚受伤的手:“晚晚,今夜的治疗就先免了吧,你的手受伤了,待日后养好了我们再继续解毒。”
顾晚晚顿住了脚步,而后转过身来来着御清诀:“皇上是想我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吗?一旦停止治疗,毒素便会卷土重来。”
御清诀无言以对,深深的叹了口气:“朕知道了,朕会按时过来的,你先休息吧,朕就不打扰了。”
御清诀不等顾晚晚说什么,就直接转身走了。
御清诀走后,青雅便朝着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晚晚走了过去:“娘娘,您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的手又痛了。”
顾晚晚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心中莫名的想发火,也许是因为受了伤心情不好,也许是因为御清诀对待程雅儿绝情的态度。
总而言之,顾晚晚现在就是觉得心里很乱,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心头,惹得自己异常的烦躁。
顾晚晚朝着青雅摆了摆手:青雅,“我没事了,只是有些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会儿,待会记得叫我。”
顾晚晚心里还是记挂着御清诀的毒伤,她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养足精神,但又怕自己会睡过头,误了正事,所以才让青雅叫醒自己。
青雅看着顾晚晚一脸的疲惫,也有些心疼:“奴婢知道了娘娘,您就放心去休息吧,奴婢会一直在这里守着,时间一到就叫醒您。”
顾晚晚点了点头,便直接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而御清诀刚从顾晚晚的凤仪宫出来,就听见有人来报,说是程太师程鹤求见。
李公公低着头,对御清诀说了刚接到的消息:“万岁爷,程太师求见,现在就在御书房门外候着呢。”
御清诀冷笑:“哼,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才刚出的事,他就知晓了,来得倒是挺快,走吧,朕这就去会一会那只老狐狸。”
御清诀说完,就直接坐上龙辇,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而御书房门口,程鹤一身藏青色官袍,双眉紧促,阴沉的国字脸上一双小小的眼睛里透着一丝阴狠毒辣,正一脸着急的左右徘徊在御书房门口,还时不时的看一看后宫的方向。
眼见不远处御清诀的龙辇后,脸上的阴郁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慈眉善目。
御清诀的龙辇刚落地,人还没来得及下轿,就见程鹤直接跪在了他的龙辇前。
程鹤扑通一声跪在御清诀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而后老泪纵横的看着御清诀:“老臣拜见皇上。”
御清诀颦眉,有些不悦的冷眼看着程鹤:“爱卿这是何意,有事御书房里说,跪在这里成何体统?”
御清诀站起身下了龙辇,径直走向御书房,程鹤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个怨毒,站起身后瞬间消失不见:“老臣谢过皇上。”
御清诀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程鹤:“爱卿,此来可是为了程雅儿之事,前来说情?”
程鹤一听,一脸痛苦之色:“皇上,老臣不敢,雅儿年幼无知,做下此等糊涂之事,理当责罚。”
“只是老臣就雅儿这一个女儿,是老臣教女无方,从小娇生惯养,才会养出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来,一切都是老臣的错,还请皇上饶了雅儿吧。”
御清诀心里冷笑,面上确是无异:“哦?爱卿可是记错了,朕并没有打算处死程雅儿。”
程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皇上,小女雅儿自小便仰慕皇上,长大后一心想嫁与皇上,幸而得蒙皇上垂帘,小女总算是得偿所愿。”
“如今她犯了错,不仅毁了容,还被贬为庶人,皇上还不许太医替她诊治,这不就等于要了雅儿的命嘛。”
御清诀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哼!爱卿可是在怪朕处罚得太轻了,应该将她打入冷宫或者立刻处死?”
程鹤闻言,心里一惊,没想到御清诀真的是翅膀硬了,居然如此绝情:“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只是……”
御清诀十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了太师,真知道你爱女心切,但你可知,程雅儿私自从宫外购买毒药,以下犯上,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残害朕的兰妃,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若不是念在太师劳苦功高,为朝廷作出的贡献,你以为程雅儿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寝宫吗?”
“太师与其在这里替她求情,不如早些去看一看她,至于太医的事,朕虽感痛惜,但也无能为力。”
“根据太医所说,程雅儿的药是私下从宫外购置的,他们也无能为力,还是请太师另请高明吧。”
程鹤是什么人,那可是一只混迹朝堂一辈子的老狐狸,自然听得出御清诀的话外之音:“老臣知道了,老臣告退。”
御清诀看着程鹤一眼:“去吧。”
程鹤走出房间,回头定定的看了一眼挂于门头的御书房三个大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便朝着程雅儿所在的宫殿走去。
待程鹤离开后,李公公一脸担忧的看着御清诀:“万岁爷,程太师在朝中多年,一直负责科举的事务,不仅掌握着天下才子的命运,朝堂中更是党羽众多,如今时机还不成熟,您为了兰妃,这样对待丽昭仪,会不会……”
御清诀看着李公公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朕身为皇上,隐忍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