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差一点就能成一家人了

“那是慢性毒药,发作要很长时间,或者说他们被其他的事情绊住手脚,没有精力来关注你?”

关昊晨猜测。

不是这样的。

苏凝儿没有说出来,但是她身边出现了一伙不明身份的势力,就连廉丰都查不到的势力。

或许是当年“保”她的人。

“你和二爷是好朋友?”关昊晨问。

“嗯,见过几次。”

“我以前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没有想到这么年轻。”

“嗯,他很好。”

“他的能量很大,如果有心,必定能护你周全。”

关昊晨的关注点是苏凝儿的安全。

“哎呀,今天过年,不说那些事情了。”

苏凝儿拍拍手,站起来,“我们出去看烟火吧。”

“帝都好多年禁止放烟火,今年竟然被允许了。”

关昊晨紧皱的眉头松开,舒展笑容,“好。”

苏凝儿不想让她的关小叔再平白担心,他已经出了这个圈子,还是好好颐养天年。

新年伊始,苏凝儿带着安姿随着潮流特意去一趟栖霞寺,听说这里卦象很灵。

真诚的求了一支签。

空白签。

上面什么都没有。

拿着给解签的大师看。

大师翻看两遍,“抱歉,这是无效签,您重新抽一个吧。”

原来是早上寺里的人不小心混进去的。

苏凝儿叹气,“算了。”

求签就是图个心诚则灵。

信则有。

她求的是一年顺风顺水,无病无灾。

上天都觉得她的祈求超纲了。

要不怎么偏偏抽到一个无效的。

难道是预示着她这一年的运势“无效”?

抱紧自己。

廉丰那边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寒假过去了,苏凝儿搬离城市之光,回到了她自己的公寓。

开学第一天,苏凝儿遇到了许阳义。

他看起来更加消瘦,配合着他满身的黑色雾气,远远的看过去有些骇人。

像是……故事里走出的吸血鬼。

仿佛好久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他了。

但是苏凝儿转身想离开,他和她还有宁语,他们之间的事情乱的像一团麻。

许阳义抬头,看到了她。

两人一对视。

苏凝儿迈不开步了,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是消沉和死寂。

忧郁氛围感拉的满满的。

可是——

宁语临死之前,说给她的是,“许阳义害她吸毒”。

许阳义脚步缓慢的朝着苏凝儿的方向走过来。

“好久不见了。”

苏凝儿稍稍后退了一步,“好几不见,抱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话就脱口而出了。

许阳义注意到苏凝儿的小动作,借着低头的瞬间把眼睛深处的阴影隐藏起来。

“世事无常。我们还计划着一起回家。”

“差一点就能成一家人了。”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苏凝儿说的。

苏凝儿的避雷直觉一下子被激发,这话不好接。

“节哀,警方会找到线索抓住凶手的。”

许阳义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苏凝儿的肩膀。

“谢谢你的安慰。希望如此。”

苏凝儿忍住想要抖动肩膀的冲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阳义的手凉的吓人。

直觉他非常不对劲。

怪怪的。

突然许阳义弯腰低头,凑到苏凝儿跟前,盯着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漂亮。”

妈呀,真吓人。

苏凝儿汗毛林立,毛骨悚然,仿佛下一句就会接,“真想挖出来看看”。

“宁语的眼睛也是这样的。”

许阳义说完退后两步,隔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苏凝儿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刚才吓得她都不会呼吸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的。”苏凝儿说道。

心里催促自己,赶紧走,赶紧走。

对于宁语说的那句“害她吸毒”的话,苏凝儿在心里相信了六成。

“好。”

许阳义努力给了一个微笑,站在原地看着苏凝儿转身。

苏凝儿走到转角处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背后炽热的目光。

最后忍不住回头,看到在阳光下的许阳义,身后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张牙舞爪的。

许阳义目送苏凝儿离开,直到看不到身影。

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看够了吗?”

语气阴沉,丝毫没有刚才对着苏凝儿时候的悲伤。

“这就是你的第一步?”旁边走出来一个女人,“你确定不是想追她?”

“我做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导?刚才在干什么?监视我吗?”

夺命三连问。

“我接到的命令是要绑架她。”

“你们绑了她多少次,有一次成功吗?”

“想计划顺利,就听我的。”

“你们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

“我只要她,后面的随便你们,又不用你出力,叽叽歪歪什么?”

“处理一个人还弄得满城风雨,幸好没有什么尾巴留下来,否则你还能在这儿?”

许阳义一个人噼里啪啦的训了女人一顿。

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调色盘一样,五彩缤纷。

压下心里的火气,拍手绕着许阳义走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夸奖,“毒蝎就是毒蝎,长见识了。”

“我说过,不许提那个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我容忍度高?”

许阳义拉住女人的胳膊,手上用劲儿狠狠掐着。

女人疼得跺脚,转头看着周围,挣扎着,“放手,你想被人看到吗?”

“下次再不合时宜的说这些话,你就滚吧。”

许阳义说完放开她,甩手大步离开。

第二天,苏凝儿知道了廉丰要作为嘉宾飞到大洋彼岸去参加音乐节的颁奖典礼。

苏凝儿送廉丰到了机场,候机的时候问道,“你每天这么忙,为什么还要飞来飞去维持小提琴家的身份呢?”

廉丰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毯子盖住苏凝儿的腿,她今天穿了一件蓝白拼接的长裙。

“这是一个对外的身份,有心人查的话能查到表面的信息,如果我没有工作,却很有钱。不奇怪吗?”

“只有艺术家是自由的,是居无定所,还能随时随地出国的。”

“很方便,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真的喜欢。”

苏凝儿压了压腿上的小毯子,廉丰每次最感动她的永远是这些小细节。

从来不说却习以为常的习惯。

“有时间想听你拉奏小提琴。”

“好啊,这次回来就可以。我都没有注意到从来没给你听过。”

廉丰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