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花首领非要这么咄咄逼人

“什么时候发现的?”

廉丰直视安姿。

“就……就林宇走了十分钟左右,护士进来量体温发现的。”安姿不明所以,但仔细回答。

廉丰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事情不对。”

如果真的高烧,她的手链上的报警系统会反馈到他这里。

他一直没有收到。

廉一看到自家雇主的眼神,马上把手放到腰间,一脚踹开抢救室的门。

鱼贯而入。

里面空无一人!

“我……我亲眼看见他们进去的。”安姿着急。

大变活人。

苏凝儿在她面前被人带走了。

“马上封锁医院,开始排查。”廉丰下了命令。

环顾四周,这个楼层空荡荡的,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个医生护士过来查看。

果真是陷阱,苏凝儿是被谁带走的呢?

廉丰闭上眼睛,用手抵住眉中,开始头脑风暴,复盘是哪个地方出现纰漏了。

想到了什么后。

忽然抬头对安姿说,“带我去苏凝儿的病房。”

“这边。”

三人到了病房门口,看见门是虚掩着的,能看到里面有人在走动。

这是给苏凝儿的单人病房,里面怎么会有人?

廉丰和廉一对视一眼,悄悄的推开门。

“门口的朋友进来吧。”病房里面传出中气十足的声音。

廉丰使眼色让廉一和安姿留在门口接应,他自己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心托着一颗闪光的珠子靠近苏凝儿。

“你在做什么?”

廉丰提高声音,朝男人走去,却被旁边窜出来的一个人拦住。

中年男人没有看两人,一直关注着手上的珠子,不过,还是朝他们摆摆手。

“放松,我在检查。”

廉丰朝前走了一步,拦着他的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让开了地方。

“你是谁?”

廉丰问。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郑重其事的把珠子收好之后,回过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廉丰。

“没有想到你的速度这么快。”

“这么快就猜到我把她藏在这儿了。”

廉丰看到了男人的正脸,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很儒雅。

“那也没有你动作快,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掳人。”

儒雅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唰”的一下打开,兀自扇风。

“我就没打算带她走,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你不也跟我们开了这么久的玩笑吗?二爷。”

这是点明身份了?

廉丰眼睛转了转,停留在男人打开的扇子上。

“天琊。”

儒雅男人笑而不语,默认了。

“你们说过,永远不会踏进帝都,你这是要毁约?”

“你把无相藏起来,意欲何为?”

都有把柄,扯平了。

“你是给她吃了什么好东西?让她生机紊乱?倒真是舍得。”

“你知道她这种情况?”

“别忘了,我们可是正统的传人,比你这半桶水强多了。”

廉丰被噎了一下,败。

“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等她醒了我只会说给她听。”

“花首领非要这么咄咄逼人?”

“啪”的一下,儒雅男人的扇子合上,“你溜了我们那么长时间,我不能找回场子吗?”

他们没有见过面,但是彼此都知道,神交已久……对手。

“你是来吵架的吗?”

“我要带她走。”

“不可能。”廉丰直接拒绝,“她自己决定,或者你想让她跟你们离心?”

打蛇打七寸,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他们确实不敢强硬的把人带走。

“她是我们天琊的人。”

“她到底如何了?”廉丰直接问,不想再扯皮了。

“快醒了,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哼。”

儒雅男人也不说话了,两人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苏凝儿脑子里像被锥子打钻之后就昏迷了。

但是不久之后意识就恢复了清醒。

她仿佛分裂成两个,一具身躯在昏迷,另一个意识在苏醒。

疼痛在持续,渐渐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什么都看不见,周围一片黑暗,她不停的走,空旷的甚至能听到回声。

渐渐的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看到前方有一团亮光,就像是旅人在沙漠遇到水,在黑夜遇到光一样,欣喜异常。

快走几步之后,到了白光所在的区域,伸手向前探。

白光看起来亮度灼热,但摸在手心却是冰冷的。

这是什么东西?

她怎么会在这儿。

冰冰凉的白光绕着苏凝儿缠绕飞行,慢慢的消散在空中,像是银蝶般飞舞,好看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周围的空间比刚才要亮一些。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

冥冥中有一个答案。

这是混沌火。

所以说她在自己的脑子里?

苏凝儿继续走走停停,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再也没有见过像刚才那样的白光团。

累到瘫软的躺下了。

好累!

可是又不是真的在用双腿走路,怎么会感觉到累呢?

忽然感觉到有很强的吸力在吸着她。

苏凝儿慢慢朝上面开始飞。

顺着这个力道,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也比待着不动要强,有异常才会有突破。

没有抗拒。

然后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

“凝儿你醒了?”

廉丰最先发现苏凝儿的情况,第一时间看到她眼皮颤抖,清醒过来。

苏凝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放松下来,思绪回归。

头也不疼了,身体很轻盈,仿佛排除杂志和毒素,一身轻松。

拴一根线就能飞起来的那种。

“我没事。”苏凝儿撑起胳膊坐了起来。

怎么每次在医院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廉丰?

上辈子明明是相反的,难道是因果吗?

因果,因果,何为因,何为果。

这个千古难题蹦到苏凝儿的脑子里。

一时间她还有些混乱。

“头还疼不疼?”

廉丰走到苏凝儿身边,儒雅男人晃动着扇子没有阻止,甚至还退开一步。

“不疼了。”

廉丰看到苏凝儿确实脸色红润,眼眸晶亮,活力十足。

“我就说没事了。”儒雅男人含笑,冲着苏凝儿微微躬身,“您好,第一次见面,我是花谢。”

苏凝儿受宠若惊,坐着不方便,但还是赶紧弯腰回礼,“您好,您好,您太客气了。”

“我找了你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