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有人在外面断了实验室的电。
苏凝儿放下手里的东西,幸好所有的数据都已经保存好了,哪个冒失鬼把实验室的电断了?
环顾四周,能见度很低,只有单独供电的一些设备上有红色的光点,
苏凝儿没有惊慌。
打开手表上的手电筒设置。
以手表为中心,辐射周围两米,能见度还不错。
就着手表的亮度,苏凝儿走到门口,拉不动才明确她是被人恶意锁在实验室了。
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宁语。
目的性不要太强。
宁语怎么会知道她今天是一个人在实验室。
这个背后至少有两个人。
但是背后的人不知道她有实验室的钥匙。
尴尬了。
苏凝儿拿出钥匙想了想后又放下。
她想钓鱼了。
看看是哪一条鱼在觊觎她。
等一等总是会有惊喜。
果然,没有过半个小时,走廊里传出脚步声,苏凝儿把手表的灯光按灭。
门口传来敲门声,苏凝儿没有说话。
敲门声不断,一重一轻,持续五六次。
这要是放在电影里绝对是恐怖电影的桥段。
漆黑的空间,不断响起的敲门声。
但是现实是现实,没有听到应答声,外面的人小声的叫苏凝儿的名字。
苏凝儿皱眉,是伊一的声音。
怎么钓到的鱼会是她呢?
苏凝儿应答了一声。
门外女孩声音拔高,“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没事,不知道谁把门锁住了。”
“我这里有钥匙,等等啊。”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伊一的笑脸撞进苏凝儿的瞳孔。
“谢谢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收到一条短信,说你被困住了。”
“打你电话也联系不上。”
“我找了学姐拿的钥匙。”
伊一噼里啪啦的说完,苏凝儿嘴角弯弯,但是眼睛里没有了笑意,漏洞太多。
回答的太流畅,好像早就准备好答案。
最重要的是实验室的钥匙除了她自己,只有教授有。
但是她没有戳穿。
“你说是谁干的?太缺德了。”
伊一替苏凝儿打抱不平。
“我也不知道,总之今天很感谢你。”
“你说这话就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
走到校门口之后,看到了脸色着急的安姿。
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吓得她还以为苏凝儿出事了。
回到家里之后苏凝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安姿。
安姿是专业保镖,有经验处理这样的情况。
不一会儿她就弄到了实验室的监控视频。
苏凝儿看监控的时候都要被宁语蠢哭了。
这傻孩子完全忘了这个楼层是有监控的,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拍了下来,她甚至都没有伪装一下,戴个帽子。
关于伊一的调查报告第二天就到了安姿的手机里。
资料很详细,原生家庭很幸福,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每年都会有很多奖状,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品学兼优。
难道猜错了?
“看起来没有可疑的地方。”安姿对苏凝儿大概说了一下,“但是——”
“怎么了?”
安姿打开照片和视频,“都是在网上找到的,从她的社交平台上搜罗过来的。”
苏凝儿一张一张翻,大都是自拍或者风景照。
直到——
有一张照片从角度看像是偷拍的合影。
里面的男人看起来很眼熟。
苏凝儿疑惑的看向安姿。
“乔泫。”
没错,是他。
他们认识?
为什么照片要偷拍?
“我把伊一的资料给了廉一。”安姿给苏凝儿报备。
“好。”
“她是刻意接近你的吗?”安姿警惕。
苏凝儿会想了一下,“说不清楚。”
以她的直觉,伊一对她没有恶意。
那天发生的到底是谁的手笔?
伊一总是出现在她视线中,但又都是巧遇。
“交给时间吧。”苏凝儿文艺一把。
无惊无险的还是洗洗睡吧。
第二天下午。
廉丰邀请苏凝儿去看电影。
“你投资的《青峰影》在影院上线了,去看看吗?”
“好,不知道票房怎么样。”苏凝儿应下。
“上次是你请的,这次轮到我了。”
“……都行。”
“我看了单日票房量,还不错,你眼光真好。”夸夸团上线。
“也不是,还是你心好。”
他知道这笔投资是怎么促成的。
“嘴里抹了蜜吗?今天这么会说话。”苏凝儿被逗笑了。
这几天廉丰刻意的和苏凝儿保持距离,但是发现人家好像完全没有在意。
廉丰叹气,还是没有开窍,最先动心的那个人总是最先妥协。
想靠近,怕受伤,不靠近,又不甘心。
纠结一阵就放下了,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他一个人悲春伤秋的。
电影质量很好,评分也很高。
苏凝儿猜测,电影票房差不多会达到上辈子的那个高度。
算下来她又会有一笔钱到账。
想到这些后感觉这几天的烦累都被治愈了。
最后收到电影红利之后,苏凝儿按照惯例还是捐了一半的钱给慈善机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过了几天后,廉丰到了半山腰上一座很隐秘的疗养院里。
“听你说十二醒了?”
廉丰站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问。
“按照药效,她现在不应该清醒的。”欧阳泽是这个疗养院的主要负责人,“我在N市收到消息就赶紧通知你了。”
“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把她所用的药全部重新检测,发现她的药被人替换过。”
“所以会导致提前苏醒。”
“病房里面隐藏的监控探头也查过了?”
“对,没有异常。”
“他们应该是动用了某种能力,算了,醒就醒了。”
廉丰不介意十二会耍什么小聪明,他更担心她背后的人要搞什么小动作。
“她说……是想见你。”欧阳泽传话。
怕什么来什么。
“这是还没有吃够教训?脑子睡傻了?”
“她说知道关于天琊的事情。”
“哼!现在想说了,我说我想听了吗?”
听到“天琊”两个字,廉丰心里的暴虐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当年多少人死在“天琊”手里面,死的一点点价值都没有。
“还有谁见过她?”
廉丰平息情绪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