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儿想了想摇头，“还是不了，我在这儿也挺好的。”
云茜茜垮下脸，不高兴，随后狐疑的看着苏凝儿，“你不会是喜欢他才不想走吧？”
苏凝儿疑问脸，解释，“没有，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云茜茜不解，“你少骗人，要是不喜欢你会救他好几次？要是不喜欢你会拼命？要是不喜欢你会不想走？”
夺命三连问。
苏凝儿还真认真想了，最后摇头，“不是这样。如果是别人我也会救，不是为了他拼命。不想走是因为——”
“廉丰对这件事情很愧疚，照顾我能让他安心。”
“他……很不容易，我不想让他心理上有负担。”
云茜茜认真的看着苏凝儿的表情，最后败下阵，“你认真的？”
苏凝儿学着云茜茜的样子耸肩。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云茜茜这时候觉得廉丰可怜了。
“喜欢的，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苏凝儿笑了笑，“友情永远比爱情时间更久远。”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
“那你知道他身份——”云茜茜挑眉，表情是你懂的。
“知道的，他没瞒我。”还有更多。
站在门口的廉丰听完了全部对话，手心里的玻璃杯快被他捏碎了，最后只能深深叹一口气，他一直都知道苏凝儿是心软的，看他时眼睛里永远坦坦荡荡的。
他知道，但不愿意知道。
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云茜茜给苏凝儿讲了她在M国的一些事情，直到门口有人敲门。
看了一下手机，“这么长时间了？我要回去了。”
“吃了饭再走吧。”苏凝儿听云茜茜说话一下午都很高兴。
云茜茜看着站在门口的廉丰，“不了，我爸说让我早点回去。”
“我送你。”廉丰接话，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云茜茜心里暗笑。
云家的司机一直就在，接上云茜茜就走了。
“累不累？”廉丰问。
“不累，她来我很高兴。”
“晚上吃大餐好不好？”廉丰拉着苏凝儿的袖子晃了晃。
“真的？”苏凝儿惊喜，她的食谱掌握在廉丰手里面。
“嗯。”
“走走走，好饿。”苏凝儿的高兴溢于言表。
腿伤不方便行走，苏凝儿被廉丰抱在轮椅上。
到了餐桌上，廉丰果然没有骗她，相交于平时的流食，虽然也无盐少油的，但是却都是补血的食物。
进步了一大截，苏凝儿迷之自信，她明天就能吃辣了。
“廉一呢？”吃完饭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苏凝儿随口一问。
“你又问他。”
“……你们俩不是连体婴儿吗？我好像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了。”
“被我派到北海挖煤了。”
“北海……有煤？”
“有。”
两个人像是小学鸡吵架，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让他跟着付弘瑞去找蝮蛇了。”
“啊？”
“我说过要报仇的。”廉丰视线下移看着苏凝儿的伤腿，“他听到我们活着的消息后藏起来了。”
“他是……怕你？”苏凝儿疑问，在飞机上她隐约就感觉出来，敢冲着秦洋开枪，敢挟持她，却不敢正面对上廉丰。
“他是疯子，但也是想活着的疯子。”
“我听到他叫你二爷。”苏凝儿不是第一次听到，“不是国家机密吧？”
廉丰被逗笑了，“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一个称呼。”
“咱们国家有一个机构，里面十一个人，我排第二。”
“这样啊，那秦洋是排第七，还有我认识的人吗？”
“付弘瑞排第四，还有林宇，他排十一。”
“我师傅？”苏凝儿确实惊讶，“没想到啊。果然和你一起玩的都是大佬。”
“排名是最后一位也厉害。”
“还有十二。他不是最后。”廉丰纠正。
苏凝儿掰着手指头，“不是十一个人？”
“……没有人排第一。”
苏凝儿挠头，什么情况？但是也没有再问，直觉后面的话题不适合她知道。
廉丰果然也没有再说什么。
“还是你最厉害。”彩虹屁来一波结束话题。
晚上起风了，廉丰推苏凝儿回到房间。
“晚安。”
“你也是，早点睡。”
廉丰点头，但还是去了工作室，他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查阅电脑邮件，手底下的人工作一直都是有条不紊的，没有重大事情的发生他只要汇总上来的报告就行
到了约定的时间，廉丰接通了付弘瑞，秦洋和廉一的视频。
由于时差的关系，付弘瑞和廉一那边是白天，背景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和军用帐篷。
秦洋腿上有枪伤，看起来也是在家里面。
“廉一先说说情况。”廉丰斜靠在椅子上，手指轻点高脚杯。
网络延迟，等了两秒钟视频里的廉一开始作基本的汇报。
“我们端掉了他几个据点，可是‘蝮蛇’一直没有出现。”
“现在有当地政府施压，让我们撤出去。”
廉丰点头，没有说话，付弘瑞接着补充，“那几个据点我猜是‘蝮蛇’放出来的弃子。他跟当地政府还有牵扯。”
廉丰猜到了，‘蝮蛇’这个人从来都起滑不溜手的。
“能捣毁他几个蛇窝，断尾求生？”廉丰说道。
“猜不到他的想法，他是疯子。”
“理解了疯子的想法，就成了疯子。”
付弘瑞征求廉丰的意见，“不管他怎么想的，我们要撤回去吗？”
廉丰的手指蓦的停住，“人员化整为零，蛛丝马迹都要跟踪调查。我看他能飞上天不成。”
“狠狠的打一次，也是为了给世界上所有恐怖组织知道，动我们Z国公民之前，要好好掂量掂量。”
付弘瑞点头附和，“没错，物理学家出个门就被绑架，说到那里都说不过去，是在藐视我们国家。”
报仇不是说说而已，除了迁怒之外，廉丰更多的还是对国人的保护。
达成统一意见之后，廉丰接着问，“秦洋，你那里查到什么了。”
“线人刚传了消息过来，‘蝮蛇’上次行动很隐秘，只有极少数高层知道，他接触不到。”
“但是，以我对‘蝮蛇’的了解和他每次的行为分析，他一般不会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