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第二次见。”苏凝儿回答的斩钉截铁,心里却在“突突”跳的紧张,露出破绽了,他不会有读心术吧?
“你生病了?”苏凝儿赶紧转移话题。
廉丰给了苏凝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老毛病了,不是大事。”
苏凝儿秒懂,上辈子在医院就经常见到。
经常受伤,体质太差了。
不过苏凝儿装作不懂,准备溜之大吉。
“没事了,我回去了。”
廉丰疑惑的看着苏凝儿,“你……忘了我的名字?”
“……”沉默,代表一切。
廉丰瞬间炸毛,“你不记得我名字?”
“你就说了一遍,我太紧张没有记住。”苏凝儿弱弱的说,补充道,“你看我们以前肯定没见过。”
“苏凝儿!”气急败坏。
“不就是名字么,我这次肯定能记住,叫喊什么?”
苏凝儿比廉丰声音还大。“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上次你自己说的。”廉丰理直气壮,“我能记住。”
是吗?苏凝儿想着,上次见面她说名字了吗?
“我叫廉丰。这次记住了!”
“廉丰?”苏凝儿觉得这名字很耳熟。
廉丰,廉奉医院?
“这医院?”苏凝儿疑惑的看向廉丰,“巧合吗?”
“……我家的。”真会抓重点。
苏凝儿震惊了,大佬,活着的。
“我经常生病,家里就开了一间医院。”廉丰解释。
这种解释……太招恨了。
“你上学……你家不会也盖了一所学校吧?”苏凝儿问道。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那还差不多……”
“盖学校时间太长,我家有学校股份。”
“……”
“怎么了?”无辜脸。
“我仇富!”苏凝儿恶狠狠的说道,“走了。”
“留个联系方式,救命之恩还没报了。”廉丰拿出手机。
苏凝儿嘴上说仇富,身体却很诚实,报了手机号。有大佬罩着,少奋斗多少年?
“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走了。”拒绝的干脆。
苏凝儿挥挥手和一个年轻人擦肩而过。
“孟清,回来了。”
苏凝儿听到身后有人叫孟清这个名字,猛地停住脚步回头。
这是今天运动会上的那个人吗?
那个人和廉丰站在一起说话。
苏凝儿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走回去。
廉丰看到苏凝儿回来,“落下东西了?”
“……嗯。”苏凝儿找了一个借口,眼睛却一直看着孟清,“您是?”
“你好,我叫孟清。”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气质通透,宛若书生。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
“苏凝儿。”苏凝儿颔首,微微鞠躬,“冒昧的问一下,您今天去了一中?”
“嗯。有点事情。”孟清涵养很好,尽管不认识面前的女孩,但是看起来廉丰和她认识。
没有听廉丰说起过。
“我是一中的学生,今天运动会上见过您。”苏凝儿也知道她这样很唐突,“非常感谢您的捐助。”
孟清感受着廉丰宛如实质的利箭嗖嗖嗖的快把他插成筛子了。
“都是老板的功劳。”孟清一边说一边看向廉丰。
廉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加认亲,面上无表情,心里面快气成河豚了。
谁先认识的?
“你是一中的学生?”廉丰仿佛第一次知道,“不用谢。”
功劳都是他的。
“怎么突然要捐一批实验器材?”苏凝儿问道。
“……有钱?”廉丰也不知道,他负责签字而已。
……天就是这样聊死的。
孟清在一旁憋笑。
“走了。”苏凝儿冲着两个人挥挥手。
廉丰看着苏凝儿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就看到好友一脸狭促的看着他。
“吃多了?看我干什么?”还一脸荡漾的笑。
“禽兽啊,未成年都下得去手。”
“啥?”
“眼光不错,小姑娘长的挺好看,气质好。”
“……你更禽兽。人家还是学生。”
两个小学鸡吵架既视感。
“讲讲呗,怎么认识的?”孟清八卦。第一次在廉丰身边看到异性。
说来也奇怪,他这个好友长相出众,家世也好,可是却没有异性缘,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鲜血淋漓”的吧。
“想听故事去找欧阳泽,他有好多故事没人听。”
“欧阳大医生?不去,他都是恐怖故事。”孟清拒绝,“那个小姑娘见过……”你受伤吗?
孟清没有说完,廉丰知道他的意思,想了一下,“……见过吧。”
“见没见过你不知道?”疑问句是怎么个意思。
“我每次不是昏迷就是休克,我怎么知道她见过没有。”
……理由很强大,无法反驳。
两人无话。
廉丰心里也在嘀咕,上次受伤被送到医院,那次也是最凶险的,他见过苏凝儿。
就是在廉奉医院门口。
他伤的太重,失血过多后一直昏昏沉沉的,疼到极致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没有意识,是一片黑暗。甚至他都觉得这次是撑不下去了。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白色的光斑,他努力想看清楚是什么。
沉重的眼皮重若千钧,看到了苏凝儿。
一眼万年。
廉丰被推入手术室,打上麻药抢救的时候,一直以为这是他临死前出现的幻觉。
手术成功后欧阳泽说,要不是他自己一口气在撑着,根本坚持不到进手术室。
廉丰恍惚,直到那次站在窗前看到医院楼下的苏凝儿。这才猛然知道,不是幻觉。
这样算起来,救命之恩一点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