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鼠辈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南威公主气的冷笑,“看来我不理朝事之后,朝堂上出了不少的蛀虫,而且这些蛀虫,正在一点点地啃掉国的脊梁!”
“来人,把这些人全都给我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他们走,我要让你们知道,买得来官职,却买不来自己的性命!”
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官员突然剧烈挣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要啊公主殿下!我真是冤枉的,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
“公主殿下向来清明,怎么能没有证据就抓人呢,这种行为绝对不可取!”
“我真的没有买官职,我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坐上来的呀!”
整个房间里一片哀嚎和申冤之声,听的苏慕娴头大。
有胆子买卖官职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大胆,哪怕来到这种地方,也依然会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冤枉的,但是究竟是不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苏慕娴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殿下,我建议用刑逼供来让各位大人们说真话,否则就几滴眼泪,谁能知道究竟谁是冤枉的?”
“我们可都是朝廷命官,你怎么能对我们滥用私刑?”那些官员顿时都大惊失色,没想到苏慕娴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用刑……”云墨白看了一眼苏慕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好吧,看来只能让各位都受一点苦了,冤枉的也只能对不住了。”
侯府中。
晴画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此时侯爷已经上朝去了,每当她想到那些消失的财宝,就一阵肉疼。
那些钱可都是铤而走险换来的,虽然来的容易,但是也冒着风险,结果就这么全都丢了,实在是让人大为恼火。
她又去了一次存放财宝的地方,确认了一下那些财宝是真的不见了,再出来时情绪变得更加烦躁,直接对着守门的侍卫大骂了起来。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连这么点儿东西都看不住,养你们究竟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侯爷刚下朝回来,就听到院子里的骂声,当他听出来是晴画之后,连忙走过去。
晴画看到侯爷回来了,立刻就变了副脸色,一副委屈的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刚刚叉着腰骂人的是另一个人,“侯爷,妾身实在是又生气又伤心,替侯爷生气……”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在为侯府操心,千万不能生气,”侯爷走过去,把柔柔弱弱的晴画揽在自己的怀里,“事情会解决的。”
“老爷,宫里有消息传来了。”一个小厮跑过来,在侯爷耳边耳语了几句,侯爷的脸色顿时变了。
“什么,南威公主竟然已经抓了那么多人……”侯爷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十分不安,急得团团转。
他没想到南威公主竟然会直接动手抓人,这要是被抓住了,谁说了算可想而知。
侯爷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只能回头对晴画道,“你先回去,我要去一趟沈家。”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请求跟自己一起分钱的沈家帮帮忙,要是南威公主追究起来,肯定不会先动四大家族。
“想要让我帮忙可以,”沈家家主冷笑着看着侯爷,“只要你给我把苏慕娴的命拿来,在我这里一切都好说。”
侯爷吓了一跳,没想到沈家家主对苏慕娴的敌意竟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他连忙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沈老爷,怎么说苏慕娴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应付吧。”沈家家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他可没工夫陪侯爷在这里演戏,这京城里谁不知道侯爷和自己的女儿苏慕娴反目成仇?演什么妇女深情,恐怕另有目的。
侯爷连忙出声挽留,“虽说慕娴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她毕竟犯错在先,得罪了您,我身为父亲,本就不能轻易饶过她,现在为了保全侯府上下血脉,我只能……”
侯爷装作十分悲伤的叹了一口气,“我只能把她交给您处置了,还请您给我些时间,让我去把这个不孝女带来。”
侯爷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沈家家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对旁边的小厮道,“女儿胆大包天,父亲老奸巨猾,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了。”
“是。”
侯爷回到侯府,把这件事情跟晴画说了,晴画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她眼珠一转,靠在侯爷怀里,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虽说慕娴她犯了错,但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叫我如何不心疼啊!”
“都是苏慕娴自找的,她要是不去得罪沈家家主,人家能要她的命?”侯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个孽女整天在外面寻滋生事,这下终于遭到报应了,我不好杀她,别人可不会。”
“毕竟是咱们月冉的姐妹……”晴画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眼神十分悲伤,实际上却是在掩盖自己的笑容。
“你就是心肠太软太善良了,你这样的性格府里的下人们都不会怕你,”侯爷十分宠溺的安慰着晴画,语气里没有一分责备,“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苏慕娴正在牢狱里指挥着南威公主请来帮忙的人,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痒,她伸手揉了揉,不知道又是哪个她得罪过的仇家在惦记她了。
“这猪要牵到哪里?”帮忙的侍卫询问苏慕娴。
苏慕娴看着那头膘肥体壮的猪,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就让它们停在这里,我要的刀还有一个有经验的屠夫,带来了吗?”
一个油腻而肥胖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来了,您需要我做什么?”
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官员坐在地上,瞪着苏慕娴这边,不知道她让人带猪来是做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现在当场把这头猪给宰了,而且要活着宰,做得到吗?”苏慕娴看着屠夫,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个胆量的。
“小事一桩,”屠夫拿着刀直接走到猪的身前,“需要从哪里开始,您尽管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