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掷地有声,还带着几分悲壮,然而南威公主听到这话却是皱了皱眉头,显然她并不想处理这摊子别人的家事,更不想为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做主。
“娘亲,你不要为难南威公主,虽然南威公主一向公正,但是对于苏慕娴……”苏月冉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南威公主扫过来的目光,吓到不敢再说下去,她咽了口唾沫,“我们如今要主持公道,就只能进宫里去了!”
“苏慕娴,你这是要把我一个妇道人家逼死吗!”晴画声嘶力竭地控诉着苏慕娴,同时在心里思考着究竟该不该进宫。
侯爷躺在晴画的怀里,躺着倒是还挺舒服的,他本来还想爬起来,突然发现晴画母女二人,他们身为女子处于弱势,但是在对上苏慕娴的时候,却好像能占到更多的便宜。
想到这里,侯爷干脆两眼一翻,直接头一歪晕了过去。
看到后也晕了过去,晴画那边顿时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撕心裂肺到让人听了耳朵都疼。
虽然不知道这感情是不是真的,但是哭的嗓子疼应该是真的,众人纷纷擦了把汗,自问是做不到哭出这样的高音和花样来。
“娘,你不要再哭了,”苏月冉看似是在劝慰的情况,自己却也两眼通红,站在晴画身旁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没有人会同情我们的。”
“侯爷他都已经晕过去了,难道你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吗?”
晴画再次看向周围的人,试图在这里就让苏慕娴接受到制裁,然而南威公主却仍然只是目光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
用这一套在各种地方都有效的晴画终于是碰上了不好使的地方,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看着这一场闹剧闹至尴尬,苏慕娴只觉得滑稽,“怎么,演戏终于演不下去了吗?你们不去演台戏真是可惜了。”
“苏慕娴,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苏月冉厉声质问,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
苏慕娴当然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勾了勾嘴角,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看来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一步。”
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院长并没有在意晴画母女一副“难道就这样让她走了”的表情,只是在苏慕娴转身离开时皱了皱眉头,“苏慕娴,等这一切处理好之后,你去一趟惩戒堂。”
苏慕娴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副嚣张的模样,把晴画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院长看了一眼流云和其他导师,“事情都结束了,还愣着做什么,让学员们都散开,进去看一下吧。”
“是,院长。”虽然院长没有说去哪里,但是众人都知道他说的地方就是禁地,几位导师在将无关学员都遣散之后,便合力打开了禁地的大门,随后开始了小心翼翼的探查。
这个地方,别说是学院了,就算是他们这些导师,平日里也不是想进就能进得来的,因此对待一切都十分严肃谨慎。
很快,他们就将禁地里探查了一遍,结果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仿佛那冲天的金光是凭空而起一般。
苏月冉心里始终惦记着将凤凰收为自己兽宠的事,一想到苏慕娴这样的人居然能拥有凤凰,她越想越不甘心。
最后只能去找晴画,让她帮自己想办法。
苏月冉来到给晴画安排的屋子,晴画看到苏月冉,赶忙迎了上去,一脸关怀的问道:“乖孩子,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娘,我没事儿了。”苏月冉站着转了个圈,向她展示自己是真的没事了。
晴画赶忙拉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再转了,“好了好了,娘知道了。”
“娘,爹爹既然知道那凤凰的来历,那他肯定知道怎样才能让凤凰易主吧?”苏月冉一脸期待的问道。
晴画听苏月冉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便疑惑的问道:“月冉,你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苏慕娴得了凤凰最兽宠,实在是太便宜她了,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兽宠抢过来。”苏月冉有些愤愤不平道。
“月冉,你疯了?那凤凰之前还打伤了你,你要他来做什么?”晴画担心女儿的安危,并不同意她想把凤凰收为兽宠的想法。
“娘,不是这样的,那凤凰其实并没有伤到我,想来只是因为听命与苏慕娴,所以才做做样子,而且凤凰灵力那么强大,如果能够让他认我为主,那以后女儿也就不会再被别人欺负了,你说对不对?哎呀,娘……”苏月冉拖长了尾音,晃着晴画的手,撒着娇说道。
晴画也受不住她这软磨硬泡的,只得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回头我去问问你爹,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这话说回来,这个凤凰如果一直在苏慕娴的手上,就苏慕娴那种心狠手辣的架势,只怕到时候没咱们好果子吃。”
苏月冉见晴画有这般觉悟,点头如捣蒜道:“就是啊,这个苏慕娴就是一个祸害,凤凰在她手里也绝非好事。”
二人达成了共识后,晴画便让苏月冉先回去,她会去找苏侯好好说说的。
惩戒堂内,南威与一众导师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凝重。
南威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凤凰已认主,其他人各自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如此便算了。”
流云不服气,开口道:“公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虽说凤凰认了主,但那也是苏慕娴不顾学院的规矩造成的,还有一事,公主觉得,受伤的人是得到了教训?而不是有人蓄意报复?”
“流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威沉了脸色,流云此言可不就是在说她偏袒苏慕娴吗?
“公主,苏慕娴为人恶劣,对自己一同修行的同学下毒手也就罢了,您也看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她是如何对待自己父亲的?这样的人,若不严惩,怎能服众?”流云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