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娴!”
裕泰导师的话语刚落,刚才还有些喧嚣的测试场一瞬间变得安安静静,连掉根针都能够清楚的听到。
苏慕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走到台上去,白皙而纤细的手掌伸开放在了水晶球上,许久都不曾发出任何的亮光。
又过了不到半刻钟,水晶球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一样,散发出微弱的蓝光。
刚才还有些紧张的苏月冉此时看到蓝色的光芒,恨不得让全世界听到的声音嘲讽的说道:“我还以为这么大的架子会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原来才是最低等的蓝光,真是不知道这种人为什么还有存在的必要!”
蓝色光芒本就是最低等的资格,更何况,苏慕娴的属性光芒还如此的微弱,这根本就是连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都比不上!
严溪白了苏月冉一眼,这种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树敌,难怪苏月冉一直都这么愚蠢,严溪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不会轻易跟别人交战,她还是要保持着自己女神的称号的。
苏慕娴淡然的望向底下的学员,刚才自己刻意隐藏起来的实力,根本没有人发现,这就是最大的好事。
苏慕娴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在自己还没有摸清楚事情的时候,一定不要轻易的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是苏慕娴在这里学到的第一件事,看着底下的学员幸灾乐祸的样子苏慕娴突然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就说,一个废物而已,就算在努力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最低等的?”
苏月冉丝毫没有接收到旁边同学的警告,皇家学院虽然是以强者为尊,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嘲讽苏慕娴,更何况两人还是一家人,难免不会被人说闲话。
“好了,你就别说了。”
严溪淡淡的说道,她也只不过就是装装样子而已,苏月冉是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就等于是帮着严溪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敌意,她正好做这么顺水人情。
严溪缓缓的走到台上,看着苏慕娴淡然的面庞,只觉得不过就是装的,故作好心的安慰道:“苏慕娴,你别担心,很多人以前也是这样的,只要你再努力一下,一定可以的。”
严溪的话让不少人都听的清楚,这下子,对严溪的好感更加多了一些。
只是这话里的含义,苏慕娴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严溪是什么样的人,旁人纵然能够被蒙在鼓里,但是苏慕娴不会。
只见苏慕娴弯起嘴角,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一把推开了严溪昂首挺胸的走了下去。
她苏慕娴,还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苏慕娴单独一个人向着衣坊的方向而去,只听见苏月冉还在后面不依不饶的说道:“对啊,这种人就活该老老实实的呆在衣坊,别出来丢我们苏家人的脸!”
苏慕娴只当这些全都是耳旁风,流云面无表情看着苏慕娴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他的学员还在叽叽喳喳的吵闹着,当即严厉的说道:“都闭嘴!通过测试的学员跟着我走。”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进入了真正的学习,学员们看着流云严厉的面庞,就连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苏月冉此时都闭上了嘴。
老老实实的跟着流云的大部队离开。
衣坊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些脏衣服还安静的躺在那里,默伊看到苏慕娴回来,面上惊讶,随后便皱起眉头质问道:“你不是去测试了吗?还会来做什么?”
这语气里的不满任何人都能够听的明白,苏慕娴却懒得理会,只是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既然今天的测试没有过,那剩下的时间正好可以让她好好思索一下接下来的路。
苏慕娴自从来了衣坊之后便是安静的性子,从来不与人吵闹,这一点默伊还是很喜欢的。
此时的苏慕娴很有眼色的主动干活收拾,让默伊到底是刮目相看,这个学院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更何况还是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默伊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可是看着苏慕娴不言不语的样子,默伊只当是她太过于难过。
一直到天色渐暗,就连最后一丝阳光都落去了地平线以外,苏慕娴敲打了一下自己酸疼的腰背准备走进自己的屋子。
“给你,拿着。”
默伊叫住苏慕娴,随手扔给了她一本秘籍,在苏慕娴疑惑的目光中短暂的解释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这书是什么书,但是黔伊给的一定不是什么差的东西,苏慕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朝着黔伊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书,“这算是给我的安慰吗?”
然而前一看都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道,“你要是需要安慰,那其他人恐怕都不用活了。”
苏慕娴对黔伊道了谢,把书装进空间里,离开了洗衣坊。
黔伊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苏慕娴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里一直在想着秘籍的事情,琢磨着要等什么时间开始学习。
目前为止她的灵力提升算是比较稳定,多琢磨一下剑法和秘籍对于她的实战更有帮助。
苏慕娴想起刚开始南威公主叫她多去洗衣房帮忙,那时候黔伊还总是出手欺负她。
当时她对南威公主的吩咐十分不理解,现在庆幸当时顺从了南威公主的话,看看这隔三差五得到的好东西,又是剑法又是秘籍的,苏慕娴都快要感动哭了。
想着想着,苏慕娴就走到了宿舍,她发现这一路上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有唾弃,有怜悯,还有嘲笑,苏慕娴扫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
推开宿舍门,苏慕娴走进去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一壶茶水,刚端起来就发现萧雨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刚刚去洗衣坊帮忙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萧雨听到这话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没什么问题,你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