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慕娴的表情,云墨白突然间俯下了头,不由分说吻上了她的唇,当双唇相触的那一刻,苏慕娴如同被电流击过一样,瞬间僵住了身体。
大脑一刹那一片空白,任由云墨白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流连辗转,直到她的意识回来的时候,她看见他离开了她的唇,满目皆是柔情。
云墨白伸出指腹压上她的唇畔,“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你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以前一定彼此很熟悉,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对不对?”
“啪!”
只听到一声脆响,云墨白不相信地看着苏慕娴,脸上传来的刺痛比不过他心里的痛。
“沐公子,请你自重,我再说一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你所说的彼此熟悉,如果你再像刚才那样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苏慕娴控制住那彻骨的心疼,转身回屋,将门狠狠的关上。
当门关上的一瞬间,她靠在了门后,泪水就那样无声的滑落在了脸颊之上。
她紧紧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外面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云墨白望着那扇关着的门,眸中一片刺痛,血腥味自喉头涌到了嘴里,生生地被他咽了下去。
他缓缓走到门口,伸出手抚上那扇关着的门,眼眸之中布满痛楚,那种突然而至的心痛,撕扯着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隔着那扇门,两个人都崩溃到不能自已,许久之后,当云墨白收回了手,从腰内将那块龙云令掏了出来。
轻轻地弯下腰,放在了门口的地上,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屋子,一步一踉跄的离开。
当他离开之后,没过多久,当房间的门被再一次打开,苏慕娴看着地上的龙云令,一瞬间蹲在了地上。
泪水一滴滴落在了那块令牌之上,无声且隐忍,那心口传来的伤混合着她心里的抽痛,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伤痛还是心痛了。
说好了不流泪,那眼泪却像是怎么都止不住,任凭苏慕娴怎么努力睁大眼睛,却都无法看清面前的东西。
仿佛是被什么蒙住了眼睛,苏慕娴不停地擦着,直到衣袖也被浸透,她终于不再去坚持了。
夜凉如水,寂夜漫长,今夜就让她所有的眼泪都流干吧,今夜之后,所有一切烟消云散,相忘江湖。
就在苏慕娴泪湿沾襟的时候,她不知道,此时一袭红衣倚在树上,墨绿色的眼眸就那样望着她。
执壶的手已经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他就那样望着那个抱膝哭泣的女子,直到看见她哭的累昏倒在了门旁,这才从树上掠了下来,带着一身酒香将她小心地抱回了房。
当冥玄将苏慕娴放在床上之后,眉眼微垂,刚才云墨白与苏慕娴所说的话,他全部听到了。
原本他准备离开,却在看见苏慕娴泪流满面之后,生生忍住去杀了云墨白的冲动留了下来。
此时看见她闭着眼睛,仍然在梦里紧紧皱着眉头,冥玄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抚去。
“傻女人,若是你这泪,为我流半分,我便舍了这命,也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难过。”
说完这句话,冥玄深深地看了苏慕娴一眼,这才转而掠出了房间。
半个时辰之后,当冥玄出现在云墨白的面前之时,他看见云墨白眼中漫过了一丝惊讶。
“阿玄,五年未见了,我没想到你也来了夏周。"
听到这句话,冥玄冷冷地看着他,“五年?不过数日未见,殿下这么快就忘了吗?"
听到冥玄的话,云墨白眼中划过疑惑,片刻之后,他便看向冥玄。
“这段时间,我们有见过,是吗?"
“你身上的同心蛊,是谁替你解的?”
当冥玄说出这句话,云墨白眼中划过凛冽,“你怎么会知道我中蛊的事情?那同心蛊是你给傅凌越的?"
“呵呵,你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没想到鬼医竟然连同心蛊的毒都能替你解了,看来你的命真的很大。”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一个掠步,云墨白径直站到了冥玄的面前,“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蛊?就为了报当年的仇吗?"
“你?不配!若是可以,我宁愿你就此全部忘记,也好过于,你再去招惹一个你不该去招惹的人!”
冥玄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云墨白脱口而出,“你说的是苏慕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呵呵,云墨白,你做过什么,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看来他们把你瞒的真的很紧。
今天,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离她远一点,不要再招惹她,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她的面前了,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说完之后,冥玄准备离开,却被云墨白一把拦下,“你把话说清楚!"
冥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找到天殒剑的地图吗?我可以告诉你在什么地方,拿到之后,马上离开夏周,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地图在什么地方?”
听到冥玄的话,云墨白脱口而岀,此时只听到冥玄冷冷地一笑。
“你果然心里只在乎地图,和五年前没有什么两样,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你自己,那地图就在夏周皇宫的藏宝楼,拿到之后,马上滚!”
捲下这句话,冥玄瞬间离开,当云墨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的时候,突然间冲着一旁开口。
“云雷,出来。”
“殿下。"
云雷从暗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纠结与复杂,做为云墨白的贴身暗卫,刚才冥玄与他的谈话,他全都听到了。
此时云墨白叫他出来,不用说,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希望你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否则你就离开夏周去陪翼风吧!"
当云墨白凛冽的说出这句话,云雷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半个时辰之后,当云雷将一切被隐瞒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云墨白一下子脸色苍白了起来,心口处再一次传来了刺痛。
怪不得她会说与他并不相识,自己竟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是为了替她解蛊,可是终究是违背了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