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墨白将苏慕娴带回到潜云山庄之后,便将她放在了床上,苏慕娴看着他,眸中含霜。“云墨白,你什么时候竟也变的这般无赖了!”
云墨白听到她的话,嘴角扬起一抹落寞的笑意,“我现在恨自己为何不早点无赖一些,这样你就不会离开了。”
“你快点放开我!"
苏慕娴动弹不得,只得狠狠地瞪着他,却不料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云墨白俯身而下,下一秒便堵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夹杂着燃烧不尽的思念,就像是想要将苏慕娴完全融入自己的骨血里,这样的云墨白,与以往完全两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让苏慕娴顿时愣住了。
许久之后,云墨白这才松开了苏慕姆,伸出手抚过她的脸颊,幽幽地低喃而出。
“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你知道,你让我好痛吗?慕娴,我说过,我的这条命是你的,为何你还要这样对我?”
面对云墨白的责问,苏慕娴竟冷冷地笑了两声,“信你?信你一边和我说着山盟海誓,一边却要娶未来的启王吗?
还是信你明知道我乔装接近你,却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云墨白,你是不是到今天,还想继续骗我?”
“所以你就要嫁给冥玄?来气我吗?"
云墨白隐忍而出,却让苏慕娴睁大了眼睛,“所以你是这样认为的?呵呵,云墨白,原来你竟如此不知我,不懂我,比起冥玄,你差的太远了。
我的心只有一颗,很宝贵,如果你不能同样对待,那就不要再来招惹我!现在请你放我走,别逼着我恨你!”
“慕娴,既然你竟如此讨厌我,那我不介意,让你将我恨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云墨白伸出手一挥,幔帐瞬间落了下来,苏慕娴看着云墨白伸出手,自己的霓裳瞬间散落在了地上。
“你
话音还没落下,苏慕娴便看见云墨白俯身而下,当眼泪从眼梢划落了下来,她听见自己那颗心支离破碎的声音。
幔帐里影影绰绰,不灭不休,云墨白像是变成了另外第一个,那无数个日夜的思念与隐忍,那煎熬中的等待与执念,在这一刻统统瓦解。
当夜彻底暗下来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早已经累晕厥过去的苏慕娴,此时只见她闭着眼睛,发丝尽湿,双颊皆是泪痕。
伸手触上她的脸庞,云墨白心中痛的不能自抑,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良久之后,这才慢慢放开。
看着她的双腕之上,伸岀指甲划出一道血痕,紧跟着,便在自己的双腕上狠狠划出同样一道。
两只手腕上的伤痕重叠在了一起,云墨白深深地看着苏慕姆.
“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人可以左右你了。"
说完这句话,云墨白催生出一身的内力,看着她那腕中的血液不停地顺着她的手腕没入自己的腕中,而自己的血沿着另一只手的伤口缓缓没入了她的身体里。
同心蛊,唯四阳之人以血换血,方可解除,但自此之后,七七四十九天,蛊虫会让换血之人筋脉寸断,成为一个废人。
当蓝晟轩告诉他有化解之法后,云墨白便寻遍古本药典,终于知道了怎么样去做。
寻阴阳合体之后,血气上涌之时,行得此术,才可换血驱蛊。
今日,想必她是会恨极了他吧,只是从此之后,她终于可以自由了。
当漫长的换血过程结束,云墨白脸色煞白的撑着起身,小心替苏慕娴将衣衫穿好,将她手腕上的血痕掩盖,这才吩咐翼风将她送回鹤苑。
将车辆离开潜云山庄之后,云墨白看向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那道血线,眸光微暗,转身离开了山庄。
次日,当苏慕娴赫然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熟悉的屋子和摆设,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
听到冥玄的话,苏慕娴转眸看向他,声音里透着沙哑。
“我是怎么回来的?”
“云墨白让人送你回来的。"
冥玄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的起伏,只是端着一壶酒,猛地灌了一口下去。
昨夜马车停在鹤苑门口,当他从车里将苏慕娴抱出之时,她身上微腥的血腥味顿时让他心口一紧。
当他看见她手腕上一片白净之后,马上便明白了云墨白对她做了什么,只是他没有想到,云墨白竟真的宁愿忍受筋脉寸断,变成废人之苦,也要替她把同心蛊解了。
这同心蛊,世间无解,正如那句话所说,若不是大爱或者大恨,是断然不会给一个人下这样的蛊。
这段时间,冥玄也在内心做着挣扎,尤其是看见苏慕娴说出那句,娶我’之时,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这件事情。
她是如此信任于他,而他却因为对云墨白的恨,牵连到无辜的她,这种愧疚的情绪,直到昨夜看见她身上的同心蛊解了之后,终于稍稍减少了几分。
“他人呢?”
几乎是带着怒意,苏慕娴一下子从床上起了身,腿一站在地上,便感觉腰处传来酸痛难忍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想到了昨日之事,顿时脸色嘱的红了起来。
看见苏慕娴脸上的表情,冥玄再一次感觉到心口处传来疼痛,明明已经没有了这同心蛊的牵制,为何自己的心还会这样的难受。
猛然灌了一口酒,冥玄起了身,走到了苏慕婚的面前。
“他已经走了,宠物,盅医已经将药调配好了,待会就替你接筋通脉,以后你就不用再忍受这断筋之痛了。”
说完这句话,冥玄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苏慕娴在身后叫住了他。
“冥玄,我想离开这里。"
“好,你想去哪?”
“我想去夏周,不过我想一个人去。"
这句话,让冥玄身形一顿,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落寞地走了出去,苏慕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面前,将目光收了回来。
正在她垂眸发呆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紧跟着就看见盅医跳了进来,一看见她,马上就嗷嗷出声。
“小女娃啊,你还没死呐,唉呀呀,真是急死老头我了,你不死,我怎么能把你剖了检查啊。”
苏慕娴白了盅医一眼,“你别急,你那个宝贝玄牙子给我下了毒,再活个几十天,大概就要死了,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