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五柳先生宴客这日，可洛子宸却早早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杜明亮。
见他表情不对，怀竹好奇看了眼杜明亮，又重新看向洛子宸。
“王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洛子宸没回答，笔直越过他。
怕他尴尬，杜明亮小声解释说：“是北王，他去了五柳先生的聚会，惹得五柳先生不愉快。”
闻言，怀竹不可置信睁大眼睛。
“这北王是疯了吗？他不要面子？”
杜明亮无奈笑了笑，他要是清楚，就不会被北王阴了。
很快怀竹就收起好奇，他靠近杜明亮，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在北王那儿没少受折磨吧？”
提起之前的事，杜明亮皱起眉露出不满。
“算了，我和你开玩笑呢。”怀竹又说了句。
他搭着杜明亮肩膀走进书房，扫了眼正低头写东西的洛子宸，他又看向杜明亮。
“先坐，先坐。”
怀竹对杜明亮笑了笑，起身帮拿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杜公子，年后春闱，杜公子可有把握？”怀竹笑着问。
杜明亮愣了下，轻笑出声：“自是有把握的，只要不会再有人操纵，杜某不敢说第一，可前三还是可以的。”
“好样的。”他拍了下桌子，对杜明亮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我们就欣赏杜公子这种对自己有信心的。”
杜明亮有些无语，他总觉得怀竹有话要和自己说。
抿了口茶，杜明亮看向怀竹，正色道：“先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不用藏着掖着。”
怀竹笑容僵硬了一下，又尴尬笑出声。
他碰了碰鼻子，低头小声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马上过年了，杜公子名声在外，可住的地方不过两三间瓦房，杜公子可想过换地方？”
杜明亮皱起眉，不满道：“杜某住的地方的确有些寒酸，可一家人和和睦睦住在一起就好，不奢求有多豪华。”
“可今年有别国使臣来访，届时他们肯定有人想拜访杜公子，杜公子不介意，可杜夫人呢？她是陈尚书的女儿，你让别人怎么看她？”怀竹开口问。
提起陈蓉，杜明亮陷入纠结。
见他不说话了，怀竹让守在一旁的管家把钥匙拿来。
怀竹把钥匙放到杜明亮面前，说：“这是东街的一处房子，我家王爷平日用来宴客的，既然杜公子相信自己会高中，我就不给杜公子准备长久住所，这里短住几日再合适不过。”
“这……”
杜明亮有些惊讶，他纠结看向怀竹，不知道这钥匙该不该接。
看懂他表情，怀竹接着说：“这里面有梅花，我记得杜夫人还作过关于梅花的诗，想必是喜欢的吧？”
再次戳在他软肋上，杜明亮发出几声轻笑，很大方把钥匙收下了。
随即杜明亮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洛子宸，也懂了他的意思，他叫自己来，恐怕也是为了让怀竹把钥匙给自己吧。
他起身向洛子宸行礼，说：“既然王爷如此信任草民，请王爷放心，春闱草民志在必得，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
洛子宸抬头冷冷望着杜明亮，好半天才点头。
“本王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