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急匆匆过来的黄舒盯着门看了一会儿，才收敛情绪走进去。
见白雄安正拿着一本书发呆，黄舒皱了皱眉，率先开口：“将军，书拿倒了。”
听到黄舒的提醒，白雄安猛然回神。
他将书放在桌上，冲黄舒笑了笑，说：“人老了就这样。”
黄舒担忧望着白雄安，问：“将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雄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黄舒，这些年我一直在边关守护国家安宁，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随着儿女们长大，我好像不由自主被牵扯进了一个权力漩涡。”白雄安皱着眉说。
感觉到他的不安，黄舒变得严肃。
“那将军是怎么想的？可要隐退？”
“隐退？”他眼里露出茫然，思忖半晌，又摇头：“我还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我现在隐退了，他们怎么办？”
“现在很多人都在催促皇上立太子，燕王和北王呼声最高，加上皇后大义灭亲，现在很多人支持北王，人人都急着站队，咱们就看将军的。”黄舒开口说。
“看我？”
白雄安露出茫然，自嘲道：“呵！难道真到咱们站队的时候了？”
“将军，咱们别无选择。”黄舒露出苦笑，说。
紧接着白雄安又是一声叹息，皱起眉问：“那你觉得谁最合适？”
“燕王。”
听到黄舒直白说出一个名字，白雄安露出疑惑。
“为什么是燕王？”
黄舒对他露出一丝笑，说：“因为燕王最合适了，他有手段有智谋，最主要一点，咱们武将钦佩他，他能上战场杀敌，也能坐那睥睨天下，不是吗？”
“这倒也没错，不过你能这么直白，是不是早有预谋？”白雄安一脸狐疑望着黄舒，问。
黄舒不禁笑出声，很坦然对上白雄安目光。
“将军，属下是相信大小姐眼光，大小姐很聪慧不是吗？”
提起白悠然，白雄安眼神变得温柔。
他拿起刚才看的书摩挲着，笑道：“然然和她娘很像，她娘也很聪明。”
“这半年时间大小姐把将军府管理得很好，而且属下还听说小姐开设粥铺施粥，城里好多人都在夸赞小姐，这还不算，小姐还把外债收了回来，她的眼光属下还是愿意相信的。”
听完黄舒的夸赞，白雄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眼周围全是褶子。
他爽朗笑出声，摇头说：“然然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这人就给然然带高帽子。”
“属下句句属实，要是将军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外面问问，不说市井，就那些大家夫人，谁不夸赞小姐一句。”黄舒很自豪说。
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了，白雄安抿唇沉思片刻，问：“然然真有那么好？”
黄舒郑重点头，“小姐值得，而且燕王也值得。”
白雄安皱起眉，陷入纠结。
外面天渐渐黑了，白雄安才慢慢回神，说：“这样吧，我再考虑一下，这毕竟关系到一族的荣耀，我一个人做不得主。”
对于他这个回答黄舒一点也不意外，他微笑着点头。
“那将军还有别的事吗？”
“近日盯着白敬安，如果他和北王接触，马上告诉我。”白雄安出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