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洛子昂，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似乎感觉到皇后的紧张，洛子昂慢慢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皇上。
“老五，朕不喜欢撒谎的孩子。”皇上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冷不丁提醒了句。
洛子昂感觉到压力，他握紧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力点头。
“儿臣说的是真的，至于那个陈腾，他经常侮辱儿臣，要儿臣发布一些意见相左的命令，儿臣不忍看着母后受折磨，只能按着他要求去做。”
“这账本，也是卿九歌给你母后的？”皇上紧盯着他，问。
洛子昂迟疑了一下，才又点头。
“是。”
见他承认了，皇上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看着洛子昂。
御书房渐渐被巨大的寒意侵蚀，压得两人快要不能喘气了。
皇后更是害怕不已，小心翼翼观察着皇上。
而在门外，此刻气氛也不怎么好。
洛子宸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洛子瑜，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没了皇后的庇护，洛子瑜身体不停颤抖，眼眶发红，咬着嘴唇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见他这么害怕，洛子宸不屑发出一声嗤笑。
“有胆子帮皇后做伪证，为何还要怕本王？”
洛子瑜惊慌摇头，哑声说：“我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他要走，洛子宸迅速拉住他胳膊，冷冰冰看着他。
那双眸子散发的目光实在渗人，洛子瑜不停挣扎着，甚至还有眼泪掉下来。
“皇兄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玉佩也的确是我捡的。”
都这时候了他还敢撒谎，洛子宸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眼看着洛子瑜要被吓傻了，柳大人轻咳两声，将洛子瑜解救了。
见他把自己松开了，洛子瑜大着胆子推了下洛子宸，小跑着离开了御书房。
望着洛子瑜的背影，他不悦皱眉。
“为何要把他放走？”
“殿下明知什么都问不出来，何必多此一举。”柳大人摸着胡子，笑眯眯问。
这话听着很刺耳，可也很真实。
洛子宸微仰着下巴，冷笑道：“他不说，不代表本王查不出来。”
闻言，柳大人愣了下，又回头看向紧闭着的御书房。
“七皇子还未成年就已经能在皇上面前伪装得这么好，这般心机，等成年后恐怕会更深吧？”柳大人意味深长说。
洛子宸冷冷看了眼柳大人，轻笑道：“那又如何？你以为他真能平安活到成年？”
说完，他抬脚大步离开了御书房。
柳大人发出几声爽朗的轻笑，感慨道：“是啊，宫里皇子十几个，有几个是平安活到成年的。”
紧接着柳大人也跟着走了，至于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明天早朝的时候就会知道。
在出宫的路上，洛子宸冷声叮嘱身后的燕三：“马上去查洛子瑜那为何会有本王的玉佩，再查查他可是皇后打算重新栽培的傀儡。”
“是。”
燕三停下，目送洛子宸离开。
洛子宸也没闲着，在出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皇后和洛子昂的事。
按着刚才皇后的表现，她恐怕还想保下洛子昂。
可既然要保下洛子昂，她又何必大费周章把洛子瑜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