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竹看向其他人的时候,大家惶恐打着哆嗦,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见这些人都这么怂,怀竹抿唇思索片刻,取出守卫腰间别着的剑。
他将件架在一个人脖子上,冷冰冰问:“你来告诉我,那些练武的人在哪儿?”
那人立即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大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是蒙山山脚下人的普通村民,只是听说这里有活来这里做工。”
“那你去三河县做什么?”怀竹问。
他打了个寒颤,说:“我们这边县令是个贪官,就给几文钱,听说三河县有人招铁匠我就去了。”
又是一个主动去三河县的?
怀竹蹙起眉,看向他时露出沉思。
片刻后,怀竹看向守卫:“你去给他们录个供词,若是有人敢隐瞒,直接杀了就是。”
“是。”
守卫铿锵有力回答,然后目送怀竹离开。
离开后怀竹没急着去找洛子宸,而是下山去了蒙山县。
如今已经有新县令来了,怀竹从他那要了地理志,坐在厢房里很认真看。
下午天变黄了,外面也飘起了鹅毛大雪。
怀竹将书还给县令,语重心长说:“蒙山不好管理,劳烦大人了。”
县令惶恐摇头,见他这就要走了,县令指着后院问:“大人,那位白将军下官该如何处置?”
提起白敬安,怀竹就是一阵厌恶。
“这毕竟是咱们燕王未婚妻的哥哥,不能怠慢,他如今受伤了不能乱动,好生伺候着就是了。”
说罢,怀竹抬脚就准备离开。
他前脚刚踏出门槛,又重新扭头看向县令。
“有一件事我倒是忘了和你说了,既然白将军受伤了就该在府里好好养病,外面冰天雪地的要是出去冻着了还不是得找你麻烦?”
懂了他意思,县令立即点头。
“大人说的是,下官记住了,下官一定会好好照顾白将军,不让他乱跑的。”
见他这么上道了,怀竹就放心了。
回到蒙山,天已经彻底黑了。
怀竹带着一身寒意进了洛子宸营帐。
瞧见他正在看什么东西,怀竹将手伸到火盆上方暖着,问:“王爷这是在看什么呢?”
听到他声音,洛子宸头也不抬说:“那些人的供词。”
“这么快就好了?”
顾不得驱寒,怀竹上前好奇拿起一张看。
“那些体格好的被蒙山县令带走了?”怀竹惊呼出声。
见他不知道,洛子宸抬头看向怀竹,“这就是你问话的方式?”
察觉到他生气了,怀竹急忙解释:“属下让守卫在记录供词,自个儿去山下看了一下地理志,这些人去别的县做活计居然没有记载,出城那儿也没有任何记录。”
洛子宸放下供词,皱起眉说:“县令有意隐瞒,三河县无人,他在蒙山就能只手遮天。”
怀竹赞同点头,同时又露出担忧。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县令已经死了,师爷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线索又断了。”
说完,怀竹重重叹了口气。
洛子宸危险眯起眼睛,他就不信那个愚蠢的县令真能做到滴水不漏,肯定会有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