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悠然正坐在库房挑选要送给陈蓉的贺礼,彩儿着急忙慌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陈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白悠然头也不抬说。
等彩儿出去,她又问:“花楼的事如何了?”
听到她的声音,燕七急忙回答:“安王已经派人给花楼送了些银子,把东安郡王接回去了。”
她突然站直,回头蹙起眉不满望着燕七。
“就这么接回去了?”
燕七点头,接着说:“安王毕竟就东安郡王一个儿子,不管他再怎么混账以后都要继承安王府,他必须得护着。”
“呵!”
她轻蔑发出一声冷笑,危险眯起眼睛。
“就算他想护着,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翡翠首饰交给燕七,说:“白静怡那边给我盯紧了,如果她要去找五皇子,记得让她问白敬安的近况。”
燕七抬头欲言又止望着她,不知想到什么,直到陈蓉进来燕七也没多说一句话。
陈蓉红着眼眶朝白悠然走去,上前拉着她的手小声抽泣起来。
见她哭得眼睛都肿了,白悠然急忙拉着她去堂屋坐下。
“悠然,杜郎在哪儿?”
白悠然动作轻柔帮陈蓉擦眼泪,淡定说:“他现在很安全,倒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听说花楼的事了,杜郎真的没事?我现在可能见他?”
说着说着,陈蓉眼泪越流越多。
见此,白悠然无奈叹了口气,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声张,咱们得悄悄去。”
陈蓉急忙点头,“我绝对不声张。”
见她这么乖,白悠然满意笑了笑。
她拉着陈蓉出门去了红楼,在偏僻的后门停下。
这是最著名的烟花柳巷,瞧见她在这停下,陈蓉脸都白了。
陈蓉身体微微颤抖着,拉着白悠然的手小声问:“杜郎真的在里面?”
“嗯。”
她敲了三下门,很快就有下人来开门了。
瞧见是白悠然,下人恭敬行礼,弓着腰将几人带上楼。
到了一处厢房门口停下,下人低声说:“小姐,小侯爷和那位公子就在里面了。”
“你下去吧。”白悠然淡漠说了句。
等下人走远,她才将门推开。
陈蓉迫不及待走进去,瞧见娄安宇坐着喝茶,她下意识往床上看。
瞧见杜明亮还睡着,陈蓉咬牙端起一杯茶径直朝他走去。
走到床边,陈蓉直接将一杯还带着余温的茶泼到杜明亮脸上。
“啊!”
杜明亮被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瞧见陈蓉,杜明亮眼里露出疑惑,问:“蓉蓉,你怎么来了?”
“杜明亮!”陈蓉红着眼眶怒瞪着他,咬牙说:“你给我看清楚你在哪儿!”
杜明亮瞬间恢复清醒,他环视一圈,又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
娄安宇悄无声息走到白悠然面前,用扇子掩面,小声问:“陈小姐不是温柔贤惠吗?怎么变得和你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白悠然气鼓鼓瞪着他,问。
难道自己不温柔贤惠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娄安宇尴尬笑了笑,指着杜明亮那说:“咱们先看戏,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