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蓉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竟然开始下雪了。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说：“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白悠然起身跟着站到窗边，嘴角微微上扬。
“瑞雪兆丰年，看样子明年应该是个丰收年了。”
闻言，陈蓉回头复杂看向白悠然。
注意到她表情不对，白悠然露出不解，问：“怎么了？”
陈蓉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我打听到一些事，却不知该不该说。”
白悠然心突然被提起来，陈蓉这般纠结，恐怕和自己有关，或许还很严重吧？
她警惕往窗外看了眼，拉着陈蓉去堂屋坐下。
“你只管说便是。”
陈蓉深吸一口气，说：“沈欢，你可还记得这个名字。”
提起“沈欢”，白悠然下意识坐直，眼神变得犀利。
见她反应这么大，陈蓉有些犹豫。
“沈欢以前是罗安县人，爷爷及第，一家人来了京都，后来……”
陈蓉欲言又止看向白悠然，见她面色平静，陈蓉又接着说：“沈家来了京都后得了贵人青睐，一家人平步青云，沈老入朝为官，做了个大官。”
“可后来沈家被奸人所害，一家人锒铛入狱被判死刑。”
她一字一句说完，小心看着白悠然。
可白悠然淡定喝茶，仿佛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
见她是真的无动于衷，陈蓉不解问：“难道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可府上除了我娘的字画没有任何其他线索，可如何能证明沈欢就是我娘？”白悠然轻笑出声。
她斜眼扫过陷入沉思的陈蓉，悠闲抿了口茶。
良久，陈蓉又抬头看向白悠然。
“当年沈家人锒铛入狱后就不久畏罪自杀，唯独沈欢失踪，后来再次出现她已经在将军府，不过名字却不叫沈欢。”
白悠然笑容变僵，直视着前方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去细查的。”
看样子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陈蓉有些着急。
“沈欢后来的名字无人敢提，加上那时新皇登基，你以为谁有本事能让整个京都城的人闭口不谈？”
白悠然危险眯起眼睛，冷声提醒：“你是想说皇上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紧盯着陈蓉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难道陈蓉已经知道皇上就是罗安居士？
可仔细看陈蓉表情，似乎又不是那回事。
“悠然，我今日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怀疑皇上，皇后善妒，她之前针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陈蓉轻声提醒。
果然，陈蓉很聪明，竟然让她猜到皇后身上了。
白悠然深吸一口气，无奈道：“皇后知道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她的确在针对我。”
“你近日得小心些，能不出门就别出门，外面那些地痞流氓难缠，至于沈欢的事，我会继续查的。”陈蓉认真叮嘱。
“谢谢。”
她眼神有些复杂，盯着陈蓉有几次都想开口。
其实陈蓉没必要对她这么好，她当初之所以要撮合她和杜明亮，也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