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不以为然，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江阴夫人不着痕迹把所有人表情都收入眼底。
她眼里闪过算计，看向卿夫人说：“当时我和卿夫人一起走进慈恩宫的，还夸了句夫人的头饰真好看，夫人可记得？”
“我……”
卿夫人十分为难，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江阴夫人又看向皇后。
“娘娘呢，不会也忘了吧？”
“这步摇的确相似，可夫人一直和本宫在一起，不曾去过御花园。”皇后勉强笑着，说。
江阴夫人露出为难，呢喃着：“那这就奇怪了，既然夫人未去过御花园，这步摇怎么回事？”
“莫非真遇着鬼了？”陈贵妃意味深长提了句。
这话把卿夫人吓了一跳，她不停摇头。
只见卿夫人把步摇拔下来扔在地上，慌张说：“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白悠然惊讶看着她。
思忖半晌，白悠然突然开口：“我瞧着这做工和我的步摇一样，恐怕也是巧匠坊出的，不如找师傅来问问？”
“悠然这主意不错。”陈贵妃点头，随后又看向皇上，问：“陛下觉得呢？”
皇上复杂看着白悠然，沉默片刻，开口说：“既然这步摇莫名其妙出现在御花园，是该好好查查了。”
真的要查？
卿夫人不停给皇后使眼色，要她赶紧帮自己想办法。
皇后银牙暗咬，她阴鸷瞪着地上的宫女。
“你来说为何你手里会有这支步摇？”
宫女打了个哆嗦，胆怯看了眼步摇，摇头哭着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去的时候这支步摇就在那儿，其他的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你在说谎！”白悠然大声呵斥。
她冷着脸拿捏着气势看着宫女，问：“你刚才还说看见我了，怎么到了卿夫人这里，就什么都没见着了？”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说着话，宫女不停磕头，很快额头就磕破了。
见此，白悠然更生气了，她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屈打成招？
她气鼓鼓瞪着宫女，又接着分析：“还有，我的步摇就在我这，你说步摇是在王贵人旁边找到的，难道王贵人当时就一人在场？”
宫女仿佛得了救命的线索，用力点头。
“是的，贵人当时就一人，所以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你既然是去帮王贵人拿披风，那自然是没见过我，说我毒害了王贵人，你可曾看见？”
白悠然眯起眼睛，她眼中的寒意快要挡不住了。
宫女好不惶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见她说不出来，白悠然冷笑了声。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断定是我？”
宫女小心翼翼看了眼卿夫人，小声说：“奴婢是听宫女姐姐们说的。”
“一路上我就只碰到了两队宫女，你把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诋毁我。”
说完，白悠然不屑扫了眼微微颤抖的卿夫人。
胆子这么小还想着陷害别人，真是不自量力。
“父皇，当时儿臣和然然在一起，儿臣可以为然然作证。”一直不说话的洛子宸突然开口了。
见他终于帮白悠然了，皇上欣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