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讶看向白悠然，似乎没预料到竟然是一把如意。
众人注意到皇后表情变了，都有些不解。
就只有白悠然最清楚，自己送的东西没能让皇后如愿，她失望了。
白悠然眨了眨眼睛，紧张拽紧手帕。
“娘娘不喜欢吗？”
嬷嬷小心接过盒子，笑着说：“白小姐有所不知，方才有人送了如意，所以……”
说话间，嬷嬷露出尴尬。
这恐怕是个借口吧。
白悠然眼里有讥讽一闪而过，随后又满眼愧疚望着皇后。
“是臣女考虑不周，让娘娘失望了。”
“不过白小姐和那位夫人可真有默契。”嬷嬷接着嘲讽。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不就成自己敷衍皇后了？
白悠然冷眼看向嬷嬷，她张嘴正准备说话，旁边的江阴夫人先开口了。
“呵！这可是郭大师的作品，怎么到嬷嬷嘴里就成和别人的一样了？莫非还有谁能拿得出同样的？”
见江阴夫人帮白悠然说话，嬷嬷有些惊讶。
惊讶之余，嬷嬷急忙行礼赔罪：“是奴婢没见识，让夫人见笑了。”
“哼！见笑不敢，不过娘娘，你这奴才哪儿找的？这么没眼力见。”江阴夫人嫌弃道。
见她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旁边的人纷纷掩唇笑了起来。
而皇后表情也变得很难看。
皇后扯动了下嘴角，又看向白悠然。
“悠然有心了，不过郭大师的作品千金难求，悠然怎么找到的？”
“臣女偶然得知的，那人知晓是臣女要送给娘娘的，便忍痛割爱了。”白悠然乖巧回答。
闻言，皇后看向白悠然时，表情变得很复杂。
“悠然真是有心了，为了这如意，花了不少心思吧？”江阴夫人笑着问。
白悠然轻轻“嗯”了一声，又小心看向皇后。
“只要娘娘喜欢就成，娘娘可喜欢？”
听到这个问题，皇后脸黑了一下。
可这么多人看着，皇后得维持仪态，只能压抑着愤怒点头。
江阴夫人突然疑惑叹了口气，说：“还以为娘娘不喜欢，臣妇真想说若是娘娘不喜欢让给臣妇。”
“夫人可真爱说笑，明明是这奴才没个眼里见。”恭亲王妃突然开口。
听到恭亲王妃说话了，皇后有了慌了。
恭亲王妃将白悠然拉到自己旁边护着，蹙起眉不满看向嬷嬷。
“皇后娘娘方才都还未说话，这奴才越俎代庖帮主子回答，这种奴才娘娘还要留着？”
皇后冷笑了声，眼神变得犀利。
“王妃这什么意思？本宫的宫人也是护主心切，没什么错吧？”
闻言，恭亲王妃表情突然变得复杂。
她轻蔑哼了声，淡漠开口：“娘娘治下不严，还任由一个奴才如此嚣张，若传出去，丢的可是我皇室的脸。”
见她把皇室都摆出来了，皇后脸色瞬间变了。
就在众人以为皇后要发怒的时候，皇后却偏头看向嬷嬷。
她扬起手用力给了嬷嬷一巴掌，厉声呵斥：“还杵在这干什么？”
嬷嬷愣了半天才回神，赶紧跪下向白悠然赔罪。
“白小姐息怒，方才是奴婢有眼无珠，请白小姐随意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