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手指蜷缩着，眯着眼睛笑容诡异看着宋时安。
许久，她发出一声轻笑。
“吉利话谁都会说，不是吗？”
宋时安笑了笑，目光变得深邃。
他盯着白悠然看了一会儿，笑着说：“咱们见过这么几次了，白小姐还是不相信我的为人。”
白悠然无奈耸肩，很直白说：“除了王爷，我应该很难相信别人。”
说白了，要她相信宋时安的话，很难。
宋时安遗憾叹了口气，又重新看向白悠然。
“白小姐可为自己的出生感到自责？”
“什么意思？”
白悠然下意识坐直，关于这件事，是她这辈子都不想提起的事。
见她重新对自己产生了警惕心，宋时安有些无奈。
他抿了口茶，眼里迅速划过心疼。
“其实就算没有你的存在，将军夫人也撑不过那个寒冬。”
“什么？”白悠然睁大眼睛，惊讶问。
宋时安心疼看着她，说：“当年将军夫人风头正盛，整个京都都以夫人为榜样，而白氏……”
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看着白悠然。
白悠然皱起眉，沉声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了。”
有了这话他就放心了，接着说：“当初夫人怀孕大家都很高兴，每隔三日就有太医去府上诊脉，当时太太医曾说过，夫人会健康生下孩子。”
“我母亲当时是难产，和她身体没有任何关系。”白悠然皱起眉反驳。
闻言，宋时安发出一声冷笑。
“你真以为表面的健康就是健康了？有些毒，短时间内看不出任何异常想，可到了临界点，一切都会不一样。”
见他说的那么认真，白悠然露出深思。
她犹豫好久，才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母亲当时已经中毒？”
“所以我说过，就算没有你，夫人也活不过那个寒冬。”宋时安正色道。
他还记得那个冬天雪下得很大，当时路上还冻死了不少人。
白悠然绷着脸，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是谁？”她声音变得嘶哑，视线凌厉看着宋时安，问：“是谁想对我娘动手？”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当时我还小，不过有点挺奇怪的，我第一次见白小姐的时候，你的确活不过两年。”
说完，宋时安又好奇打量起白悠然。
白悠然有些惊讶，心里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说我当时中毒了？”白悠然试探性问。
宋时安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皱着眉说：“当时从你面相看，你已经很虚弱了，可后来在国安寺看见你的时候，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你是说在那段时间，有人为我解毒？”
白悠然笑了，那时候自己中毒了在燕王府养病，有谁会……
燕王府？
她笑容突然僵住了，抬头不可置信看着宋时安。
沉默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你是说是王爷帮我解毒的？“
宋时安摇头，小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第一次我见你的时候，你的确活不过两年。”
若真是如此，白氏母女断定自己活不过两年是她们知道自己被下毒了，那下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