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皇后大声催促。
她五官慢慢变得狰狞，其中还有很多白悠然看不懂的恨意。
见她眼神凶狠，白悠然瞳孔微缩，下意识低头不去看皇后。
“白悠然。”
皇后声音又冷了几分，她涂着红色丹蔻的食指挑起她下巴，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白悠然。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晓得罪本宫的后果。”
闻言，白悠然慌张跪在地上。
“娘娘饶命，臣女那时年幼忘了是在谁家，当时只觉得那副画好看，所以对画的印象比较深刻。”
这样的解释皇后并不满意，见白悠然不愿意说，皇后眼里充满深思。
她又低头看向那副画，眼里的恨意又浓了几分。
“嘭——”
皇后面目狰狞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随即又发出几声冷笑。
“呵呵……”
“什么只是普通几笔，原来是为了送给那个贱人，看来他真把本宫当傻子了。”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可白悠然却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信息。
皇后恐怕和罗安居士认识，这位居士对她来说还很重要。
她不由额头冒出冷汗，战战兢兢观察着皇后，同时也在祈祷洛子宸能快点来救自己。
“多谢白小姐给本宫提供的线索，有了这条线索，本宫肯定能找到那副画在谁手里。”皇后冷声说。
白悠然打了个哆嗦，脑子里思绪千回百转，同时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如果自己刚才不乱说，皇后现在也不会这么生气。
可后悔是没用的，白悠然故作淡定说：“惹了娘娘不高兴还请娘娘见谅，可这幅画年岁已久，而且还是在臣女幼时见过，臣女担心记忆恐怕有些误差。”
“哦？”
皇后提高音量，意味深长打量着白悠然。
她朝白悠然靠近，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白小姐可要好好想想。”
“娘娘，臣女……”
“白小姐可知晓上一位见过这幅画的画师去了哪里？”皇后抬手打断她的话，问。
白悠然惊恐打了哆嗦，不用多说就能想到，恐怕是早就被灭口了。
她被吓得小脸煞白，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她这样，皇后满意笑出了声。
她背对着白悠然站着，冷声警告：“白小姐可要想清楚了，若是这答案让本宫不满意，那接下来白小姐会如何本宫也不晓得。”
白悠然又是一个哆嗦，她能明显感觉到皇后在威胁自己。
“娘娘。”
嬷嬷慌张朝皇后走来，看了眼白悠然，又小声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
“呵！他来得倒是快，本宫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来了。”皇后发出一声冷笑。
她回头看向白悠然，眼里迅速闪过狠厉。
“白小姐，希望你能早点想起那副画在哪儿见过，可别让本宫失望了。”
说完，她对嬷嬷挥手，示意她先把白悠然带下去。
没想到皇后突然改变主意要放自己离开，白悠然松了口气，起身向皇后行礼。
走出慈恩宫，白悠然心有余悸拍了拍心口。
“太可怕了，难怪爹爹不要我和宫里人接触。”
听到她的碎碎念，洛子宸嘴角上扬，绕过假山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