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悠然淡然回答。
她朝屋内扫了眼，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看着她这样，白静怡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白悠然不以为意，见彩儿还站着，不满道：“还不快去，你也想被送走不是？”
“奴婢这就去。”彩儿惶恐回答，急忙转身走了。
“白悠然！”
白静怡咬牙叫出她名字，眼眸里充斥着浓烈的恨意。
“府医在将军府十几年，你竟然要把他送走？”白静怡大声问。
“有什么问题吗？”白悠然反问。
当然有问题，而且这问题还很大！
可看着白悠然云淡风轻，白静怡有些怂了，她担心自己着了白悠然的道。
白静怡盯着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发出一声冷哼。
“你给我等着，我去找娘说理去！”
白悠然不以为意，继续站着等回春堂的大夫过来。
屋内。
白静怡把刚才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白氏，想要她出个主意。
原本白氏就腹痛难忍，再听她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肚子更痛了。
不一会儿功夫，竟然直接痛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薄西山。
脑子里的记忆慢慢回笼，白氏看向白静怡，急切抓住她的手问：“之前的大夫呢？”
白静怡眼神闪躲，小声说：“被白悠然赶走了。”
“她怎么敢！”白氏面目狰狞，紧抓着床单咬牙切齿说：“她可还有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这还是白静怡第一次瞧见她火气这么大，白静怡有些害怕，下意识想往后退。
白氏阴狠勾起唇角，说：“马上按着我之前吩咐的去做。”
“娘，不行。”白静怡拉住她的手急忙阻止。
她叫住准备出去的嬷嬷，看着白氏说：“她给您找了回春堂的大夫，咱们不能再说她虐待您。”
听到这话，白氏两眼翻白，险些再次晕过去。
白氏气得大口喘着粗气，吓得白静怡不停帮她拍胸口顺气。
嬷嬷眼神微动，她伸长脖子往门外看了眼。
“夫人，我觉得大小姐自从落水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被她这么一提，白氏也有这种感觉了。
她和白静怡对视了一眼，皆看懂了对方的神情。
白氏冷笑出声：“我就觉得她哪里奇怪，这还真像变了个人，那就好办了。”
“嗯？”
白静怡疑惑看着她，满是期待问：“娘可是有了好主意？”
白氏拍了拍她的手，阴险笑着：“算不上好主意，可也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感觉到她的杀意，白静怡被吓着了，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
注意到她神情，白氏眼里闪过鄙夷。
她伸出食指戳了下白静怡脑袋，“好好和人家学学，做事得多动动脑子。”
白静怡亲昵挽着白氏胳膊，笑着说：“她也配和我比？我有娘在呢。”
见她还和自己撒娇，白氏轻笑了两声，无奈摇了摇头。
白氏拍着白静怡肩膀，面无表情看向嬷嬷。
“去安排马车，本夫人大难不死，要去吉安寺为大家祈福。”
一听她要去祈福，白静怡当即露出不悦。
“娘上月不是才去了吗？现在那个小贱人正威风着，您要是走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