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傻乎乎地偷瞄着清王,脸上还挂着金豆豆,小模样好生可怜,不过清王一动,扯着了脖子上被小混蛋咬出来的伤口,生疼的,疼得清王都不禁皱了皱眉,顿时什么心疼全没了。
清梨水眸小心地骨碌碌转了转,正好瞅见了清王疼得皱眉,小手绞巴了衣角,在心里哼唧唧。
清王分明就是矫情,原本在战场上的时候,背上那么大一个口子,元福给上药的时候都是面不改色的,眉头都不皱一下,怎么到这她不小心咬一小口,就这么凶巴巴的。
清梨鼓了小脸,可还是没那胆子这时候顶清王,乖乖地窝在清王怀里,小腚任由那只大手欺负着,小怂妞妞也不敢哼唧一声,只能可怜巴巴地偷瞄着清王。
清王瞥了怀里怂溜溜装乖的小蠢兔,冷笑,“这时候知道害怕了?自个儿跑出来玩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跟着人贩子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都敢玩到青楼里去了,你可真长本事了!”
清王这样一说,清梨忽然就想明白了之前所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难怪那个醉汉闯进来想欺负清梨的时候,无论清梨怎么喊,都没有暗卫的踪影,连婳儿和云琅都莫名其妙地不在,肯定是被清王给支出去了!
想到这儿,清梨委屈巴巴攥着衣角,心虚地小声哼唧,怂溜溜地软糯顶嘴,“明、明明是你先、先在楚楼吓唬我的!不然我怎么相信人贩子不信你?”
清梨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清王格外来气。
“呵,”清王冷笑一声,压着火似笑非笑地瞥着还敢提这事儿的小蠢妞,“我想着都敢跑到青楼里装姑娘了,阿梨姑娘应当胆子大得很,还能被吓到?还真是本王失算了呢!”
清梨听着清王的阴阳怪气,小兔胆十分没出息地缩了缩,麻溜溜揣了小手,梨涡轻陷,撑了一抹小狗腿子讨好笑容,怂乎乎地拱到清王怀里,乖乖装死。
清王又是一声冷笑,恶狠狠地拍了拍手底下的小嫰腚,抱着小妞出了车子。
一下车,竟是有个与清王扮相一模一样的醉汉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清梨窝在清王的怀里,傻乎乎地眨巴了水眸,瞅瞅地上站着的男人,再瞅瞅抱着他的男人。
这个抱着她的应当是清王了,毕竟那么凶,而且声音一听就是,还有那色狼癖好。
可这个人是谁呢?
清梨眼巴巴地瞅了清王,要答案。
清王瞥了一眼那人,凉凉道,“顾笙辞。”
“桐竹姐?”清梨惊讶地看了那人,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也就是顾笙辞回来了,不然旁人哪里来的这么高的易容变装术,清王都到近前了,可连她都没有瞧出异常来。
清王在旁边补充道,“刚刚梨园里,你们一开始遇到的那个乞丐是他,本王到的时候,戏已开场。”
清梨听到清王的解释愣了一下,不过仰头看到清王的眼神儿,她忽然小心脏蹦跶了一下,不知道清王所说的“戏”是指台上的戏,还是雅间里的“戏”。
不过清王说了一句后就抿唇不语了,清梨抖着怂溜溜的小兔胆,也十分识趣地决定不乱问。
这时,顾笙辞扯掉了头上带着的乞丐发套,上前敲了敲清梨的小脑袋瞪她,“不准叫‘姐’!”
清梨鼓了小脸,却弯眉一个劲儿笑着往清王怀里钻。
清王手臂一紧,便挡开了顾笙辞,将小妞抱上了他的马车里。
顾笙辞撇了撇嘴,朝从清王怀里探出脑袋来的小丫头眨了眨眼,一笑之后便潇洒踩了轻功走了。
清梨被清王抱上了马车,仰头看着他,“殿下,笙辞哥回来了,那是不是南环那边已经安稳下来了?”
“嗯,”清王点了点头,拿了毛巾将脸上脖子上抹的南瓜面擦掉,“南环诸势错综复杂,夺南环王权不难,难的是如何全部落入掌中,此局布起来繁杂,不过布好之后只需旁观便可,顾笙辞也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此时南环王健在,他回南环也只能蛰伏,没什么事可做,本王便让他布好局之后回来便是,本王放了人在那边帮他看着。”
“而且,”清王扔了毛巾,拎了小妞过来啃了一口,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这小混蛋太能惹事了,上京路遥遥,还是有个博文广才的让在身边才让本王安心。”
清王身边没有这般涉猎广泛的女子,放正常男人在小妞身边他自然不愿意,这时候,喜欢温行的顾笙辞就无比合适。
清梨就知道清王肯定得理不饶她,定得趁机吃她的小嫩豆腐,哼哼唧唧地鼓了小脸,嘟嘟囔囔地小声顶嘴,“才不是,分明是京城里那位秦王殿下太喜欢玩阴招了,殿下不善于此,对他防不胜防,才搬的救兵!”
清王黑脸瞪了小妞一眼,小妞说的这也是一部分的理由,但他绝不承认这是主要理由,主要理由就是小蠢兔太蠢了。
清梨被清王一瞪,立马就怂了,麻溜溜撑了小狗腿软笑,笑嘻嘻地凑到清王怀里蹭他消气,一边软糯糯仰头瞅了他问道,“殿下,那……那个人怎么办呀?”
清王低头对上了小妞乌泱泱的水眸,晶莹澄澈,一如往昔。
小妞眼巴巴地瞅着他,每每这样瞅他,不是犯了错,就是有事求他。
清王无奈瞪了小妞一眼,“梨梨想如何处理?”
“把他送回去吧?或者去把刚刚被他支走的那两个小厮叫回来?”清梨在清王怀里跪坐起来,抱了他的胳膊央求,“别告诉哥哥好不好,每次哥哥一提到他,一准得发疯。”
清王拉了小妞回怀里,抬手刮了刮她嫩生生的小琼鼻,“放心吧,暗卫来报时本王就把你哥给支开了,不然你以为他会让你跟那人待那么久?”
清梨软溜溜地陷了梨涡,笑得像只做了错事的小蠢兔,“还有……那人行了之后发现我人没了,应当会去楚楼和梨园里去找……”